“是的。”
史信看着林黛玉,脸上皱着眉头,一副心虚模样。可是史信的心中却是在鼓噪。快来和我吵,快来和我吵啊!
林如海这时打断了林黛玉的话。
“玉儿。不可无礼。为什么要平白惹国公生气。
你怎么和国公说话呢?
还不给国公道歉。”
林黛玉也是看了看史信。聪明如她。却是看出史信的跃跃欲试来。
这是个以和人争斗为乐趣的人。
“父亲。国公可没有生气。为一些永远伤不到他的事情,我要和他吵一架,他或许会更高兴呢?”
“胡说。”
林如海忙训斥了一句。
可再去看史信,这史信居然收了扑克脸,露出笑容来。
“哈哈哈哈!
知我者,林妹妹也。”
“捉弄人,便那么有意思吗?”
林黛玉板着脸去看史信。
史信心话了。那是当然了。捉弄没意思,干什么有意思呢?
可话却不能这么说。他只得装出道德先生的模样。摇头说道:
“哎!
非我要去捉弄人,实在是这个世界黑白颠倒。
这为为非作歹的标榜仁德。刻薄吝啬的倒有善名。
那肮脏下作的,被人捧为翩翩公子,愚昧歹毒的却贤名流传。
这世间愚昧,不捅不露。
这世间不平,不吐不快。
这人不光都像林妹妹这般剔透。
我若是不讲,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林妹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们是老虎在眼前了,也只当是狸花猫在散步。
我那一日和他们说了宫中事故。本想着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
可这两日看来,我算是白说了。”
史信说了一大通的话。一会说贾家危机,说贾家怙恶不悛,一面说林黛玉心思,明知的贾宝玉卑劣,恋恋不舍。
林黛玉被史信说的,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
史信这话,莫要说林黛玉了,连林如海听了也是脸上发热。
自家女儿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的惦记贾家那个混账呢?这不是要往火坑里跳吗?
当真后悔自己把女儿送到贾家去。闹出现在这番事来。
史信是说的爽了。可是等了半天,奖励却是半点也没有。这真的是最大的败笔了。
林黛玉最后还是咬咬牙,问出了最关心的话。
“史大哥哥或许一片好心,但是这作为却是有些让人不好接受。
我只是听去贾府送东西的丫鬟提起,但不知是史大哥说了什么事情吓得外婆家。”
“没什么。就是宫中陛下最最喜爱的周贵人薨了。”
林黛玉眉头一皱,她是不知道什么周贵人,王贵人的。
可是林如海知道啊!他连忙把屋中人都撵干净,然后问道:
“国公。周贵人薨了这事,我知道。
难道这里还有贾府的事情?”
“周贵人花粉过敏。宫中匠人特选了花送到各宫。
然后周贵人起了疹子,那胡太医说是得了天花。
太妃娘娘便把周贵人给隔离了起来。
没几日,周贵人便薨了。
这得了天花薨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这胡太医却在周贵人被隔离的期间,逃跑了。
你说这事蹊跷不?
并且那个献花的御用监小顺子,现在也是没有踪迹了。
只是不知道他落在了哪位的手中。
我和姑奶奶昨天说的便是这事。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元妃娘娘现在是倒向了太妃那里。
她也不想想,她的荣华来自于谁?难道太妃能这么一直罩着她吗?”
林如海听了倒吸一口冷气。
这史信说的若是真的,那贾家覆灭不远了。
“我那舅哥如何看?”
“你那舅哥?
呵呵!我听荣府下人说,他们府的琏二哥,去了宫里,许了夏太监些银两。
那夏太监说了些陛下如何宠信元妃娘娘的话。
等琏二哥回去,便全家喜庆,全不把周贵人的死当回事了。”
“糊涂啊!真的是半点政治觉悟也没有啊?”
林如海长长的叹息一声。不住的摇头。
史信便说道:
“所以林姑父,这荣府是保不了了。也没有必要保了。
林姑父为林妹妹的事,可要好生思量。
可别真的再想着把林妹妹许给宝玉。
这就算是把林妹妹许给我,也比那强啊?”
史信心中冷哼。既然来了,高低弄些奖励回去。
果然,只听脑子中机械音立刻响起。
“林黛玉受到三级伤害。奖励匈奴国士兵一名。”
嗯?
奖励怎么这么低呢?
史信有些懵了。你不是非贾宝玉不嫁吗?那海誓山盟这么不牢固吗?
史信忙去看那林黛玉,只见她脸上已经上了红晕,可却不见有多么生气。
就见林黛玉羞的脸通红,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
“放屁。就知道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放肆。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说如此粗鄙的话。”
林如海连忙训斥林黛玉。
史信却是习惯了。在贾府时,林黛玉便爱说些放屁啊什么的,这也是习惯了。
就是搞不懂,这曹雪芹把林妹妹描绘的天仙似的,为什么要给她加一个爱骂脏话的习惯。
“无妨。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多了。我不会在意的。”
“你……你好没羞。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落花的?”
林黛玉说完也是一跺脚走了。
林如海在那里也是尴尬的咳了咳。又寻了个由头,把话岔开。
这阁臣和掌军权的国公联姻。那不扯呢吗?
到时,可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