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鱼？\"李铁牛眯起眼睛，\"你回来干什么？\"
少年低着头，双手捧着一张黑金卡和一沓钞票，手臂上还留着几道新鲜的伤痕。\"我...我来还您的卡。\"他的声音细如蚊蚋，\"还有九千九百二十三块七毛，我花了七十六块三毛买了吃的给我妹妹...\"
李铁牛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盯着少年颤抖的手指：\"为什么回来？卡里的钱够你花几辈子。\"
杜小鱼抬起头，月光照在他脏兮兮的脸上，映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我妹妹...她不许我要。\"
\"你妹妹？\"李铁牛挑眉，\"你父母呢？\"
少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像被吹熄的蜡烛：\"他们...都不在了。\"
夜风吹过胡同，卷起几张废纸。李铁牛沉默片刻，伸手拿回银行卡，却将钞票推了回去：\"钱你留着，照顾好你妹妹。\"
说完，他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杜小鱼跪在潮湿的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地面：\"求您...教我武功！\"
\"武功？\"李铁牛转身，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为什么？\"
\"报仇！\"杜小鱼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我要为父母报仇！\"
李铁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习武不是为了杀戮。\"
\"那做好人有什么用？\"杜小鱼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在胡同里回荡，\"我爸妈都是好人，结果呢？他们被人活活打死！害他们的人现在吃香喝辣的，我和妹妹却住在地下室里！\"
少年瘦弱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李铁牛沉默地看着他，突然问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杜小鱼的身体僵住了，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痛苦取代。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起来说话。”李铁牛轻声说道，同时伸出手去，想要将倒在地上的少年拉起来。当他的手触碰到少年的手时，不禁心中一紧——这手竟然冰凉得像块石头一样！
杜小鱼缓缓地抬起头，满脸都是泪痕和污垢。他用颤抖的手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嘶哑：“两个月前……有个有钱人……他……他……”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下去。
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和恐惧。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慢慢说，别着急。”李铁牛安慰道，同时轻轻地拍了拍杜小鱼的肩膀，给他一些力量和支持。
终于，杜小鱼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一般，猛地喊出了那句话：“他强奸了我妹妹！”这一声哭喊，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也刺痛了李铁牛的心。
“灵儿才十四岁啊！”杜小鱼继续哭诉着，“那个畜生……那个畜生……”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少年蹲下身，双手抱头，哭得浑身发抖。李铁牛站在原地，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