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石材厂的汇报,余兆武提出去现场看看。
工厂内修了沉淀池,对废水进行了沉淀,经过三次过滤,排入了河沟。
大家出了工厂,来到河沟。
拿了几个塑料瓶,徐策远下到河沟里,对水质取样。
河沟里,已经用机具进行了清理,那些厚厚的石浆,已经被车转运走了。
沿河的地里进行了喷淋,草木上,粉尘很少,看起来好了太多。
大家沿着山沟走了很远。
“马总,带我们去通济镇检查一下吧。”秦天赐说道。
检查车队往通济出发。
在上次吃饭的山庄路口,一辆白色豪车拐了弯,往山庄开去。
秦天赐的车刚好驶过,秦天赐看了看那车牌,号码很牛,最后三位数全是八。
通济厂区也进行了整改,云韵公司的面子活,还是做了的。
整改方案很简单,能不能达到省厅的要求,还需要详细的判定,需要专业团队的评估。
秦天赐和余兆武,都在现场讲了话,强调了环保的重要性。
离开云陵镇时,余兆武叫马永康做好整改资料,交到环保局,上报给市里。
秦天赐今天在现场的讲话,没有刁难云韵公司,余兆武更放心了。
这环保整改是明面上的工作,找到当年内幕交易,弄清低价取得采矿权的真相,才是秦天赐的目标。
回了县城,已经中午。
在食堂吃了饭,秦天赐正想午睡一会儿,李志国来了电话,他在市委门口的路边等着。
秦天赐刚进车里,李志国就兴高采烈地说道,“总算有突破了。”
孙勋发动了车辆,来到了城郊无人处。
“昨天晚上,那豪车来了,我们通过车牌,调查了车主,是龙川政协聂兴发的儿子,聂小利,温蓉说的那人,就是他。”李志国哈哈一笑,高兴得很。
“有什么发现?”秦天赐问道。
李志国拿出手提电脑,打开了画面。
屋子里,温蓉穿着让人欲火焚身的内衣,正和聂小利胡言乱语。
看来李志国的设备,很是先进,对话声清晰可闻。
画面播放了一分钟,李志国关闭了电脑。
“画面太过劲爆,就不给你看了,怕你忍不住,昨晚聂小利输了很多钱,给一个人打过电话,称呼是余哥,说是在他那里输钱了,叫回水(退钱),还提到赌场里有违禁药品。”孙勋扭头,说了发现的情况。
温蓉和聂小利翻云覆雨的画面,尺度太大,也懒得给秦天赐看了。
“聂小利呢?”秦天赐问道。
“估计是去赌了,他在万豪酒店已经订好了房,让温蓉晚上过去陪他。”孙勋嘿嘿坏笑。
“我已经去房间布置好了,又是一场活春宫,温蓉那女人,这年龄了,还玩得花哨哦。”李志国痞子一样地笑着。
“你俩太恐怖了,酒店没发现你们进去吗?”术有专攻,秦天赐不得不佩服这俩家伙。
“这都进不去,我俩也就白混了。”
秦天赐猛然想到一件事,“那车牌是不是尾数三个八?”
“你看见了?”孙勋问道。
“嗯,那车去了云陵镇一个山庄。”
“难道,赌场在那山庄里?”李志国支着下巴,沉思起来。
“今晚我去云陵镇蹲点,如果他从那里回县城,那山庄就大有嫌疑了,你叫板鸭去酒店。”孙勋说道。
“你们还有其他人?”秦天赐大吃一惊。
“嘿嘿…”两人看着秦天赐,如同看呆子一样。
“好吧,算我没问,还有没有其他发现?”秦天赐也不刨根问底了,和庄勇玩得好的,都不正常。
“聂小利打电话叫退钱的人,姓余,很可能是余兆武,温蓉说最近有检查,聂小利说这里当官的,他很熟悉。”
那赌场暴利,可能才是余兆武的核心利益。
“听说过枪支的事情没有?”秦天赐问道。
“还没有,哪有那么容易,人家是卖花生胡豆的地摊吗?”李志国没好气地怼了。
把事情谈了,孙勋把秦天赐送到了县委门口,扬长而去。
秦天赐给杨爸通了话,介绍了目前白木的形势。
“下个星期来省城开会,省里组织的县域经济发展研讨会,为期三天,明天下发通知,你安排好工作,让余兆武同志看着白木吧。”
欲擒故纵,外松里紧。
秦天赐把刘奉贤和褚红英叫了来,说了去省城开会的事情,做了布置安排。
“本来打算让你们也去学习,但这年底了,事情很多,以后有这机会,让你们再去吧,我不在县里,你们盯着点。”秦天赐特地叮嘱了一句。
还有三天要去省城了,本打算和钱丽母女聚聚,钱丽却要去燕京了。
原来,燕京一个研究会,举办地方历史文化与经济发展的论坛,邀请每个省的相关政府官员参加。
这种协会、研究会,在燕京多如牛毛,就是一些手眼通天的人,找两个退居二线的大领导,扯虎皮做大旗。
利用其影响力,做些考察、论坛之类的,收会费、参会费,利用人脉做些政府公关活动,也是一种生财之道。
这种论坛极其务虚,钱丽不想去。
董若彤对钱丽说,趁这机会,把年休假请了,到燕京来玩些日子,贺妈想抱抱秦缘媛。
钱丽已经到动车站,和母亲李淑云一道,坐动车前往燕京。
“若彤回来车站接我们,别担心。”
董若彤不找男朋友,被贺琳经常唠叨。
对侄儿侄女,董若彤却喜爱得不得了,
她已经参加工作,在华国电网总部工作,工资也不低。
侄儿侄女的奶粉钱,说由她包了。
董若彤戏言,反正每个月却是月光族,承包奶粉钱,是很自豪的事。
她私下给贺琳说,自己不想结婚,工资给哥哥养娃。
说不定还会有女人,给哥哥生娃,自己的钱,可以帮衬哥哥供孩子。
此言一出,被贺琳足足骂了一个小时。
“你爷爷,我和你妈,都比你工资高,你老大不小了,让我们省省心吧,看着你,我真的头痛,你还是谈个男朋友吧,唉!”董良栋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小棉袄,让自己头都大了。
和杨文义那几年的心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