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问:“乔婳呢?”
“还不是他们找你没找到,追上了我们,叫人给带走了。”
“谁带走了?”璃月惊了惊。
吉牧道:“吴凛。”
吴统领,璃月想了想,乔婳会不会把她怀孕的事给说漏嘴?
应该不会吧,乔婳最是希望她回北边的,该是不会把她怀孕的事说出去。
可郎君会不会为难乔婳?
乔婳是烙子的姐姐,当是会看几分下属的薄面,不会为难乔婳吧。
想着心思多了几分,得叫人去京城打探乔婳怎么样。
摸了摸肚子,倒是有几分想郎君了。深吸一口气,缓下心绪开始处理生意。
之后处理铜锣县的酒税,璃月亲自带着顾峰去打点,没想到,商人要见县老爷,师爷先打点一道,打点的同时,还得备好给县老爷的银子,璃月准备了二百两,一个小匣子,师爷当着璃月的面叫等通知。
璃月瞪大眼睛,难不成嫌银子少,她是打点的没有云落黎多,可也不能这般耽误事,上前很小家子气的拿回匣子,对着身后的烙子道:“把你的官职说出来,叫地方官听听,谁的官职大。”
师爷都愣了,到手的银子眼睁睁被拿回去,看了看璃月,再看了看上前来的人。
烙子直接:“谁的产业我不方便说,但我是皇上的中将,可管五个营,全军营跟咱们酒行都是一家子,这是我的将军章!”
说着给人看他的荣誉印章。
师爷瞪大眼睛看着上的字,烙子不耐烦,在人手背上按了印,道:“今晚,金玉酒楼见。”
师爷看了看手上的印,忙道:“是,这就通知县老爷,及时赴会。”
烙子点头,收回手中的章。
璃月小家子气的走人,莫名带着几分爽气。
人嘛就是这样,拜高踩低,有身份,还给银子,那不是傻。
回去,璃月就把自己办事方式跟云落黎一说,云落黎都傻了,她身边有个吉牧,都忘了用。
一个晚上,几人带着顾峰跟县里老爷见面,处理酒楼和作坊交税一事,为避免交两遍税,她们的交税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他们全包了,酒楼不收,一种是他们与酒楼对半开,毕竟酿酒的和卖酒的,酒是一缸酒,收不了两遍重税。
县老爷酌情,选了收一家的税,这样避开去各个酒楼收税的麻烦。
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商量妥当,到底也给县老爷送了礼。
这世道风气就是这样,一下改不了。
璃月赶去下一站,路上水路方便就水路,马车方便就马车,随性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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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钰快马加鞭去逮璃月,一路往北,气势汹汹。乔婳快马跟着,深觉得不妙。可人家毕竟是孩子的爹,但是,璃月又不想进宫,这如何是好,真是怎么都难,于她自然是站在璃月这边,要是璃月生了孩子人家一抱走,不是白生了。
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无人商量,只能看看路上有没有人可以传信了。
金玉客栈京城周边没有,但是京城行路七天到武关,那就开始有金玉客栈了,乔婳跟着吴凛先进的驿馆。
晚上不行路,几乎到一站休息一站,路上累是累点,倒是能接受。
吃完晚饭,乔婳要走走,没跟任何人招呼,吴凛见着就默默跟上了,实在不放心一个女人家乱走。
跟着跟着见乔婳进了金玉客栈。
刚到门口就听乔婳问:“云管事和当家的最近可有来过?”
“来过来过,都来处理官税一事。”
“到现在多久了?”
掌柜掰了掰手指头:“当家的半月不到。云管事早一点,二十来天有余。”
乔婳点头:“最近可有送酒的?”
“有。”
“那派人快马加鞭去传话找当家的,就说有人追来了。”
“谁啊?”
“这你不用管,就这么传话就是。”
“是,是。”
“沿途寻着酒楼传话,越快越好。”
“好。”
办完事就回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乔婳没想到第一天就出师不利,出了客栈就见吴凛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乔婳半点不觉尴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绕开吴凛。
吴凛拦着,语气沉沉:“你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为什么?”
“你不怕杀头?别以为你是烙子姐姐,皇上就不会动你,他现在憋着一股火气,谁撞上,谁倒霉。”
乔婳不以为意,“你们没人心疼她,我却是看着她过来,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是因为你也从不曾为女人想过。”
乔婳出了酒楼就走,朝着驿站方向。
吴凛皱眉,哪天的话?
之后想起来了,乔婳是说过璃月的难处和委屈,不过他也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