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难以置信的看向仝奕,“你胡说什么啊?”赶紧转头朝蒋海玲解释:“海玲,你别听他瞎说。”
虽然她什么也没做,可怎么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啊?
没想到蒋海玲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朝着仝奕随意的摆摆手:“你开车跟着,我坐宋姐姐的车。”
末了,不忘笑着问清歌,“我比他小几岁,可以叫你姐姐吧?”
仝奕爽快的应下后,就朝前面走过去,清歌狐疑的看向蒋海玲:“他说的话,你不介意?”
“嗐,谁还没点儿过去啊,要不然他能等到现在才来结婚?
我们俩的婚事都是家里人撮合的,其实没啥感情的。
也就是觉得年纪到了,该给自己找个伴儿了,就这么凑在了一起。
我看他顺眼,长得高,家世匹配,学历可以,五官端正,他觉得我忙,正好合适呗。”
清歌听到这话,瞬间沉默,她抿了抿唇,总觉得要说点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默默发动车子驶离机场,看似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实则心绪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她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觉得酸涩难受,本该受到祝福的一段婚姻,怎么能这么敷衍?
婚姻大事,不是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幸福吗?
可看蒋海玲浑不在意的样子,她也知道有些话她只能自己在脑子里过过,尚达不到谈心的地步。
也许是怕影响她开车,这一路蒋海玲都和后排的舅甥俩说话,甚至还耐心极好的哄着闹瞌睡要爸爸的阿嵘。
阿嵘对这位说话好听,长得还漂亮的阿姨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尤其瞠目她竟然能在不下车的情况下将座位换到后排。
“哇,这位姐姐你好厉害啊,阿嵘睡着了!”蒋海玲抱着热乎乎的孩子,也是与有荣焉。
“我在儿科待过一段时间,见到他们不至于不知从何下手。
倒是这孩子是怎么了,一直哭喊着要爸爸?你们是去送机的?”
“呃……,”宋向南犹豫了一下,清歌已经看着后视镜一脸无奈,
“他爸爸因公出差在机场周转,我们刚才见了一面,当时还没反应,怎么后劲儿这么大?”
蒋海玲扑哧一声乐了,“这种情况啊在军医院很常见,军人长期出差,孩子又这么小,估摸着当时没认出来呗!
这会子反应了过来,肯定要闹闹小情绪的。从孩子的状态来看,姐夫应该不常在家吧?”
身为军医,是最能体谅这样的家庭。
清歌叹了口气,“今年一年了没在家,见面也是匆匆一谈,你们呢,结婚以后也是这样两地分居吗?”
“还好吧,组织上对于我们这些刚结婚的,假期给的还是蛮多的。
我在鄂省,他在鲁省,后期可能会调在一起,具体哪里还没定。”
一听鄂省,清歌试探性的说了汉市的某军医院名字,蒋海玲诧异:“你还知道我们医院呢?看来还挺有名!”
清歌在心里叹了口气,还真是汉市,想到几年后的汉市,有心说两句,又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
尤其她还是军医,军医肩负的使命感,其实和司彧的职责没有什么区别。
再者,2019年末之前,司彧所要面临的生死劫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