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众所周知,二哥性子阴沉,心狠手辣,我则谦恭温和,性子好,南湛是二哥伴读,你也认识南湛。”
“楚宴你觉得,你那帮兄弟对南湛的态度和对你的态度,真的是一样的么,南湛家世可比你还有你那帮兄弟都好。”
“南湛的祖父,可是陪着我祖父一手打下景国王朝的第一人。”
“我祖父因为有南湛祖父,因为有你父亲,祖父,还有你那帮兄弟的父亲,祖父。”
“还有如今朝中几位三朝元老,和虞相爷,才把景国王朝的兵力扩展,到所有国家的第一个。”
“楚宴,我问你,你细想想,苏允南他们,和你从认识到现在,我为淮亲王,有没有和你说过,让你给我吹耳边风。”
“给他们谋什么好处,尤其是我登上皇位之后,你虽然没有和我提过,替他们求任何好处。”
“楚宴,可我猜,他们百分之九十九,和你说过,只是你没有告诉我罢了,甚至,你还为此事和他们打过架。”
“楚宴,你细想想,我知道,你其实也没有真心对待过他们,只是你从来没有利用过他们,更没有算计过他们,如何,我说的可对。”
“楚宴仔细回忆着,和那帮兄弟的点点滴滴回忆着顾循然说过的话。”
“回忆着那帮跟班说过的话,想了许久,足足想到深夜。”
“顾循然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楚宴强忍着不落泪。”
“顾循然察觉到的动静坐起身,可是想到些什么,想清楚了。”
“楚宴扑在顾循然怀里嚎啕大哭,顾老三你怎么能瞒我这么多年,你让我误会了你整整十三年。”
“苏允南他们说过,顾老三,苏允南在我和你成为兄弟那时候起,在你离京五年里。”
“你为淮亲王,他们说真的都说过,你刚登基,苏允南他们就经常请我喝酒。”
“去逛窑子,他们请我连喝了三天酒,就在窑子里呆了三天。”
“他们让我到你面前替他们的兄长父亲祖父,美言几句,让你护着他们的兄长,父亲祖父。”
“我气的和他们打了一架,可他们还是经常说,顾老三,我真笨,我居然以为他们说那些话,只是开玩笑。”
“我居然,以为,那些事情都只是巧合,从来没有想那么多,顾老三,顾铭祁对伴读南湛如狗一般使唤。”
“哪怕换了原长安,也是随意呵斥,非打即骂,你虽然也骂我,踢我 掐我脖子,但我们是互相的,我也踢你,我也骂你,我也掐你脖子。”
“但顾铭祁,原长安不过反驳一句,顾铭祁就往死里打,还言语侮辱原长安,之前的南湛,更是如狗一样对待。”
“顾老三,可你对我如同兄弟,顾老三,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明我只是一个臣子的儿子。”
“明明你和顾铭祁,虽然出身不同,但你们都是皇子,都是皇帝的儿子,明明我只是你的伴读。”
顾循然轻拍他的背,“楚宴,从小,连我的亲二哥,都嫌弃我出身下贱。”
“可你没有,楚宴,单澜玉经常说,我把她从水深火热的单国救了出来。”
“楚宴,可你和叙白,何尝不是照进我生命里的两束光,我当然要守护这两道光,我当然要珍惜这两束光,不让它们溜走。”
“楚宴,我知道你想清楚了,但不要因为此事,去疏远他们,虽然他们利用你,但你为什么不可以利用他们。”
“楚宴,他们胆敢算计于你,我绝不轻饶了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谁都可以算计的,我都未曾算计过你。”
“他们怎么敢算你,楚宴,他们家族在朝中势力极大,根深蒂固,我会一步步,把他们连根拔起。”
“我要把他们家族,所有势力转移到楚国公府,我绝对要把他们家族,所有人脉全都送给你。”
“而且,我会让他们拱手相让,我要让他们后悔,后悔算计你,楚宴,别说我如今已经登上帝位,哪怕没有,那我为你和二哥争就是。”
“不过,我可不会这么早动他们,我要等我身边,多了除你和叙白,大哥,之外的可用之人,再动他们。”
“到时候,我会亲口告诉他们,你不够聪明,但他们忘了还有我,我绝不是如你一般头脑简单之人。”
“你是武将又自小被父亲母亲疼爱,被祖父祖母惯着,被三个姐姐宠着,但我身为皇子怎么可能如你一般。”
“到时候,他们的脸色一定会分外精彩,顾循然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叙白,到时,我会查他们,把他们罢官免职。”
“但我不是问你,我想把他们都送给你,给我送去交州白云庄园。”
“楚宴听到,只觉毛骨悚然,叙白,顾铭祁已经够狠了,但和封叙白想比。”
“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要不然,以他在熙国那种情况下,怎么会坐太子之位近二十年。”
封叙白把楚宴从顾循然身上拽开,“楚宴,笨死你算了,平白无故,让人算计十三年,我登上帝位,满朝文武。”
“除了朝中重臣,老臣,楚宴,把你那帮兄弟,连同剩下的文武百官。”
“都给我送去熙国朝堂,我要把他们身上的价值,楚宴,一点点榨干。”
“循然动他们家族,楚宴,我不用猜,我保证循然绝不杀他们,循然想让我把他们,全都送去交州白云庄园,既如此,楚宴,我要让他们。”
“白日里,互相看着对方,晚上,楚宴,当年的滋味,想必你至今没有忘记。”
“我只能告诉你,你当年,才只是连一点滋味都没有尝到,我要让他们,夜间受尽千般折磨,万般委屈。”
“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们自然终老,楚宴,你细想想,他们的父亲,看到他们的儿子,我亲口告诉他们。”
“是因为他们的儿子,算计你十多年,他们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我告诉他们的儿子,他们胆敢算计你十多年,利用你十多年。”
“这是他们自找的,他们活该,楚宴,你觉得,这种滋味如何。”
楚宴吓得跌坐在地,“叙白,我知道你狠,可我万万没想到,你这么狠。”
“叙白,你好心思好手段,怪不得,你在熙国那种处境下,坐着太子之位十多年。”
顾循然把楚宴从地上拽起来,“楚宴,瞧你哪点出息,我可还没完,楚荆,梁观南,孟敬宇,明日来景国,有要事相商。”
“到那时,我和他们说,我到底要怎么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楚宴,我知道,楚国公府,嫁女儿,从不看夫婿家是不是有权有势,只看你三个姐姐,喜欢不喜欢。”
“楚宴,我也知道,你脾气暴躁,楚夫人不好相处,楚老国公。”
“脾气比你还暴躁,楚老夫人性子强势,你三个姐姐,对外人,一个比一个难说话。”
“楚宴,但每个人性子都不一样,这并不能怪楚国公,楚老国公,楚老夫人楚夫人,和你三个姐姐。”
“毕竟,你三个姐姐夫婿家人,嘴碎,爱挑拨离间,喜欢乱嚼舌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安稚一,慕恩,明言礼,不会说话,更不会办事。”
“楚宴,当年要不是,我顾忌你,我怎么可能求父皇,把们三个留在朝堂。”
“如果不是和你兄弟,区区两个七品官员,还有一个八品芝麻官,我凭什么,不把他们罢官免职。”
“楚宴,我也知道,楚国公楚老国公,和楚夫人,楚老夫人,和你三个姐姐,婆家人根本相处不来。”
“楚国公他们,很少去你姐姐夫婿家,看你三个姐姐,都是楚宴三个姐姐轮流回楚国公府。”
“正因如此,虽然有我护着,帮着,但我不用猜,我保证,你三个姐姐在婆家,过的没有那么舒服。”
“楚宴,你既然是我兄弟,还要娶念景,我自会给念景许诺。”
“但你和楚国公府,既然和皇家结亲,我自然也会给你,和你父亲母亲祖父祖母三个姐姐许诺。”
“但前提是你和你家人答应,我才能帮你一把,让你三个姐姐。”
“哪怕嫁人生儿育女,日子过的,不止比现在舒坦,甚至比嫁人前,还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