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昭缓过神来,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陛下,你别这样,放我下来.....”
可她才刚刚一动,就被萧景翊紧紧钳制住了腰肢。
力道之大,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只能被他禁锢在怀里,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寝殿内。
萧景翊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沈怀昭身形不稳,跌进柔软锦被中,青丝如瀑般铺散开来,还没等她撑起身子,男人已经欺身上前,将他压制在了身下。
一只手扣住她纤细的双腕,将其按在枕侧,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直视自己的双眼。
“想让朕饶恕太子是吗?那就好好伺候朕。”
“不要。”
沈怀昭偏头挣扎,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哆哆嗦嗦的说道,“陛下明明答应过臣妾,在臣妾跟殿下没有和离之前,是不会强迫臣妾的。”
“陛下为何说话不算话?”
“闭嘴!”
萧景翊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伸手扯开她腰间的系带,锦缎裙裾应声而散,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
烛火摇曳。
光影在雕梁画栋间斑驳交错。
沈怀昭拼命扭动手腕,手脚并用地推搡着身上的男人。
脸上愤恨又无助。
恍惚间。
似又想起那日在云篙镇,他也是这般强势,不顾她的意愿,想要毁了她的清白。
一股羞愤瞬间涌上心头,沈怀昭抽出手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萧景翊的脸上。
啪的一声。
殿内瞬间死寂。
萧景翊的头被打得偏到一侧,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僵了一瞬,半晌,才缓缓转回头,眼眸幽深,冷冷吐出一句话,“沈怀昭,你想找死是不是!”
自登基以来,他手握生杀大权,满朝文武皆对他俯首帖耳,从未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更遑论对他动手,而如今,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扇了一巴掌。
沈怀昭似乎也被吓到了,望着帝王阴鸷的眉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下意识往床里侧缩了缩,扯紧身上的衣裙,咬着贝齿,怯生生道,“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是陛下强迫臣妾,臣妾才会......”
说着,又低声啜泣起来。
萧景翊半撑着身子,原本被嫉妒冲昏的头脑,终于慢慢清醒。
望着一脸无助的沈怀昭,内心竟生出一丝愧疚。
她失忆后本就如惊弓之鸟,自己却偏要用最凶狠的模样将她逼到绝境,但无论如何,他也绝不可能再让她回到太子身边。
这样想着,萧景翊伸手扣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人重新拽回身前。
沈怀昭惊呼一声,跌进他怀里。
“沈怀昭,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朕的女人。”萧景翊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指腹擦过她被自己捏出红痕的下巴,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太子的事,朕会酌情处置,但你若再敢为他求情,就别怪朕废了他....”
言语中透着威胁的意味。
沈怀昭轻咬下唇,不语。
片刻后。
似是妥协地点了点头,只是眼中仍有惊恐之色。
萧景翊见沈怀昭这幅惶恐不安的模样。
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手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低声问道,“吓到了?”
沈怀昭下意识偏过头去。
萧景翊眉头一皱,手上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又重新掰了回来。
未等沈怀昭反应过来,他便俯下身,狠狠咬上了她的唇瓣。
沈怀昭只觉得唇上一阵剧痛。
一丝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呜...疼...”
她呜咽出声,却被男人更凶狠的吻堵住。
带着惩罚性的力度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死死按在怀中,像是要将方才被掌掴的羞辱,还有满心的嫉妒与不安,都化作这近乎残暴的亲吻。
片刻之后。
他才放开她。
转身吩咐候在殿外的侍女,“去准备热水,替沈嫔沐浴更衣。”
虽然内心烦躁,他也没忘沈怀昭身子向来娇弱,刚才又在宫门口淋了雨,若寒气入体,恐会再次引发旧疾。
侍女们应了声,很快便抬着木桶,捧着软巾鱼贯而入。
萧景翊回头看了沈怀昭一眼,语气不冷不热,“下次若再敢这般作践自己,朕的脾气可没你想得那般好。”
话落,瞥见她蜷缩在床榻上的单薄身影,俯下身,“沈怀昭,朕是怜惜你失忆,才不与你计较,但并不意味着能容忍你跟太子之间这般亲密,一次次的来挑战朕的耐心。”
萧景翊视线落在她红肿且染着丝丝血迹的唇上。
再次警告道,“若不想朕废了太子,就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别怪朕对他不客气。”
沈怀昭眉头紧蹙。
怎么回事?
今日不过是替太子求情罢了,上次在宫宴上她跟太子眉来眼去的,他都未曾这般生气。
怎的今日却变得如此恐怖?
原本只想在萧景翊处置萧容祁前,略加刺激。
难道是刺激过头了?
看来日后面对萧景翊,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免得惹怒了帝王,失去依仗。
沈怀昭双手下意识地握住萧景翊的手腕,眼神中有惊恐也有委屈。
哽咽道,“臣妾错了,望陛下恕罪。”
萧景翊手上力道不减,说出口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压,“衣裙湿了,先去沐浴更衣。”
沈怀昭眼眸低垂,低低嗯了一声。
......
殿内蒸腾的热气渐渐漫开。
萧景翊立在鎏金屏风旁,看着侍女搀扶着沈怀昭走向浴桶。
水汽氤氲间。
沈怀昭褪去湿衣的身影若隐若现。
萧景翊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开口,“水温若是凉了,便唤人重新换过。”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又冷哼一声补充道,“别到时候病了,还得朕操心。”
“臣妾知道。”
沈怀昭轻声应着。
萧景翊佯装整理袖口的暗纹,余光却瞥向屏风上晃动的影子,见她赤足踏入浴桶,溅起的水花在雾气中画出细小的弧线,手指不自觉地蜷缩,随后大步离开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