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呼呼的刮,就差雪花飘飘洒洒了。
许大茂几人的惊叹声,打破了四合院原本的宁静,院里的灯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
任谁看到两个大男人那辣眼睛的场景,都会忍不住发出惊呼。也就是在四合院,都是熟人。真要是在四九城街头,像棒梗和阎解旷这样的兔爷高低也要挨一顿胖揍。
“棒梗,棒梗,棒梗你没事吧?”
刚从垂花门走到前院的秦淮茹,看到人都聚集在棒梗门口,下意识的就认为棒梗出了什么事。
虽说棒梗现在身体残废了,可那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就算不能传宗接代,等自己老了,好歹也是能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人,秦淮茹自然不会放弃棒梗。
等秦淮茹心急火燎地挤到门口,看到棒梗完好的躺在被窝里时,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展开,下意识地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啊..”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阎解旷身上的时候,秦淮茹惊呼一声,急忙捂住了眼,她的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地斥责道:“阎解旷,那么大的人了,光着下身,你有没有点羞耻心?”
哄...
就这一句话,许大茂等人再也忍不住了,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哄堂大笑起来。许大茂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一手拍着大腿,一手捂着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而阎解旷听到秦淮茹的怒斥,先是脸色一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急忙伸手拉过一旁的床单,手忙脚乱地裹在了自己身上,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大茂,发生了什么事?这有什么好笑的?” 从中院赶过来的周大头,一脸疑惑地拉了拉笑得直不起腰的许大茂,脸上满是不解。
“大头,我给你说,哇哈哈哈...” 许大茂笑得断断续续,话都快说不完整了。
那些刚赶到的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看不出笑点在哪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和不解。
“建设,怎么回事?” 易中海本能地觉得棒梗和阎解旷之间肯定有什么问题,不然许大茂、李建东他们也不会聚在他们家门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易师傅,就那是大人那点事。” 后面还围着一些老娘们呢,白建设微微红了红脸,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的更直白点。
易中海皱着眉头,一脸懵逼,什么叫大人那点事?
“到底谁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是谁率先耐不住好奇,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是呀是呀,许大茂,李建东你们别光顾着自己笑个没完没了的,给大伙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们不能只顾着自己乐呵,说出来,大伙一起高兴高兴嘛!”
“.......”
一时间,不明所以的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毕竟这大晚上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吵醒了,要是什么都没搞明白就回去,还有些不甘心。
“没什么事,大伙都散了吧,别耽误明天上班。” 秦淮茹眼睛一转,急忙开口劝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肯定与棒梗和阎解旷有关,应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然许大茂等人不会惊的大呼小叫的。
宋立业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大声说道:“棒梗和阎解旷两人有伤风化。”
“什么意思啊?” 人群中有人满脸疑惑,挠了挠头,显然不理解这个词。
也有心思灵敏之人,眼睛突然一亮,开口问道:“宋立业,莫不是棒梗跟阎解旷是兔爷?”
“嘶....”
听到有人说出兔爷两字,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个人的脸上都瞬间浮现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所有人都不禁在心里暗暗叫苦:为什么这些奇葩腌臜的事都出现在他们院里啊?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院里的年轻人以后可怎么办?男娶不到媳妇,女的也别想嫁出去了。
想到这里,人群中突然有个脾气暴躁的人猛地爆发了,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赶他们出去,咱们院里丢不起这人。”
“赞成”
“必须赶出去!”
“赶出去!”
“赶出去!”
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简直是胡说八道。宋立业,棒梗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编排他?” 秦淮茹对着宋立业高声怒斥道。
甭管这事是真是假,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被赶出四合院。天气马上就开始冷起来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棒梗如今又是个残废,真要是把棒梗赶出去,让他在这天寒地冻中流浪,那棒梗只有死路一条。
“我胡说?秦淮茹,你要不信,就问问许大茂他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宋立业很笃定的说道。
“大茂?”
秦淮茹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拉住许大茂的手,那水汪汪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哀求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与此同时,她偷偷地用手在许大茂的手心里轻轻挠了挠,动作极为隐蔽。
许大茂瞬间心领神会,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缓缓环视一圈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哎呀,刚才是我眼花了,这纯粹是个误会。”
宋立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双眼死死地盯着许大茂,眼中满是愤怒:“许大茂,你?”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竟然会矢口否认。这下可好,自己反倒成了人们口中搬弄是非的小人,而且还是往两个半大孩子身上泼脏水的那种。从此以后,他在这院里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许大茂被宋立业盯得有些心虚,不自然地把头转向别处,故意避开他的目光,还假装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甘心的宋立业,又看向李建东。他的眼神中带着最后一丝期望,希望李建东能说出真相。
李建东脸色一变,眼神有些躲闪,心虚的把头也低了下去,只是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宋立业对不住了,为了院里的年轻人,只能委屈你了。
“你们,你们好啊!对了,我还有证人,刘正,刘正你给我作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宋立业像疯了一般,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声嘶力竭地喊着。
众人心里一惊,急忙四处观望,伸长脖子在人群中搜索着刘正的身影。然而,他们在人群中仔细搜寻了一番,哪里有刘正的身影。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宋立业一下子傻眼了,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甚至都感觉这是许大茂等人给他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败坏他的名声。
而屋内的棒梗和阎解旷两人对视一眼,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侥幸。
一时间,众人的矛头直接就转向了宋立业。人群中开始有人破口大骂,甚至有人把宋立业的十八辈祖宗都给骂了个遍。
骂声此起彼伏,宋立业被骂得满脸通红,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群中也不是没有聪明人,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事要是挑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只能委屈宋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