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声这一连串的话一出,就算吃着薯片,也能听出这中间微微的酸味。
姬姮满脸“你看吧”的意味看着我。
我前面长篇大论的分析,在这里只显得口干舌燥。
只得解释道:“我并没有说,顾总你可以卑微当男宠的意思,而是你已经安全的出现在这里,而且发现了梦境的异常。”
“而蛇君,我现在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正的入了梦,还是魇魔在搞什么。”
“你想,如果在梦里的那个不是辰化雨,而是魇魔,你做何感想?”
光是想想,就有种恶心感!
在我意识里,至少和辰化雨、顾容声这样荒唐,有羞耻,但多少还有点开后宫的窃喜。
毕竟现实中不可能存在,梦里现实一样,谁不想啊。
虽说违背道德,可谁在梦里,还讲道德啊。
可如果是魇魔,就完完全全不一样了啊!
我、顾容声、辰化雨虽说现在有分歧,至少在生死关头,辰化雨还是想着救我们的。
那个该死的魇魔,才是我们的死对头。
经我提到魇魔的存在,姬姮也点了点头:“等下见到阿夭,首先跟她确定,是不是魇魔,其他的再谈。”
顾容声这会也默默的点了点头。
有他刚才那一通吃酸捏醋的话,后面我们谁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车上的气氛,尴尬无比。
一直到顾容声给的地址,我们下车,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至少不用听着顾容声“咔咔”嚼薯片,那种无声的抗议了。
明明那就是个梦好吧,不是我能控制,那会我只知道在梦里,是由梦牵着走的。
他顾容声都比我早一步知道这个梦可以投射到现实。
可他却搞得好像我是个大渣女,渣了他一样!
天啊!
我对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那个梦!
真的只是那个梦。
就像现在AI换脸,然后让我进去看了一样。
他凭什么就这么一路哀怨的啃着薯片,默默的抗议!
搞得我听着这发毛的声音,一路都在心虚。
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啥啊!
下了车,我都没等顾容声跟上来,率先走了进去。
阿夭也喜欢自然点的环境,所以约的是个什么主题园艺餐厅。
就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又卖绿植花卉,搞得挺大的园艺餐厅。
在花园里,搭着各种大太阳伞,隔得远远的,中间用各种大绿植隔离开来,形成私密的空间。
既能享受阳光,还能亲近自然,又能有点野餐的氛围,却又能不动手享受服务。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挺多人的。
不过阿夭很好找,毕竟像她这么漂亮的,很容易引人注目。
加上还有一个空灵如仙子般的顾容音,以及楚楚可怜的顾容卿。
刘宇辰以前虽说胡子邋遢的,可跟着顾容声一段时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衣品也好了。
所以不时有人假借路过,往他们那一片看。
我直接走过去,就见露天沙发上,他们四个正在搓麻将。
对!
就是搓麻将!
不多不少,正好四个人。
桌子旁边,小几上,还摆着各种好吃的。
我看着,就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
想我去和姬明这小孩子,交锋,差点被植入了芯片。
还被监控了脑电波。
路上又被顾容声用那哀怨的眼神,啃着薯片咔咔的抗议了一路。
以为他们这边至少也情况很紧张,哪知道他们在打麻将。
原本说很紧张的阿夭,这会面前摆满了筹码,春风满脸的朝我招手:“你来了,先坐一会,等我们打完这一把。”
旁边的顾容音倒还好,看不出情绪,她自来沉得住气。
刘宇辰打牌少,但豪气,所以也无所谓。
只有顾容卿,以前就是乖乖女,麻将都摆不清,三三两两的摆着,一脸苦恼。
见到我们,如见救星。
我一过去,随手就把顾容卿的牌,往里面一搓。
扭头看向阿夭:“魇魔呢?”
这东西,原先应该是听阿夭安排,在防线里面作乱的吧。
阿夭见状,知道没得牌打了。
有点可惜的将自己的牌推倒:“哎,我都叫糊了,看看?如果不是施行云捣乱,我得赢多少……”
刘宇辰也松了口气,忙将她的牌一把推里面:“她问你魇魔呢?”
“哪还有这个啊!”阿夭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幽幽的道:“魇魔不是想迷你,两次变成辰化雨的样子,入你的梦吗?”
“你以为辰化雨是什么好的,早就将魇魔灰飞烟灭了!”
她说着,懊悔的趴在桌子上,搓着这些麻将。
借着麻将哗哗声:“他可是条蛇,黑蛇,从里到处都黑的蛇,尤其是心肝!”
可见最近辰化雨把阿夭逼得挺急的,让她都做出这种嘴上没把门的嘴炮事件了。
但也可以知道,魇魔确实被辰化雨搞得灰飞烟灭了。
可既然这样,那我梦里那个辰化雨,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事诡异的地方就在于,顾容声是在马上就要见到我时,在我身上悄然的留下了印记,从而佐证梦与现实的联系。
我们又不好再入防线,见到辰化雨,别说无比佐证这个旖旎的后宫春梦,对他现实中造成了影响,连他入梦,都得是从姬明的脑电波监控中去确认。
而且这种脑电波,只是说监控到辰化雨脑部变化,又不能完全转化成画面。
毕竟辰化雨没有真身,根本植入不了芯片,怎么将他的脑电波转化成画面?
姬明能看透我的想法,也不过就是在他的那个地盘,出来了就不行了。
其中还有着连猜带蒙的可能。
我扫了顾容声一眼,他也不再羞耻哀怨了。
端了杯没喝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那你找我们是想要说什么?”
“不会是在哀牢山,呆不下去,被玄典赶了出来,想找我们打麻将吧?”
哀牢山听说以前就是神罚之地,那些没有跟着天帝绝地天通离开的上古大神、大妖都潜伏在那里。
现在玄典、顾阴生、阴娘都在那里,阿夭除了能魅惑万物动春情,能隐身,能不死不灭,战斗力几乎为零。
在里面,估计生存空间不大。
只顾容声这么一问,阿夭瞥眼看着我们。
冷冷的道:“你们俩应该感觉到了啊,你们之间出了点问题,比如你们之间动了繁衍的气息,我能闻到。”
她搓着麻将,幽幽的道:“我从哀牢山回来,找到你们,就是想提醒你们。玄典不是单纯的去哀牢山玩的,他找到了我一个同族。”
“而你们的异常,就是我那个同族搞的。”
“她可不像我,这么单纯。她能在蛇君将我们这一族全部镇压于地心之时,逃到哀牢山躲起来,自然是手段厉害着。”
“她比我更恨辰化雨,所以一出来,肯定会对辰化雨下手,你们俩估计也就是池鱼。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别跟着遭了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吗?有多恨蛇君啊?”顾容声这一路也是真的渴了,喝着柠檬水咕咕作响。
我抿了抿嘴。
大概是恨到那种,让辰化雨当男宠,还与人共侍一女,又无力反抗的那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