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沟通好后,大家都互相摸了个底,就差不多要准备了。
顾容声先去洗个澡,换身苏秦的衣服。
顾容音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让顾容卿陪她去我房间换。
等她们走后,刘宇辰看着我和苏秦,眼睛巴巴的,轻声道:“龙飞草出事了。”
我大概猜到了。
顾容音估计也是不想说,子不言母丑,所以拉着顾容卿去我房间换衣服,就是给刘宇辰机会,把这事说了。
刘宇辰瞥了一眼房门,悄声道:“她想将声哥困在一个古怪的山洞里,和阿音姐打了起来。”
“两人在山洞前僵持了很久,一个多月,一直到姬氏派人来接声哥,才打破了僵局。”
“是姬氏的人,帮着阿音姐打败了龙飞草,把她囚禁在了那个山洞里面。”
“但这在落花洞好像不太对,阿音姐说她回不去了。”
刘宇辰脸上有些不解:“明明是龙飞草的不对啊,为什么那些落花洞女这么看着阿音姐。”
我看着刘宇辰眼中浓浓的疑惑,有点苦恼。
在他眼里,惩罚了坏人,好人就会得到好报。
可落花洞不一样,那些传承下来的家族也不一样。
在落花洞女的眼中,龙飞草囚禁顾容声,是因为他体内封着冥渊的残魂,将顾容声囚禁了,就等于囚禁了冥渊,这是好事。
顾容音的洞主之位,继承于龙飞草。
她强行救出顾容声,有失大义。
囚禁生母,有失孝道。
更何况,还是联络外人,更是宣扬落花洞的丑闻。
等于背叛了落花洞,自然是遭到了驱逐。
现实,不是小说里,那样的爽感。
只要打败对手,就能上位,就能一挥百应,那是真的不现实。
更何况,顾容音真的打不过龙飞草,这点毋庸置疑。
但这中间弯弯绕绕太多了,刘宇辰这种天然能继承家业的男子不会懂的。
我朝苏秦打了个眼色,让他以他们男性的角度,帮我劝一下刘宇辰。
苏秦端了杯酒,拉着刘宇辰:“正好,要看一下外面这些人的动静,你跟我来。”
刘宇辰现在成熟了不少,也知道苏秦是要教他,立马跟着出去了。
他们一走,我就起身,从阳台往下看。
这会天大亮了,有些住户要去医院做检查或是做治疗的,已经开始出门了。
就算公寓楼的意识已经随着梁惟惟的消散而消失了,但紧闭着的窗帘下面,还是有着不少人在窥探。
我在等那阿姨的儿媳妇来接孙子。
正看着,就听到浴室的门开了,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扭头看了一眼,顾容声穿着苏秦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边走边擦,往这边走。
那样子,瞬间让我联想到那两个旖旎且荒唐的怪梦。
想避开,可阳台和客厅本就窄小,只有两扇加起来都不过一米的小推拉门,推开的地方,不过五十公分。
如果我现在退出去,还得和顾容声挤身而过,就更显暧昧。
而且,显过太过刻意。
干脆往角落缩了缩,朝顾容声打了个招呼:“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痛吗?”
“还行!”顾容声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往护栏上一晾。
转手就将衣服撩起来:“好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剩一条红线了,不过她手指印挺清晰的。”
只见冷白的皮肤上,掌宽的红痕,还有刚洗过澡后,残留的水汽,加上正在红心,那红痕之下,赫然就是一点红梅……
兼之腰紧薄肌,又恰到好处的有着几块腹肌。
我脑中复又飞快的闪过,那荒唐梦境中的场景。
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越是脸红心跳就越显暧昧。
大大方方的扫过两眼:“你这不死不伤,确实也挺好的。”
“是啊!”顾容声有点感慨的摸着那道红痕。
轻声道 :“就是冥渊附在我身上,与你对月成婚后,就这样了。”
“那会是你先提出结婚的,估计他也当真了,就把一些能力给到了我身体里。”
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以前不懂事,太自我,以为可以掌控这些事情,对不起。”
其实到现在为止,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没有谁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都是在被时代裹挟着往前走。
顾容声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当时我提出结婚,是想引出那背后东西。
我以为最多就是玄蛇啊,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却没想,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背后的势到底是什么。
可他们的力量,却比我想象的更大。
“你最近有没有做梦?”顾容声软软的趴在阳台扶手上,探出脑袋往下看。
好像在打量着什么,语气轻缓,神态轻松,好像无意:“一些很怪的梦,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却又荒唐,又……”
他说着,目光沉沉的朝我看了过来:“又有些让人沉迷。”
我瞬间想到,那些旖旎的梦境。
对上他眼中的询问,本能的退缩了一下,挪开了眼神。
低声道:“没有吧,我最近才醒,没做什么梦……”
“有,可能你忘记了!”顾容声却不容拒绝,直接打断我。
指了指我耳后:“你那里有个梅花印记,就是前天晚上留下来的。”
“那就是在梦中,我从后面抱着你,吻上去的,我还咬了咬,留下了齿痕,你现在看,还是有!”
我顿时大为震惊!
忙转手摸向耳后,眯眼看向顾容声:“你……”
我确实梦到过这样的场景,也确实在前晚。
他在后面,辰化雨在前面,我在中间。
这个吻,带着丝丝的酥麻,他咬的时候,还特意加大了力道,微微的刺痛,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可顾容声怎么会知道?
他这是刻意的?
所以,那个梦里面,他和我都是有着清醒认知的?
那辰化雨呢?
他是不是也在这个荒唐的梦里,保持着清醒?
我不确定是不是耳后真的有印记,看了顾容声一眼,转身到浴室,对着镜子照了照。
果然耳后有道像扯痧一样的梅花吻痕,下面颈边有着一排渐渐淡下去的牙痕。
顾容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靠到了门边:“要对比牙印吗?”
说着目光发热的看向我颈边,轻声道:“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