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在外得维护着。
霍娇娇除了窘迫就是伤心,她怕留着房间里,容易情绪爆发,毁掉好不容易营造的良好氛围。
“甲第,我先送堂哥,一会再回来陪你。”
想要谋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得忍受别人难以想象的委屈。
遭受难堪,承受不公平的待遇。
毕竟这是你自己谋求的,又不是别人强加在身上。
邵甲第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
房间外。
铺着地毯的走廊上,霍娇娇的眼里终于落下来。
一只冷白皮的手递过来。
手里拿着一张藏海蓝的手帕,“擦擦吧。”
霍娇娇和他经常在港市碰面,他们也算是相依为命的兄妹。
看着妹妹哭,霍世佳做不到无动于衷。
霍娇娇拿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精致的妆容损毁了不少,带着哭腔,“哥,你说我痴心为甲第,这没错吧?”
自然是没错的。
只是霍娇娇面对的是邵家的嫡长子。
因为港市最讲究血统。
邵甲第是邵太太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她和丈夫邵逸军的第一个孩子。
其余的孩子不是邵逸军的二太太,三太太所生,就是二三胎。
所以寓意自然不一样。
霍娇娇眼光好,却也选择了一条最难熬且又最难走的路。
依附男人,自然要受委屈。
霍世佳就是男人。
他再高冷,也知道男人最想要什么。
温柔依靠的同时,得独立。
但独立也得有个分寸,太过了那就不受掌控。
他们把钱和爱当做手里的风筝线,把女人当风筝放,他们随时调整风筝与自己的距离。
要是太近,就松松线。
要是太远,直接扯线。
他们享受驯服女人的过程。
霍娇娇丢掉资本,甘愿当邵甲第手中的风筝,自然就得受委屈。
“娇娇,听哥一句话,别太依赖邵甲第,他换女伴如换衣服,今天能找你,明天就能找别的女人。”
“你手里得有他惦记的东西,才能够长久过下去。”
“要不然,像今天这种博你面子的场合会在往后每天上演。”
女人要有自尊。
投资男人,不如投资自己。
霍娇娇魔怔了,自然不愿意放弃邵甲第。
那就只能受委屈了。
霍娇娇心里闪过挣扎,脑子里不由浮现出许尽欢的模样。
她眉眼间都是自信的光芒。
难道邵甲第念念不忘,就是因为许尽欢自信放光芒的样子
“哥,我会好好想想的。”霍娇娇不会拒绝霍世佳的好意,“对了,这次医术交流会的名单里是不是有个叫许尽欢的?”
霍世佳摸着下巴想想。
他们手中早就有名单,就是没有,也会让人内部打探。
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确实有这么个人,是一家县医院的特聘医生,我专门让人调查过她的消息。”
“那你能跟我说说她吗?”霍娇娇一心想着邵甲第,没工夫查资料。
就是有,也只觉得许尽欢来自县城。
能厉害到哪里去。
因为情敌大意,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当然这些苦头,是她自己要吃的。
不是许尽欢强行给她的。
霍世佳也挺好奇许尽欢,一个初中毕业的人,竟然能当特聘医生。
一定是过人的本领。
医生间也有鄙视链,霍世佳却没这个毛病,他认为学历代表不了一切。
能力才是王道。
“她家住在村里,只念到初中毕业,一个月前嫁给当兵的,丈夫职位到了副团。”
“婆婆是中医科大夫,公公是县城百货大楼的总经理,外兼职厂长。”
“她经手过几次重大疾病,都有很不错的效果。”
这都是霍世佳找人调查的。
霍娇娇眉头紧锁,“我竟输给了一个初中文化的女人?”
这是她难以接受的。
她可是双学位硕士,会好几门语言,家世背景也不差。
竟然输给了一个乡野村妇。
人在嫉妒时,总会用歪心思想别人,“我看许尽欢就是借婆家的势力当特聘大夫。”
“这家人也够心黑的,就不怕病人投诉。”
霍世佳隐约猜出点什么,“邵甲第的病是许尽欢负责,而你怕她抢走邵甲第,才会找我帮你救场?”
意识到这种可能,霍世佳有点生气。
他的时间很宝贵,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看几个案例。
多练一会手术技能。
多救几个人来得实在。
霍娇娇敏锐察觉到堂哥生气了,赶紧哭唧唧求饶,“哥,我错了,我不该利用你,可能帮我的人只有你。”
“你也知道在家里,我学历再高,干得再好,都比不上嘴巴甜的妹妹和弟弟。”
“我只能自己闯天地,我忍住了甲第,就不想放手。”
“但凡被甲第记在心里的女人,我都是不敢放松。”
霍世佳看她红着眼眶,想起小叔家里的情况,心中疼爱的天秤直接偏向霍娇娇。
“这是最后一次。”
“哥,我记下了,明天你一定要好好试探许尽欢,看看她的本事是真是假。”霍娇娇提出了心中想法。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霍世佳妥协答应。
许尽欢不知道她人没到,涉外酒店的医术交流团就有她的传说。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早上死活醒不来。
是高成帮她穿衣服。
喂她吃早饭。
还亲自把她抱车上,送她到了涉外酒店。
“清欢,今早我得带队伍去野外训练,中午就不能陪你吃饭了。”高成对选择的职业并不觉得后悔。
就是有点愧对妻子。
许尽欢打了哈欠,揉揉酸痛的腰,“我有餐券,不妨碍我吃饭,反倒是你悠着点,精力损耗太多,今天加练,容易耗损肾元。”
许尽欢把一瓶固肾强腰的药丸,给了高成。
他昨晚太能折腾了。
仿佛要把所有的精华都给她。
所以,她懂高成的难处。
高成强撑着面子,自然不想露怯,媳妇递来的药瓶把他揣兜里。
偷瞄四周一眼,发现李兆背身踢石头玩。
赶紧啄了一下许尽欢的红唇,“我晚上来接你,有事直接找李兆哥。”
许尽欢点点头。
两人不敢再腻一起,容易影响正常工作。
送走高成,许尽欢捶着腰身进了酒店。
迎面就碰上了端着饭盘的覃天赐,他嘴里还叼着一根油条,看见许尽欢时,笑着带她去餐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