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剑宗的废墟之上，李长聚持戟而立，混沌轮回道种在丹田中缓缓旋转，每一次转动都牵动着天地法则的共鸣。
他刚刚突破，道种尚不稳固，需要时间巩固。
但眼下，显然没有这样的余裕。
“宗主，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李长聚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小雪宗主，“传令下去，护宗大阵全开，所有弟子进入战备状态。”
“好！”
小雪宗主回过神来，连忙应声。
她看向李长聚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从看待晚辈的温和，变成了面对强者的敬畏。
凝道境啊！
整个琼明剑宗已经几千年没有出过凝道境强者了。
而现在，李长聚以不到三十之龄，竟一步踏入凝道！
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这是妖孽，是传说！
“长聚，你的伤……”
苏清绝担忧地看着他。
虽然李长聚反杀了三大凝道，但她也看到，在突破的刹那，李长聚的生机曾一度枯竭到濒死边缘。
“无妨。”
李长聚握住她的手，一股温润的混沌轮回之力渡入她体内，抚平她因过度担忧而紊乱的气息，“道种已成，生机自会慢慢恢复。”
他顿了顿，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温柔：“倒是这孩子，刚才似乎想帮我……”
他能感觉到，在绝境时刻，胎儿曾试图将自身微弱的混沌本源传递给他。
虽然微不足道，但那心意，让李长聚心中暖流涌动。
“宝宝很乖。”
苏清绝轻抚腹部，脸上浮现母性的柔光，“只是刚才动静太大，有些受惊了。”
“我来安抚他。”
李长聚将手掌轻轻贴在苏清绝腹部，混沌轮回之力化作最温和的暖流，缓缓渗入。
腹中胎儿似乎感应到父亲的气息，立刻安静下来，甚至传来一阵欢欣的波动。
这一幕，温馨得让周围众女都有些眼热。
萧红鸢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知道，此刻的李长聚需要休息，需要巩固境界，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慕容呆呆左眼金芒闪烁，推演出李长聚此刻的状态，梨涡浅笑：“小聚哥哥，你的道种似乎……有些特殊。”
“哦？”李长聚看向她。
慕容呆呆：“讨厌～现在不行……”
李长聚：“？？？？？？？？”
“寻常凝道境，道种蕴含的是单一法则本源。”
慕容呆呆解释，“比如刚才那灰袍老妪，她的道种蕴含时间法则；金甲神将是战之法则；白衣书生是文道法则。”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但小聚哥哥的道种，蕴含的却是混沌与轮回两种至高法则，而且完美交融……这简直闻所未闻。”
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惊。
两种法则的道种？
还是混沌与轮回这种顶级法则？
“所以……长聚的实力，比寻常凝道初期要强？”
苏清绝问出了关键。
“强得多。”
慕容呆呆肯定道，“刚才那一战，小聚哥哥虽初入凝道，却能力压三大老牌凝道，除了临阵突破的爆发外，道种的品质也是关键。”
她想了想，补充道：“若我推算无误，小聚哥哥现在虽只是凝道初期，但真实战力……足以媲美凝道中期，甚至后期！”
凝道初期，媲美后期？
这越阶战力，比圣王时还要夸张！
众人看向李长聚的目光，更加复杂了。
这家伙……到底还能创造多少奇迹？
“好了，先回宗门。”
李长聚收回手掌，看向四周，“此地不宜久留。”
三大凝道陨落在此，他们的气息残留，很可能会引来更多强者。
众人点头，迅速返回琼明剑宗内门。
半日后。
聚云峰，李长聚的洞府。
此刻洞府外已经布下重重禁制，九霄流云伞悬于上空，洒落朦胧光幕，隔绝一切探查。
洞府内，李长聚盘膝而坐，全力巩固混沌轮回道种。
道种在丹田中缓缓旋转，每一次旋转都会吸收大量天地灵气，转化为混沌轮回之力，滋养着他的肉身与神魂。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层次正在发生质的飞跃。
圣境寿元三千年，而凝道境……至少八千年！
更重要的是，凝道之后，他已经能够初步掌控法则，言出法随，举手投足间皆可引动天地之力。
“这就是凝道的力量吗……”
李长聚睁开眼，掌心浮现一团混沌气流，气流中隐约有六道轮回的虚影沉浮。
心念一动，这团气流就能化作毁灭风暴，也能化作生命甘露。
“道种已成，接下来就是不断温养、壮大，直至道种开花，踏入更高的境界……”
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修炼的后续路径。
凝道境分初期、中期、后期、巅峰。
巅峰之后，道种开花，结出道果，便可踏入道果境。
道果境，那已经是碎玉神州真正顶尖的存在，四大皇朝的帝境老祖，便是此境。
而道果境之上，还有传说中的不朽境，那已是触及长生不死的层次，万年来无人达到。
“路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