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拿出杀手锏,萧卓珩只能缴械投降,把东西的来历详细讲给萧朗听。萧朗听的异常仔细,知道这两样东西都跟夏温娄有关,他回想了第一次见夏温娄时的场景,但短暂的一面实在看不出什么。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让萧卓珩亲自去把夏温娄叫来。萧卓珩看老爹神情严肃,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敢耽搁,立刻来找夏温娄。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夏温娄的。
朗国公府临近皇城根,是一座恢弘大气的五进宅子。夏温娄跟着萧卓珩来到正厅,萧朗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这是夏温娄第二次见萧朗,白日光线更好,看的也更清楚。如果世上真有仙人的话,夏温娄认为起码应该要长成萧朗这样才行。
萧朗一见人来了,还没等夏温娄行礼,就挥手把正厅的人都赶了出去,包括萧卓珩。
萧卓珩指指自己:“你要把我一起支走?”
萧朗不客气道:“你个闲杂人等留在这儿干嘛?”
萧卓珩又指向夏温娄:“他是我带来的,还是我小师弟,你就算跟他说了什么,回头他也会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国公爷,你把我赶出去有意义吗?”
萧朗轻哼一声:“那你就等我跟他聊完,你再问他。现在,出去!”
萧卓珩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出去了,还把门“咣当”一声关上。
夏温娄心中打鼓,不知萧朗找他何事,还神神秘秘的。但接下来,萧朗一句话就把夏温娄雷了个外焦里嫩。
“天王盖地虎。”
仿佛触电的夏温娄条件反射道:“宝塔镇河妖。”
萧朗激动的声音都在发颤:“天安门。”
夏温娄也是心跳加速:“故宫。”
“qq”
“微信!”
确认过眼神,果然遇上对的人,两人心潮澎湃的拥抱在一起。松开后,萧朗难掩兴奋,声音都不自觉拔高:“我来了这么多年,可算碰到老乡了!”
夏温娄兴奋之余好奇地问:“前辈,您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呀?”
萧朗再忆往昔,面上不禁浮现几分感慨:“我来的时候原身都17了,跟个柿子似的,谁都能来捏一下。永昌侯府的事儿,你应该也听说过。唉!说多了都是泪呀!兄弟,你怎么来这儿的?”
“我前世出了场车祸,再睁眼就到这儿了。醒过来时,差点接着回去重新投胎。您也是出意外来到这儿的?”
萧朗面色有些古怪,似懊恼,似自豪,又夹杂着一丝愤愤不平,“那倒不是,我是自己选的。”
夏温娄惊讶道:“还能自己选?”
“我那个吧,情况特殊,他们勾错魂儿了,所以特许我提条件。”
顿了顿,虽然觉得有些丢人,但还是委婉道:“就是吧,当时没经验,我提的条件不够全面,不然也不会九死一生才有现在的安稳日子。”
夏温娄瞬间不平衡了:“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好事?我连怎么来这儿的都不知道。”
萧朗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淡定点儿。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咱们无根无基的,就算能提要求,该折腾你的时候,照样能钻空子折腾你。平常心,平常心就好。”
夏温娄好不容易遇到同类,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再也按捺不住,成了话唠:“前辈是已经苦尽甘来熬出头了,我这二万五千里长征估计连三分之一都没到。”
萧朗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夏温娄看着眼前这张俊脸,坏笑道:“前辈这张脸,若是放在前世,哪用这么辛苦。”
萧朗非但不生气,反而深有同感:“谁说不是呢,穿越不就是为了享清福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辈子做的好事不够多,才被发配到这个平行世界。”
“这话怎么说?”
虽然厅里没其他人在,萧朗还是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除了咱俩还有一个人肯定也是穿越的。”
“谁啊?”
“大周的第二任皇帝柴宗训。这儿的历史就是从他开始拐到另一个方向的。”
大周的历史,夏温娄自然不陌生,当时读史书时,只觉这个柴宗训比前世史书上那个被赵匡胤逼退位的毛孩子厉害的多。这里的柴荣晚死了十一年,柴宗训接手江山时已经十八岁,彼时赵家兄弟连造反的心思都不敢生。
经萧朗这么一说,夏温娄瞬间想明白其中关窍。有人穿越到了柴宗训身上,改变了柴荣早死的命运,进而柴荣才得以一统天下。已经成人的新皇帝继位,只要他不乱来,没有哪个武将敢贸然造反。
夏温娄一阵唏嘘:“这么看的话,我是最差劲的那个。”
“哪里差了?你不是大周第一个六元及第吗?好好努力,指不定哪天哪个不长眼的造反,皇帝让你去平叛,你也能捞个爵位当当。”
“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大野心,只想有尊严的享受人生。”
萧朗笑的别有深意:“有些事啊,可由不得你。我当初跟你的想法一样,后来还不是被那黑心肝儿的一步步逼的无路可退。”
夏温娄讶异的问:“谁是黑心肝儿的?”
想起那人,萧朗就一脸嫌弃:“还能有谁?现在的太上皇呗!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他盯上的人。”
夏温娄双目圆睁:“怎么可能,状元三年出一个,大周不缺人才吧。再说了,我也没表现得像个异类啊!”
“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我还是听卓珩提过一嘴。你也不必担心,柴子穆虽然不是东西,但良心多少还有点儿,不会干卸磨杀驴的事。”
夏温娄完全没被安慰到,试探着问:“那我要是不能按他的期望做事会怎么样?”
萧朗正色道:“我说他不会卸磨杀驴的前提是,你得是自己人,是心腹。为什么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朝中有些人仍围着太上皇转,原因就是当今的手段比之太上皇差得远。”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当然这也不能怪皇上,终究是成长经历不同。太上皇当初早早退位,一来是身子不允许他继续过度操劳,二来就是为了给皇上铺路,想让他日后的路能走的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