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卫冲入了对面牢房。
上了刑具后,一轮惨绝人寰的折磨正式开始。
颤抖的惨叫声充满了绝望。
血迹时不时溅出牢房,喷洒在四周墙壁上,染上了朵朵红梅,一开始姬琛还能熬住。
再后来竟一心要求死了。
半个时辰后,人晕了过去。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人又醒来,折磨继续。
就连镇王都看不下去了:“太子妃为何不给个痛快,这手法,在军队对待叛徒也不过如此了,想不到太子妃年纪轻轻,手段这般狠厉。”
锦初佯装没有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嘴角勾起:“谋害盛家他也有份,一条贱命,不值一提,王爷领军打仗,手上沾染无数鲜血,这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仿佛是在讽刺镇王胆子小。
噎的对方动了动唇,干脆转过头不再去看,任由锦初瞎折腾。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侍卫说安郡王熬不住了,就剩下一口气了,锦初面不改色:“不中用的东西,既然要寻死,就不留着了。”
锦初摆摆手,大度地饶恕了姬琛。
侍卫手一松,姬琛再次跌倒在地,趴在草地上苟延残喘,北梁帝见状胸膛起伏:“混账!混账!盛锦初,你怎敢公然对安郡王用……”
“噗嗤!”
一声清脆的刀刺入肉体的声音。
只见锦初快步走到了姬琛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快准狠地朝着姬琛的胸膛刺了下去。
噗嗤,血溅在她素白的手上,格外显眼。
北梁帝的后半句话被噎了回去,瞪圆了眼珠子,不敢置信锦初就这么杀了姬琛!
那可是他的长子啊。
北梁帝喉间涌出腥甜,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没撑住,将嘴里的腥味咽了回去,咬着牙:“来人!来人!”
噗嗤!
拔出匕首又狠狠刺下。
姬琛瞪大眼看着锦初,满脸都是不甘心,咽下最后一口气。
锦初抽回了匕首,慢慢站起身,歪着脑袋看向了北梁帝,这一眼吓得北梁帝两股颤颤。
“王爷,我只给你一个时辰审问,一个时辰后倘若还没有审出个结果,那就把人交给我来处置吧。”
“你打算如何?”镇王听得直皱眉。
锦初将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扔,其意思不言而喻:“北梁皇帝也该换个人坐了,王爷觉得呢?”
镇王被锦初的大胆震惊了,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这般杀伐果断,杀了人,没有一点儿胆怯。
不给镇王说话的机会,锦初扬声对着牢笼外的侍卫说:“都退下守在门口,一个时辰后再进来。”
“是。”
锦初再次转过身对着镇王说:“王爷想问什么尽管问,没有人能听见,也无人知晓。”
说罢,锦初扬长而去。
牢狱内几人面面相觑,北梁帝又气又惧,镇王脸色阴沉如水,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匕首上,他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子给威胁了。
站在了慎刑司外,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浑身无比舒适,雪白的衣裳早就溅满了血迹,腥味扑鼻。
她也浑然不在意。
找个人搬来了椅子坐下。
整个慎刑司都被包围了,她眯着眼眺望上空,脑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远处忽然看见了一道火光冲天,看方向,是章和宫。
她淡淡一瞥,收回视线。
不到一个时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镇王疾步匆匆:“太子妃进去看看吧。”
锦初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拦住了镇王的去路:“还请王爷陪同我一块进去看看。”
镇王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由不得他拒绝,身后跟着无数个侍卫,严阵以待。
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锦初站在牢外,北梁帝此刻呈现出瞪大眼,双手被吊起来,一动不动,侍卫上前查看,惶恐道:“皇,皇上驾崩了。”
“什么?”锦初诧异,倏然看向了镇王:“王爷你弑君了!”
镇王一听弑君二字,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胡说八道,本王从未动手,不过是闲聊几句,皇上突然就不行了。”
太医上前查看,给出结果:“中了极快的剧毒,半个时辰内足矣致命,皇上驾崩已有一刻钟了。”
话落,镇王更加绷不住了,总算是回过神了,锦初今日来就是要弄死北梁帝,却将弄死皇帝的罪名推给他!
镇王猛地看向了锦初:“太子妃真是好手段!”
锦初一脸无辜:“王爷,你这叫什么话,我不过是为了解气,抽了几鞭,在孝衣上溅血,将来用一身孝衣烧在父亲坟前,也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您和殿下有君子之约,殿下才放心将皇上交给你率先审问的,如今人死了,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镇王气得眼皮直抽,却又拿对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