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帝起了杀心,但很快又被按住了,不断地告诉自己,知筠是被胁迫的,等此事完成后就将知筠囚禁起来,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后位,是万万不能再给了。
“太子!”姬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没有想到太子会这么疯狂,就连慕容家都算计。
慕容秦飞和镇王有勾结,就等同于谋逆,按罪是要抄九族的,太子为了报仇,居然将慕容家连根拔起。
太狠了!
姬承庭挑了挑眉:“安郡王和筠贵人倒是感情深厚,也难怪,毕竟是母子两。”
母子两三个字就像是一根银针,戳破了姬琛的怒火,姬琛骤然愣住了:“太子休要栽赃陷害!”
“郡王爷,这事儿您否认也没有用,整个慕容家都可以作证,还有筠贵人也亲口承认,先皇后养病时,您偷偷勾引了皇上导致珠胎暗结,怀上安郡王后又去了庄子上养了一年,此时先皇后也怀上龙子,筠贵人又不知羞耻地以入宫陪伴的名义,继续入宫勾搭,时不时地刺激先皇后,导致先皇后的身子骨越来越差。”
“闭嘴!”姬琛气得跳脚。
长威撇撇嘴:“安郡王否认也没用,您就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一语毕,全场哗然。
文武百官被惊掉了下巴。
原来安郡王压根就不是当年的侍寝宫女所生,云王接走的杨贵嫔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给安郡王一个不授人以柄的身份。
“难怪刚才筠贵人反对安郡王出城,非要拉着太子出城,这女人真是心狠,保护自己儿子,却要太子陪葬。”
百官都被气得不轻,将筠贵人骂了个底朝天。
最后连安郡王也避免不了被牵连。
姬琛站在殿内中央被人指着鼻尖辱骂,他喉咙发紧,转过身朝着上首龙椅上的北梁帝求救。
北梁帝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许久后才说:“是慕容知筠勾引朕的,朕也是被逼无奈。”
轰隆,脑子里似是有什么炸开了。
姬琛整个人都愣住了。
北梁帝红着眼走下龙椅,面含愧疚地看向了姬承庭:“太子,是朕对不起你。”
看着北梁帝惺惺作态的模样,姬承庭脸上的冷笑渐渐浓烈,绕到后腰处的拳头紧紧攥着。
“皇上,镇王说一个时辰内见不着安郡王,就要攻城!”侍卫匆匆来报。
一句话让在场又寂静了。
不同于两个时辰前的犹豫,北梁帝毫不犹豫地对着姬琛说:“身为皇子,应该为国为民着想,朕命令你尽快出城。”
“父皇!”姬琛急了,他和镇王可没有交情,镇王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太子去的,你为何去不得?”北梁帝眸底尽是森森寒意闪烁,极不悦,气势压得姬琛不得不妥协:“儿臣领命!”
临走前北梁帝叮嘱道:“安郡王,你若是能劝服了镇王,你过去种种罪过,朕都可以既往不咎。”
这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北梁帝是要给安郡王洗白。
姬琛咬牙:“是。”
和姬承庭离开时不同,北梁帝分给了两千精兵保护,人走远,北梁帝的肩也垮了下来。
此时的文武百官看向北梁帝的眼神已经从失望变成了讥讽,和嘲笑,轻视。
一个人为了名声,对外表现的和结发妻子恩爱两不疑,妻子逝去后,崩溃的昏厥了好几。
可结果却是私底下早就背叛,还因此气死了发妻。
这样的人够虚伪,够恶心。
这时一名太监领着十来个侍卫候在门口,太监弓着腰往里闯,看见太监,北梁帝的眼皮跳得厉害,还未来得及开口,太监飞快道;“皇上,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快要将东宫都给掀开了,也没找到太子妃和两位小殿下。”
话落,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北梁帝额前冷汗直冒,赶紧解释:“太子,朕是担心有人趁机伤害太子妃和两个孩子,特派人去保护的。”
姬承庭面色淡然:“儿臣多谢父皇考虑周全。”
看着姬承庭轻描淡写的样子,并没放在心上,北梁帝见状悬着的心松了些,脚下发软靠在了后背椅子上。
等候的期间。
慕容知筠药效过了,她被人绑在椅子上,挣扎不动,睁开眼脑海里闪烁着自己经历了什么,她脸色煞白,不敢置信。
可脑海里的记忆无比清晰。
衣裳被撕裂,无数潮骂在耳边回荡。
“啊!”
慕容知筠惨叫。
小太监经过时解开了慕容知筠身上的绳子,嘴里又说:“皇上刚才下旨,让安郡王出城去劝镇王了。”
话落慕容知筠安静下来,瞪大眼珠子:“皇,皇上呢,去请皇上,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商量。”
小太监冷笑:“筠贵人是想说安郡王的身世,还是想说自己是无辜的?”
心思被猜破了,慕容知筠惊惧不已:“只是什么意思?”
“您忘了不成,您亲口承认了安郡王的身份,您背着先皇后勾引皇上,也是您亲口说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慕容知筠整个人都懵了,一口气没上来,狠狠地晕了过去。
莫约又过了半个时辰。
传来消息安郡王被扣下,双手双脚吊在了城门口,无数个将士们摇声呐喊,震耳欲聋。
镇王瞥了眼天色,耐心全无:“攻城门吧,不许伤无辜百姓,若有发现,本王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