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拽本公子的马车!”
被摔的很惨的公子站了起来,愤然的看向了周围。
车夫指向了赵长空的方向:“公子,就是他。”
那名公子看了过去。
他眼神冰冷,满脸愤然,在身旁车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赵长空:“小子,是你拽住了本公子的马车?”
赵长空在看清楚对方之后,微微皱眉。
倒是没有否认:“我们还真的冤家路窄,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此话一出,那名公子微微一怔,上下打量着浑身脏兮兮的赵长空:“哪来的乞丐,本公子可不认得你这种垃圾。”
赵长空冷笑:“是吗?那你倒真的是有眼无珠。”
“你竟然还敢辱骂本公子?你给本公子等着,本公子一定要弄死你!”
然而,赵长空却是抬手一巴掌,抽在了那名公子的脸上。
“哎呦!”
那名公子又是一声惨叫。
身影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家公子,你找死!”车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也要对赵长空出手。
“啪!”
赵长空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车夫的脸上。
车夫也倒在了地上。
赵长空居高临下,看着倒地的公子:“看来,昨天夜里给你的巴掌还不够。”
听到这句话,那名公子浑身一震。
他赫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抬头看向了赵长空。
刚才赵长空的脸上脏兮兮的,再加上他在气头上,所以就没有注意赵长空的长相。
但是当他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脸色当即骤变。
看到对方脸色的变化,赵长空眼神戏谑:“怎么,想起来我是谁了?”
那名公子脸色煞白,浑身都在颤抖。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赵长空,刚才的嚣张跋扈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里全是惶恐之色:“我,我昨日只是想要报仇,他们已经死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若是杀了我,国子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赵长空皱眉:“你是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不敢,我只是说的实话,我是国子监的儒生,昨日那个人,是丞相赵斯的小儿子,你打了他,我若是不找你的麻烦,他父亲肯定不会轻饶了我。”
“赵斯之子?”
赵长空认得此人。
也是大禹朝堂之中的中流砥柱,掌控着很大的权力。
而且此人不涉党争,也正是因此,这次才能够躲过一劫。
“你叫什么名字?”
“王凯杰。”
赵长空想了想这个人的名字,不过却没有任何印象。
王凯杰又连忙解释道:“我父亲是户部员外郎王征。”
赵长空皱了皱眉:“没听过。”
王凯杰顿时有些尴尬。
原本他还想要拿出自己父亲的身份,让那个对方有所顾虑,但没想到,对方连自己的父亲都没听说过。
其实不怪赵长空,毕竟他不是大禹之人,当初在大延上京城,所了解的,也都是大禹一品大员的情况,至于这个户部员外郎,不过区区从五品,还真的入不了赵长空的眼。
“你刚才说,你要去什么地方?”
王凯杰不敢隐瞒:“我要去参加一个诗会,是赵景鹿赵公子举办的。”
“昨日,他不是被打成了重伤?今日便能举办诗会了?”
“你们离开后,我就表明了身份,那些人自然不敢再继续动手。”
赵长空恍然。
怪不得王凯杰昨日带人冲进青楼时,并未受重伤。
“参加诗会的,都有些什么人?”
“就是一些皇城的年轻儒生。”
“我记得大禹皇室的段正楠,也是一位诗仙,他可曾参加?”
王凯杰顿时一晃:“你可不敢乱说,我们与段正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不涉党争。”
赵长空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带我一同前往,我正好对这诗会有些兴趣。”
王凯杰一愣:“你,你不会是想要在诗会上闹事吧?”
“我做什么事情,用得着给你说吗?”
感受到赵长空眼神中的寒意,王凯杰哪里敢拒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想说,这丞相府若是进去,可不好再出来了。”
赵长空没有说话,而是走向了马车。
王凯杰揉了揉自己受伤的地方,只好跟了上去,冲着身旁的车夫吩咐道:“去丞相府。”
车夫不敢怠慢,驾车朝着丞相府而去。
至于赵长空,则是从乾坤袋中拿出来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换上。
王凯杰看到赵长空的乾坤袋,显得有些诧异:“你是修者?”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闻言,王凯杰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很快,马车来到了一处府邸门前停下。
而且府邸的门外,停着不少马车。
王凯杰打了打身上的尘土,鼻青脸肿的走向了丞相府。
至于赵长空,则是跟在王凯杰的身后。
原本王凯杰想要等到进入丞相府之后,立马就让人抓住赵长空。
但是,当他知道赵长空可能是一名修者之后。
立马就放弃了这个决定。
毕竟他也不清楚赵长空的实力。
万一那些府兵还没过来,他就被赵长空给斩杀了,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王凯杰不敢暴露赵长空的身份。
神色紧张的跟着丞相府的下人,走向了丞相府的花园。
大禹丞相,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朝中势力庞大,根深稳固,而且错综复杂,也正是因此,他也成为了段正楠与贵妃时长拉拢之人。
但是,他从来不涉党争,一心只为大禹的江山社稷。
也正是因此,段正楠与贵妃之间的事情,从来不会波及到赵斯。
两人穿过游廊,来到了丞相府的花园。
花园很大,一眼望不到边。
在皇城内,能够拥有这样一处庞大的花园,也可以说明赵斯的势力有多强大。
在花园的湖边,一座是两层的木楼,十分的显眼。
里面早已是传来了一阵阵交谈的声音。
还未走到。
便能够听到木楼中传来了声音:“王公子今日可是迟到了,刚才我等还在说,谁若迟到,就先罚酒三杯,再作诗一首,王公子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