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桃娘没有在时子初脸上看到惧怕、愤怒。
她有些失望、不甘。
最后,桃娘拽着时子初来到了最靠后的一间屋子。
屋内是几个大肚便便的女人,每一个看上去都是孕中后期的样子。
“这些女人都是上品灵根,天赋很好。”说到这,桃娘伸出手在时子初平坦的肚子上摸了两下,“你虽然是杂灵根,可你有极品灵根啊~”
面对桃娘无声的恐吓和威胁,时子初淡定抓住她的手拉开,“你确定要杀鸡取卵?”
反被要挟的桃娘甩开时子初的手。
看着淡定从容的时子初,桃娘直接下达通牒,“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休息,两天之后你就给我开始接客。”
就在桃娘觉得时子初会挣扎反抗的时候,她说:“让我师兄来伺候我。”
?
见桃娘审视的目光,时子初轻笑两声,“你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时子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确定要让我接客?而不是趁机运作,从而抬高我的身价给你赚钱吗?”
桃娘眯着眼睛。
这是被驯服过头了?
不过一夜,简直像是换了个人啊!
时子初反客为主的抬手拍了拍桃娘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我等你的消息。”
从后院回到前楼的那个屋子,时子初看到了梁微生和另外一个面容清秀的侍女。
屋内。
时子初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梁微生有些束手束脚的站在旁边。
蓦地,温和婉转的声音响起来,“师兄,三师妹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
瞬间领悟到时子初意思的梁微生冷哼了一声开口,“她有半神阶法器傍身,师妹你与其关心她倒不如关心一下我们。”
“师兄这话说的。”时子初叹了口气,温和的声音很是无奈,“我这不是找到机会就把师兄捞出来了吗?”
梁微生眼里闪过一丝视死而归,他沉着脸端着大师兄的架子斥骂道,“你可是师尊的亲传弟子!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啪!”
时子初突然爬起来一巴掌甩过去。
梁微生被打偏了脑袋,视死如归的心情反倒是淡了一些。
他有罪,等会去之后他就跪着给师妹谢罪!
“我只想好好活着有错吗?”时子初冷笑着开口,“师兄是傲骨铮铮,可若没有我,你能站在这?”
“你!”
梁微生像是被气恨了,他抬手指着时子初,最后又放下手,“我会想办法!”
“给我滚出去!”时子初冷着脸骂道。
梁微生摔门而去。
骂走一个,时子初见在那收拾屋子的侍女,直接殃及池鱼,“你也滚!”
侍女唯唯诺诺的离开,可出去没多久就去找桃娘回禀了。
一间装潢十分奢靡的屋内。
桃娘倚靠在美人榻上,几个温顺的男人给她捶腿揉肩。
那个面容清秀的侍女跪在地上。
“半神阶法器?”桃娘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她睁开眼睛看去,“我知道,你回去吧。”
侍女起身,恭恭敬敬一礼就走了。
桃娘整理着刚收到的消息。
傍晚。
桃娘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时子初躺在床上睡觉。
像是被吵醒的时子初露出几分不虞。
桃娘扭着腰肢走到床边坐下,“你这个适应能力真是可怕啊。”
“想好了?”时子初声音慵懒的开口。
桃娘没有回答时子初的问题,她笑得妩媚风情,“空有美貌的花瓶可不招人喜欢。”
“好了,别赖床了。”
桃娘伸手拍了拍时子初被褥下的腿,“我带你去测一测,看看你有什么天赋。”
时子初坐起身,“师兄呢?”
“门外。”
时子初应了声后掀起被子起身。
从这边离开后,俩人又去到了后院。
早在那等候的几个女管事朝着桃娘行礼问候,随即依次去让时子初学乐器和舞。
乐器还好,简单教两遍时子初就能上手,可到舞蹈的时候……
“毫无天赋!”擅长舞蹈那个女管事说得十分犀利直白,“她不适合学舞!”
桃娘看得眼睛疼,她不由得移开目光看向其他地方缓一缓。
怎么有的人看着柔若无骨,可这个腰却硬的像是石头呢?
“可她这张脸……”桃娘试图商量一下,将时子初身上的价值发掘彻底。
那个管事不为所动的开口,“我教不了!”
她教了无数人,从未见过这种毫无舞蹈天赋的人!
“罢了。”桃娘遗憾的叹了口气,“她这张脸,坐在那当个知心的解语花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管事走上去打断了时子初辣眼睛的舞蹈。
桃娘望着时子初这张无可挑剔的脸,斟酌片刻后开口:“明天起你开始学琵琶。”
时子初应了声。
“你这衣服真是丑的很。”望着那平平无奇的裙衫,桃娘拧起眉头满目嫌弃,“明天让人给裁做两身。”
等一通安排好之后,桃娘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你体内媚\/毒的解药。”
时子初伸手接住瓷瓶。
“一月后,你若是表现好的话,我会继续给你解药。”说罢,桃娘挥了一下手里的帕子扭着腰走了。
时子初留下来学了一个时辰,而后抱着一把琵琶回到了住处。
在门口等候的梁微生见她回来了,无声松了一口气。
“进来。”时子初不冷不热说了一句。
梁微生似有些别扭的拔腿走进去。
屋内。
时子初将曲谱丢在桌子上,见也跟着进来的侍女,“你滚出去。”
侍女似有所犹豫。
下一秒,一个杯子飞过去砸在了她脑袋上,温和的声音像是淬了毒,“我让你滚,耳朵聋了吗?”
脑袋剧痛的侍女不敢吭声,她唯唯诺诺的出去了。
梁微生像是没看到。
时子初抱着琵琶坐在一边,“把琴谱抄一下。”
梁微生应了声,找来纸笔开始誊抄。
……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很平淡,时子初只需要定时定点去学琵琶。
比起其他姑娘,她的日子算得上快活。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有平静太久。
这天,时子初在后院学完琵琶准备回屋时,被人堵在了楼梯上。
一身大红色裙衫的女人望着时子,不善的目光里带着压不住的嫉妒,“你就是妈妈跟前的红人啊?”
时子初面色温和,看上去一派纯良无害,“姐姐是?”
“我叫大丽!”
时子初笑容温和的开口,“大丽姐姐这是有事要和我说?”
看着这张脸,大丽比起都清楚时子初魅力和威胁。
所以,她伸出手了。
“啊——”
凄厉的惨叫声惊扰了在前面寻欢作乐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