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梁微生一声不吭,目光清明,十分乖巧的看着时子初。
时子初转头看去就见梁微生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她有些好笑的开口,“不怕我把你卖了?”
梁微生摇头。
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命都是时子初给的,他有什么好怕的?
“死呢肯定是不会死的。”时子初开口安抚了一句,紧跟着话锋一转,“但苦头肯定是要吃一些的。”
梁微生弯起眉眼正欲开口,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师兄妹俩齐齐看去。
自门口大步进来的男人俊朗不俗,只是脚下并无影子。
他一身极重的压迫感,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阴气。
“不愧是深受星澜尊者宠爱的徒弟!”
水易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时子初,放肆的打量像是在看她值什么价格。
时子初微微扬眉。
水易弯腰坐在椅子里,看着姿容绝世的时子初一派从容冷静的样子,微微勾起的嘴角噙着讥讽,“时子初,极品水灵根,加上这张脸,真是天生的炉鼎!”
梁微生凌厉不善的目光看过去。
“我现在是三灵根。”时子初笑着开口。
三灵根?
水易嗤笑出声,“拿测灵石来。”
站在旁边的桃娘抬手一拍。
片刻,一个龟公端着测灵石过来了。
水易抬手一挥,时子初身上的锁链断成几截,“如果你敢骗我,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时子初手撑着地面爬起来,缓了缓走过去伸手摁在测灵石上。
浑浊的金、火光芒交缠着水色升起。
水易眯起眼睛。
真三灵根?
梁微生看着那个检测结果,脑子也懵了。
师、妹她怎么变成三灵根了???
“你以前不是单灵根的天才吗?怎么变成杂灵根了?”水易问了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时子初。
一个杂灵根的废物可比不上极品单水灵根值钱。
而且,她这个情况也意味着她或许被星澜尊者放弃了。
“前度时间突然长了灵根。”时子初收回手,姿态带着不自知的矜贵从容。
水易望着她这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突然就特别想看她露出慌乱无措。
“时子初,你一个杂灵根的废物,你说星澜尊者会大费周章来救你吗?”
望着这个男人眼里明晃晃的恶意和戏谑,时子初认真的思考一下,“师兄可是师尊座下的首徒,阁下觉得呢?”
水易看着把问题抛回来的时子初,眼里露出几分趣味。
“可惜了。”
说罢,水易转头看着桃娘,“药呢?”
桃娘拿出一个瓷瓶。
水易勾起唇,笑得十分恶劣,“这里面可是媚\/毒,只需要一点点,你这辈子就无法离开男人了!”
可惜,他预计之中的慌乱害怕并无出现在时子初脸上。
“我想阁下并不需要一个任人玩弄的摇钱树。”温和婉约的声音不紧不慢。
“你在和我谈条件?”水易笑了两声,笑声毫不掩饰几分,“你如今只是个自身难保的阶下囚,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时子初抬手指了指自己这张脸,“凭我这张脸,凭你们不敢杀我。”
水易不爽的啧了一声。
时子初这个杂灵根的废物不足为惧,但她背后的星澜尊者令人惧怕。
楚家、叶家的消息早就传过来了。
虽然时子初成了杂灵根废物,可他依旧不敢赌!
“你们不会放了我,因为放了我是放虎归山,但你们也不敢杀我,甚至于不敢太过分的折磨我。”时子初双手一摊,“毕竟要是我死在这里,来的就是如珩剑了。”
时子初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资本和价值,所以她敢站在这侃侃而谈。
“你很嚣张!”水易冷笑一声。
下一秒,他挥出一道灵力让时子初变得无法动弹,“若是你沦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支子,高高在上的星澜尊者还会要你吗?”
说罢,他抬手一摆。
只有眼珠子能动的时子初看了眼桃娘手里的瓷瓶。
为什么总有人把女子的贞洁看得比命重要?
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威胁她?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桃娘看着时子初这张绝色无双的脸,犹豫的开口:“主子……”
“想要让她变成醉梦楼的摇钱树,就必须要打断她的傲骨和退路。”水易冷声开口。
时子初太聪明也太高傲,这样的人难以掌控。
想要掌控这种人,就必须要打断她的傲骨,拿到她的把柄!
桃娘闻声,拔腿朝着时子初走过去。
她掐住时子初的下颚,将一整瓶媚\/毒灌下去。
“咳咳咳……”
时子初被呛得咳嗽起来。
“带她去拍\/初\/夜。”水易和桃娘说道,“你知道怎么做。”
时子初的身份暂时不宜暴露。
桃娘应了一声,伸手拽着时子初往外走去。
至于梁微生,一个男人,虽然美得雌雄莫辨,但他身份太特别,先关着吧。
水易一道灵力挥过去,清醒没多久的梁微生又双叒叕晕了。
这边。
桃娘直接把时子初塞到了一间屋子里,而后招来侍女给她换衣服。
对于身上这种轻薄又轻浮的纱衣,时子初眯了下眼睛。
啧。
就在这时,桃娘妩媚又谄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贵客里面请!”
“吱呀”一声。
屋门被人推开了。
脚步有些不稳的男人走了进来,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滚。”
伺候时子初更衣的几个侍女匆匆走了出来。
蓦地,光线暖黄的屋内一黑。
下一秒,时子初被人压着肩膀摁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水蓝色的丝线出现的太突然,中了药的男人反应有些迟钝,脸上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啧!”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
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充满这个屋子,时子初只觉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五脏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桃娘也是个不老实的。”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虞,自知有些失控的男人摩挲着掐住时子初的脖颈,“你若是老实一些,我可以留你一命,否则我现在就弄死你!”
时子初清凌凌笑了起来,有些艰难吐出的话语却是杀气腾腾,“阁下再这么逾越,你或许就要走在我前面!”
她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可没有睡脏男人、臭男人的癖好。
“狂妄!”
本就骇人的威压又浓重了不少。
时子初呼吸一窒,手中的水蓝色丝线变成了淡白色丝线。
神识海一阵刺痛的男人迅速建立起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