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淑瑶醒来,天光大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裸露外在的白皙脚踝上,上班又迟到了。
晚上就不能配合没良心胡闹。
跟他一块儿睡,总会迟到。
好在她是老板,公司没有人能管得了她。
公司也没特别重要的文件等着她过去处理。
狗男人紧紧抱着她动弹不得。
还有一条腿搭在她身上,掀开被子看一眼。
顿时面红耳赤。
从上到下不着片缕,水嫩光滑的肌肤上有昨晚没良心留下的印记,巍峨雪山上那鲜红的爪子印没褪去印记。
还有那高山往上一点的位置有个鲜红的草莓印,草莓上浅浅的牙印也没有消退。
这只是自己看到的。
看不到的地方不晓得有多少个他留下的印子。
昨晚,没良心像发了疯似的又吻又啃,不顾她劝住,就一心为所欲为。
说好翻脸的,他偏偏就是霸道的把人留下来,她半推半就的留下来过夜。
其实,她明白夫妻俩谁心里都没把一点点小矛盾放在心上,就单纯的不让对方如愿。
都想在当这个家的老大。
她原本想着换个策略,徐徐图之他的钱包余额,奈何他一眼识破,直接连老婆都不要了。
好不容易和解,又进入冷战状态。
他们都属于把情情爱爱和出现的问题分得很清楚的人,前一刻能投入的亲吻,满嘴的骚话,说什么这辈子就爱你一个。
可一旦涉及到原则问题。
又立马回到冷战状态。
人家让她乀(ˉeˉ乀)滚,当然不会厚着脸皮留下来,又不是没男人睡不着。
准备下床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没良心的狗男人却突然粗鲁的把她扒个精光,睡衣撕成一块块布条。
没给她身上留半点遮挡的东西。
就赤裸裸的被他按着,霸道又热烈的把她吻个天昏地暗,脑袋晕乎乎下给他回应了。
她的视线落在没良心的脸上,他的嘴唇上有干涸的血渍,记得是她咬的。
她也没少在没良心身上留下牙印。
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他锁骨位置那一排排牙印都是她留下的。
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感觉变态又刺激。
天亮了,她可放不下面子和昨天夜晚那般疯狂,想悄悄离开,不想面对没良心的狗男人醒来时的尴尬。
奈何没良心抱得非常用力。
该怎么办呢?
无所谓了,装睡吧。
毁灭吧,爱咋咋地。
又不是睡别人的男人,睡自己的老公有什么可尴尬的,要不是先前互看不上,再过几个月孩子都快出生了。
自己只是因为其他事和他闹矛盾,又不感情不和,又不是他人品有问题,又不是不喜欢他,喜欢他就睡他。
结婚了为什么放着不睡?
他是自己的老公,提供一点情绪价值又怎么了,不止昨晚要睡他,晚上也睡他,即便以后吵架了也要睡他。
这么一解释,合理了。
她动了动身子,轻轻贴着没良心的。
工作啥的不重要,不能总没苦硬吃。
决定下午再去公司安排好工作,明天陪没良心的狗男人一起去京城。
就当作给他一个面子,谁让他有求自己了呢,没办法,姐姐是心软的神。
她明知道这是自己说的谎话,可就是这样的谎话,他就是信了,从来不把问题放在心里自我内耗,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解决自己,总有一头要解决。
遇上没良心这狗东西,她解决不了,只好选择说服自己不要生气,犯不上,未来有的是机会坑他,不用太在意这一时的输赢。
…………
经过昨天和方解元聊天回来,王国兴整夜没睡,脑子很乱,早上到办公室,选择把电话线拔了,告诉办公室负责人,省厅来的电话,问起局长就说外出。
他实在是受够郝厅长的批评,要是郝厅长能担责,骂了就骂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批评他的上司没有一点担当精神,像一口不粘锅,有桃子就摘,有责任就甩锅。
他决定不再忍让。
坐在办公椅上,点上一支烟,喃喃自语道:“没有烦人的电话就是轻松。”
过几分钟,把烟头按进手边烟灰缸里头,拨通一个至今没有主动打过去的电话,站起身子腰微微弯,好像领导就在跟前:“白部长好。”
“…………”
“我有个特别重要的案子向您汇报。”
“…………”
“我向郝厅长汇报过这个案子,他可能有些难处,我想着,我们干政法的人必须要坚守法律红线,任何人犯了法要严格追究其责任……”
这一刻的王国兴腰杆挺直,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警校毕业时在国旗下宣誓,语气铿锵有力,态度坚硬如铁……他就是卫道者。
“…………”
“好好好,请领导放心,我肯定会把证据收集到位,通过省厅往部里递交材料。”王国兴连连点头道,等电话另一头的领导把电话给挂了,坐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这时候,办公室主任前来敲开门:“王局,省厅电话……”这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他很了解王局现在的处境,虽然王局吩咐过处理方法,可他不敢得罪郝厅长。
王国兴定定盯着站在眼前的青年,原本想着自己进一步把这个人带上,看来没必要,语气平静的说:“把我电话线插上接进来。”
等办公室主任把电话线插回去,出了办公室把电话接进来,王国兴缓缓拿起电话:“郝厅长,听办公室的人说你找我。”
电话里一脸威严的中年男人恶龙咆哮:“王国兴,工作期间不在岗位,办公室电话又打不通,你这个局长还能不能干了?干不了就把位置让出来。”
“郝厅长,我的任命不是你说了算,别说一些超出职权范围的话,让人听了笑话。”王国兴说话时鼻子里带着冷笑,态度非常的轻蔑。
被他咽了一句,郝厅长意识到自己确实装逼过头,语气一转:“我让你每天把案子进度汇报给我,你怎么做的?电话打不通,人不在单位,你是个合格的干部吗?谁都像你这么干,我们的政府工作谁来干,你这是懒政……”
“郝厅长,该提交给你的证据已经全部提交,做不了决定的案子,请尽量报上去,京里已经在关注这个案子,希望你能坚守政法人的底线,不是什么事都能当作敲门砖。”王国兴说完把电话挂了。
局里负责案子的组已经摸到案子门槛,省厅下来一个电话否定案子调查方向,王国兴心里明白,郝厅长已经选择突破底线了。
刚才给白部长打电话,白老二话里话外在表达,你使劲搞,我给你站台,或许人家早就有证据,就等着看他们的表现。
要是继续拖下去,意味着他们要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