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之前不是不认....”
许大茂觉得非常纳闷,因为老许刚上手抱孩子,似乎一眼就确认这就是老许家的后。
“嗐!之前是爸心急,瞎了眼,这总行了吧?”
一听这话,许大茂顿时愣住。
他长这么大,何时见过老许低头认错?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还要老子跪下给你磕头啊?”
许富贵眯了眯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许大茂打了个激灵,忙摆手,“别!您这是要折我的寿啊!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再说了,小爷现在是科级干部了,要名声。”
“老头,我警告你,你可别在外面惹事,误我前程!”
噗嗤!
在里屋照顾夏蓉的许母,被儿子这话给逗笑了。
老许笑笑不说话,刚才,他已经仔细打量过大孙子的双手小拇指关节了。
小拇指四节,跟大茂、晓茂小时候一模一样,错不了!
这就是老许家的大孙子!
一想到这最近大半年自己对儿子儿媳一家的态度。
要说他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这是非但没有帮上忙,甚至还差点拆散了大儿子两口子。
这才是许富贵今天没和许大茂纠结对方‘没大没小’的原因。
“大茂,你长大了,出息了。这些日子,确实苦了你了,你放心,从这个月开始,爸妈每个月支援你十五....不,二十块钱!”
许富贵语重心长的说道。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抬手打断了。
“得了吧你!我许大茂是谁啊?首都钢铁公司宣传科主任,副科级干部!大小也是个领导,还能养不起家?”
许大茂说话语气十分自信,感觉自己此刻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见许富贵投来怀疑的目光,无奈之下,拽起老爹就往厨房走。
只见橱柜里装了满满几大袋儿的白米、白面。
粗略估计,分别有70斤上下。
而在灶台角落的破麻袋里,放了整整三十斤的棒子面。
从袋子上的灰尘来看,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不仅如此,他还在橱柜里看到了诸如麦乳精、羊奶、红糖、纯白凝固的满满一罐猪油等精贵食品。
甚至还有风干的腊肉和兔子肉......
“这....大茂!你一个宣传科主任,就能搞这么多吗?”
许富贵一脸不敢相信。
大儿子家这生活条件,也太豪横了!
甚至让他生出了要不要顺一点回家的想法。
许母闻声而来,见状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爸!您说什么呢!这些东西可都是来历清白的!”
许大茂没好气道,给了许父一个大大的白眼。
五分钟后。
95号四合院外院。
许富贵扛着沉甸甸的包裹,夫妻俩走在熟悉的穿堂里,心头却五味杂陈。
包裹里面放着一罐麦乳精、二两红糖、三两猪油外加5斤大米。
这是他们临走前,儿媳妇夏蓉主动提议的。
说是特意给小叔子准备的,他也实在不好拒绝。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话也不说。”
“之前不是一直担心老大没出息吗?现在如你所愿了,咋还不高兴了呢?”
许母吐槽道。
“唉~!媳妇儿,你说咱这小号是不是开早了呀?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有他哥这么出息......”
许富贵总算知道了幸福的烦恼。
两口子在外院迎头遇上了心灰意冷的阎埠贵和杨瑞华。
“呦!老阎!礼拜天你不在后海钓鱼,还真挺让人意外的!”
面对许富贵的搭话,阎埠贵摆了摆手,实在没有心情应付。
正要离开,他突然猛吸两口空气。
“油!是猪油的味道!”
阎埠贵不愧是狗鼻子,寻着味儿就找到了许富贵身上。
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试问道:“老许啊!算算时间,咱俩也好久没见了吧?”
“是啊。今儿不是儿媳妇儿给家里生了个大孙子,我们两口子特意过来看看嘛。”
许富贵敷衍道。
“那这些是?”
阎埠贵死死盯着许富贵肩头的包裹。
“嗐!这不是大茂现在出息了吗,临走非让我们带点东西回去。”
“你说,都是一家人,非要搞这么客气干什么?”
“根本没必要嘛!”
“都说养儿防老,爷们儿现在也算是体验了一回儿女的孝顺吧。”
许富贵无奈摇头,但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但这在阎埠贵看来,无疑是十分凡尔赛的行为!
‘好好好,我家老大给我吃闭门羹,你临走却大包小包的带着,就显得你能是吧?!’
‘就你儿子孝顺是吧?’
‘啊啊啊啊!!!你tm是真该死啊!’
阎埠贵就算脸皮再厚也维持不住了,脸色刷一下就气成了猪肝色。
他严重怀疑许富贵两口子是在阴阳他!
但他没有证据。
“对了,老阎,我孙子名儿定的‘许平安’,你觉着咋样?”
“听说你家老大也给你抱孙子了?”
“这可是长孙,你给取名儿了没有?”
许富贵一连三问,直问得自诩才高八斗的文化人阎埠贵哑口无言。
此刻,一万头草泥马在阎埠贵心头狂奔而过。
他对自己腆着脸搭茬许富贵的行为感到悔恨不已。
‘孙子?长孙?老子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
‘取名儿,取个毛啊!’
‘那逆子一点不将我放在眼里。’
杨瑞华抹着眼角一言不发,阎埠贵额头青筋凸起。
或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许母忍不住扯了扯丈夫的衬衣下摆。
示意他收敛点儿。
“咳咳....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两口子还急着回家做饭呢!回见哈!”
许富贵到底还知道分寸,托词离开了。
原地只剩下阎埠贵两口子长吁短叹。
......
贾家小院儿。
在孕妇孩子都接回四合院后。
李爱华和王翠兰就组织院儿里的大妈小媳妇们,有空的来搭把手,并且煮了红糖水给四家各送了一碗。
秦淮茹更是直接跑到了外院照顾弟妹李婉云。
“妹妹,这些都是棒梗哥仨小时候的尿布和开裆裤,现在他们也大了,以后正好给小侄子穿!”
李婉云坐躺在炕上,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却满含慈爱的注视着炕头的孩子。
原本苍白的面色,在喝完红糖水后,红润了几分。
“远山,姐,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叫秦恩,你们觉得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