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庶女江月琴,自幼便贪慕虚荣,一心想着嫁入豪门,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当得知知府有意与江家联姻的时候,她欣喜若狂,设计陷害自己的长姐江月瑶失了清白,才得以嫁给大公子。
本以为能借此一步登天,却没想到知府一家更是贪婪成性,将她当作工具一般对待。
知府大公子整日花天酒地,对江月琴不理不睬。
江月琴在知府府中,不仅要忍受丈夫的冷落,还要看公婆的脸色行事。
她渐渐发现,知府的贪污受贿行为比父亲和哥哥更为严重,整个知府府邸就是一个巨大的罪恶巢穴。
知府利用手中的权力,勾结地方豪绅,强占百姓土地,私吞赈灾银两,无恶不作。
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每一两都沾满了百姓的血泪。
江月琴虽然贪慕虚荣,但看到这些罪行,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恐惧。
起初她只想着能在这府中安稳度日,等有朝一日丈夫回心转意。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温柔贤惠,丈夫总会看到她的好。
她每日精心打扮,变着花样地做丈夫爱吃的饭菜,可换来的却只有丈夫的厌烦和冷漠。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得知知府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打算牺牲江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江源和江耀祖身上。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江月琴因身体不适,早早便睡下了。
半夜,她被一阵争吵声惊醒,起身四处查看,发现是知府和几个心腹在书房密谈。
她躲在门外,听到知府恶狠狠地说:“江家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查我的账,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们头上,让他们去顶罪!”
阴影里的大公子突然轻笑:“父亲忘了?咱们府里还养着只江家的雀儿。“
他摩挲着腰间的和田玉佩,那是用江月琴嫁妆买的,“留着终究是祸患。“
这江月琴也是个蠢货,偏生性格狠毒至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江家。
她完全意识不到,一旦江家倒台,自己在知府府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因为江月琴的出卖,江家很快便陷入了绝境。
知府派人将江家团团围住,一场血腥的屠杀就此展开。
江家的五十六口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未能幸免。
一时间,江府内惨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庭院,惨不忍睹。
最终是一场烈火杀死了巨贪县令江源一家。
江月琴举报亲父亲哥有功,成了当地的“功臣”。
她本以为自己会得到知府的赏识,从此过上更好的生活。
却不知,她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了众人的唾弃。
在百姓的眼中,她就是一个不孝不义、心狠手辣的毒妇。
她的名声,如同被烈火焚烧后的灰烬,一败涂地。
只有提前得到消息的江源和江耀祖逃了出来。
与此同时,知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买通了江湖上的杀手,一路对江源和江耀祖穷追不舍。
江源和江耀祖在与杀手的周旋中,渐渐力不从心。
他们原本计划逃往苍狼国,以为在那里可以躲避朝廷的追捕。
毕竟苍狼国与本国关系复杂,边境管理松散,或许能成为他们的藏身之所。
在逃亡过程中,知府并没有放弃追杀他们,他高价请了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
杀手们出手狠辣,江源和江耀祖虽然拼尽全力,但还是身受重伤。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最终晕倒在了山林之中,直到被江月瑶和白泽发现。
听完系统的讲述,江月瑶连连摇头。
哦,这不是典型的狗咬狗一嘴毛,全员恶人吗?
就在江月瑶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两个恶人的时候,床上的江源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江月瑶站在床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瑶儿……竟然是你……”江源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一般,江月瑶听到这声音总觉得恶心,生理性地讨厌。
她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女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疏离和审视,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江源似乎察觉到了江月瑶的敌意,他挣扎着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说道:“瑶儿,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你不好,但如今我们落难至此,还望你能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救我们一命。”
江月瑶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父女?谁?我吗?”
她的眼神如冰刃般锋利,直直地刺向江源。
江源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强压了下去。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瑶儿,我知道我们罪有应得,可你现在不还是把我们救了回来。说到底咱们也算是至亲之人,以后爹爹和哥哥都会对你好,也算是我们为过去的罪行赎罪了。”
江耀祖此时也醒了过来,他听到江月瑶的话,连忙挣扎着起身,靠在床边,急切地说道:“瑶儿,我们发誓,只有你能救我们,我们不会骗你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小崽崽们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裴大郎年纪稍长,他自然是认识自己的舅舅和外祖父的。
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源和江耀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源和江耀祖看到裴大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源连忙说道:“大郎啊,你来了就好,快劝劝你娘,让她救救我们。”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种病态的虚弱,可语气里的急切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只见他面色蜡黄,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脸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
稀疏的眉毛杂乱地生长着,像两丛枯萎的野草,毫无生气。
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乱转,透着一股精明又猥琐的光,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像是干涸河床上的裂痕,满是岁月的丑陋痕迹。
塌鼻梁下,一张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嘴角还残留着一些不知名的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县令如今像只被拔了毛的老鼠,稀疏的花白胡须黏在蜡黄的三角脸上,左眼因常年酗酒浮肿成一条肉缝。
他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黑牙齿时,牙缝里还卡着昨夜啃的野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