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堂堂千夫长,曲军候指挥,便被左右脸开弓,脸上高高肿起。
他道行也不低,登堂合香,放在东衣郡小江湖也是堂主级别的。
不过军中不看道行,看统军之能,这位曲军候指挥跟着王爷进不去妖窟便罢了,在这里枯等几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让自己有些燥热的美人,还吃不到?!
她男人,还敢打自己?!
唰——
这候指挥抽出佩刀,一把砍向李镇脖颈:
“老子赵柱,何时受过如此之屈!死来!”
啪啪啪!
连着三声脆响,李镇弹出的气劲儿,将这大刀砍成了三段。
候指挥刀劲反噬,一口鲜血喷出。
一旁的,蟒曲中的兵卒,纹丝不动。
候指挥不下令,他们不会有任何动作。
“艹你姥姥的,抄家伙!”
“喝!”
赵柱没想到,这后上妖窟的会是这般硬茬子,便不得不下了军令。
千余兵卒忽地动起刀刃,那些骑兵都已上马周旋等待。
肃杀之气密码,兵卒们的低吼声似乎比诡物都要恐怖。
吴小葵拽了拽李镇的衣角,
“李……李镇,你才从冥府出来,咱要不溜了,不跟他们斗了。”
李镇本打算听吴小葵的意见,却不曾想到,那赵柱擦拭去嘴角鲜血,几个副官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狞笑一声,不加掩饰地贪婪看向吴小葵:
“给脸不要脸的婊子,现在想走了?晚了!老子要将你男人的头当尿壶,你也得充军ji!”
见被骑兵和副将包围,吴小葵咬了咬牙,缓缓运转生死气,已经作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这曲军候指挥,看着就是个兵痞,和这样的人犯冲,那就是不死不休!
李镇轻轻拽着吴小葵的手,握了握。
温暖的大手虽没有皮肤,甚至有些粗糙,但还是让吴小葵稍有些安心。
是啊,李镇可是李家世子,是在冥府里全身而退之人。
这些兵痞,还想跟李家世子作对!
“你……叫什么名字?”
李镇声音很轻。
赵柱眼睛一眯,淬了口血唾沫:
“还他娘戴个面具?狗脸见不得人?老子叫赵柱,镇南军蟒曲军候指挥!如今王爷不在,我便是最大的官儿!
你今天就算求饶,你跟你女人也得完蛋!
就是不知道这细皮嫩肉的小娘皮,能不能经得起折磨!”
李镇叹了口气,缓缓上前一步,身形如鬼魅。
右手双指还未恢复,他动了左手。
定府铁把式,手比铁器还硬。
李镇洞穿了赵柱的胸口,一把掏出了还在跳动的心脏。
握在手里,“心没黑,那就是脑子坏了。”
“你!——”
赵柱眼睛瞪大,便见一柄阴寒的铜钱剑一下怼入了脑门之中。
临死前,李镇的白鹤面具倒映在他瞳孔里。
“小小千夫长,还敢行欺男霸女之事?镇南军也不过如此。”
赵柱怦然倒下,气息全无。
几个副将还没反应过来,大惊之后,忙指挥着骑兵持着大矛冲来。
吴小葵站在李镇背后,拳上套着指虎,啪啪摘下两个副将的脑袋,竟是觉得酣畅淋漓。
兵卒冲阵利索,但对付一个人,行动起来还是缓慢。
骑兵来得最快,这让所剩的三个副指挥脸色稍缓。
“敢杀曲指挥,再厉害的门道人也得五马分尸!”
骑兵矛下。
砰——
一盏令牌,似坚不可摧的盾,几乎挡下了所有的矛锋。
为首骑兵,“腾”地从马上翻下。
“见过都尉!”
都尉?
三个副指挥脑子都懵了。
吴小葵更是一脸惊奇,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地上两个副指挥的脑袋拼回了身子。
你说这事闹的……
自家心上人,咋就是这军中都尉呢?
啥时候的事啊……
李镇踩断几根矛锋,冷冷出声:
“赵柱目无纪法,坏镇南王名声,本都尉先斩后奏,替王爷护名声,三位副指挥,可有异议?”
三个副指挥都要哭了……
一曲千人,由军候指挥统领,而五曲以上才为部,由都尉率领。
军中,官大一级压死人。
“敢……敢问大人,是哪部的都尉?怎瞧着如此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