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朗摇头,“我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你!”
林夕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失笑,伸手抚平了他眉宇间的褶子,“不要老是皱眉,这样,老的快。”
厉清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林夕还能跟自己开玩笑。
林夕蹭了蹭他的下巴撒娇,“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查那件事吧,家里这些小事,我能解决,更何况,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林夕踮起脚尖,把自己和老爷子说的话告诉了厉清朗,“既然爷爷在乎的是厉家子孙的前途,那就让他自己选好啦,看是厉芳芳那种心思歹毒的孩子重要,还是高智商的重孙子重要!”
厉清朗看着这只小野猫,眼中有了笑意,“夕夕,你就不能,给我保护你的机会吗?”
他总是一个人担负起太多的事情,以至于,他都没有机会好好表现自己了。
林夕扭了扭身子,有些得意地笑着,“所以啊,你要记得,我不是你的软肋,而是你的盔甲!”
她会做那个和野执手并肩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他时时刻刻保护的花瓶。
厉清朗笑出了声,看着林夕,就控制不住,满心欢喜。
“那我们就强强联手,把坏人通通消灭掉!”
林夕点头答应,“好!”
就是这样!
“对了,傅言芮的婚礼,我们去的话,是不是要掏份子钱的?”
林夕不知道,上流社会的婚礼,是不是也有份子钱这个东西。
“要,我们结婚傅家给了多少,加个百分之十还回去,以后厉家和傅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林夕撇嘴,这么大方?
给傅言芮一毛钱,她都觉得亏。
既然厉清朗这么说了,他也没有意见,反正,傅言芮一嫁人,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夕捏着厉清朗的脸,防止他乱肯乱咬,“被动,给你说正事儿呢,你觉得厉则成会不会为了霸占家产,对自己的侄子下黑手?”
这是她刚刚想到的事。
厉芳芳为什么要推厉铭宸下水?还把自己从楼梯上推下来,还有对厉铭宸做的那些事,这样恶毒的心思和做法,如果说没有受到父母的影响,她才不信。
既然是受到了影响,那证明厉则成夫妻两个的三观,岂不是和厉芳芳一样?所以厉则成和许洁欣,也会残害自己的亲人。。。
厉清朗点头,任由着她的猫爪在他脸上胡作非为,“很有可能,但是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
林夕有些不满的叹息,是啊,没有证据,该怎么才能找到证据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年了,线索都不好找了,诶,你是怎么调查的?”
“等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林夕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接受建议,松开了他的脸,乖顺的偎依在了他怀里,“野,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不要客气!”
厉清朗贴上林夕的耳朵,故意压低了声音,“小盔甲,我还缺一件小棉袄,你考虑一下呗。”
他需要帮忙,就是这么简单。
林夕不解的眨巴着眼睛,什么棉袄?
厉清朗咬着他的耳朵,“想好了吗?”
一脸迷惑的小野猫,总是能勾起他最原始的冲动。
林夕摇头,想要问他什么意思。
还没来得及开口,厉清朗就把人往床的方向带了过去。
***了
米其林餐厅。
厉清珏不解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半个小时过去了,这男人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厉董事长,我脸上有花儿?”
被厉清朗那玩味的眼神盯了半天,厉清珏的耐心已经达到了顶点。
厉清朗幽怨的叹口气,“以前你都叫我堂哥的。”
厉清珏皱眉,这话说得,怎么像是个幽怨的怨妇?
“厉董事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厉清朗薄唇勾起,笑中带点脾气,厉清珏眉头更深。
“来个坦白局,如何?”
厉清珏重新坐下,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是坦白局,他很感兴趣,能弄清自己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很有必要。
拉开厉清朗旁边的椅子坐下,厉清珏一脸严肃,“从哪里开始坦白?”
厉清朗把两个人的酒杯倒满,“从你喜欢夕夕多久开始。
厉清珏心头一颤,他已经深藏了那种感情,已经让自己很努力的划清了感情线,还能被厉清朗看出来。
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所有的一切。
“我和夕夕,就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是兄妹,亦是朋友,我们可以是任何一种关系,唯独不会是男女关系。”
厉清朗摇头,“你也不坦诚,怎么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五年!”
厉清珏喝完杯里的酒,眸子有明显的释然。
终于说出来了。。。
“哪一年,我本该在学校做实验,被告知有个重伤的车祸病人,需要我救治,原本我不想去,是爷爷打来电话,告诉我必须救她。。。”
“我赶到医院,看见得就是浑身包裹着纱布的林夕,我从一点一点开始治疗,给她换皮肤,直到她恢复健康,我才知道,她是林家的养女。。。”
想到爷爷的告诫,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那个稚嫩的林夕,梳两个麻花辫的女孩,坚强的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女孩。
他听见过她偷偷地哭,看见她失神的双眼,可是却无论如何,走不进她的心。。。
厉清珏眼神变得越发悠远,“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不自觉的关注着她,看着她努力坚强的活着,让我很不能理解的是,她似乎高冷而孤独,接近一年多的治疗期,除了她祖母,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的关心。但是她的眼睛,却永远像是星星一样闪着光。”
林夕那种闪亮的眼睛,让他忽然觉得,这就是她生命里的一块糖,曾经的所有努力,都是那么的值得。
“她是谁,你就从来没有问过?”
“她叫林夕,是林家的养女,这是爷爷和她的祖母告诉我的,至于车祸受伤,好像有很多吧?”
厉清朗敛眸,第一次有了懊悔的感觉,原来她曾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而自己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