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被他缠得骨头都软了,意识都开始不受控制。
盛聿想要亲,她就亲,想听她叫盛聿哥哥,她就叫,一点骨气都没了。
但盛聿顾忌着这里是裴凌的地方,最多这是缠着祝鸢索吻,再加上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身手了得的练家子,一点小的动静就会被听见。
更不用说祝鸢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跟开了雷达一样,只要他们吻上,他就开始闹腾,但只要他们停下,小家伙就不动了。
吻到后面盛聿又气又好笑。
“医生说是男孩儿?”盛聿搂着祝鸢。
祝鸢嗯了声,翻起身来看着他,“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想揍他?”
盛聿笑了,“不要说得那么直白,他会听懂的。”
“那我捂住他的耳朵。”说着,祝鸢像骂朱璟尧的时候那样,双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
盛聿被她这个机灵样逗笑了,再次将她揽进怀里,“之前骂朱璟尧的时候也是这样?”
祝鸢点头,“我知道自己骂得有点难听,要注意胎教嘛。”
“怎么这么聪明。”
男人动作亲昵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忍不住低头吻她,小家伙刚开始动,一只温暖的大掌覆在祝鸢的肚子上。
“你最好识相一点。”
祝鸢听了直想笑,刚一笑,盛聿就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一些继续吻她,谁知小家伙被盛聿威胁了之后动得更欢了。
两人身体紧贴着,中间有个东西蛄蛹,这种感觉不单是盛聿不舒服,祝鸢也觉得怪怪的,没办法投入亲吻。
盛聿轻轻地摸着她的肚皮,摸到一个凸起,像是个小拳头,他笑了一下。
手指刚探过去,小拳头立马缩回去。
盛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这小家伙,简直就是祝鸢的翻版!
手松开祝鸢的下巴,盛聿俯身,一手摸着祝鸢的肚子,脸贴近,低沉道:“等你出来给你买游艇,买飞机,买小岛给你放玩具。”
祝鸢意外感觉到孩子安静下来了。
她惊讶地看向盛聿,男人对她挑眉,这小财迷。
他勾着祝鸢的肩膀,继续吻,这一次小家伙终于消停,没再打扰他们。
夜深人静。
裴凌靠在院子的躺椅上,旁边的石桌上是他喝完的果蔬汁的杯子,今天祝鸢终于放弃羽衣甘蓝,不再是绿得叫人心发慌的颜色。
之前回房间呕了一口血,胃里不舒服,这一杯下去莫名舒坦,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因为他现在已经尝不出什么味道了。
他呕血的事瞒得很好,裴离更是守口如瓶不会在祝鸢面前泄露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
裴凌头也不回,“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还有心思出来溜达?”
盛聿走过去,“再拜托你照顾她几天。”
“要走了?”裴凌眼神微顿。
“嗯。”
还有一个大的麻烦要解决,朱璟尧能找到这里,他不敢保证时间长了于伟雄他们不会找到这里,危险无处不在,他现在只想要速战速决。
“不跟她说一声?”裴凌把玩着孙悟空挂件,这会儿她没出来,应该是睡着了。
盛聿回头看了眼被他关了灯的房间,祝鸢孕期嗜睡,在他怀里没多久就进入睡眠,睡得沉,他轻手轻脚出来,也没吵醒她。
“怕她舍不得。”
裴凌的脸色落在阴影中,半晌过后嗤笑一声,“脸真大。”
高大挺拔的身影从打开的院门出去。
深夜里的虫叫声中混杂着汽车启动的声音。
声音渐渐远了。
裴凌靠着躺椅,目光静默地看着头顶的星空。
过了好一会儿,他起身往屋里走,轻轻推开那扇门。
窗户是打开的,这里的夏夜根本不需要开空调,微风凉爽,很好入眠。
再加上他叫人在四周栽种很多驱蚊草,院子里基本上没什么蚊子,打开窗户就能舒服睡上一觉。
裴凌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中间,身体还保持着被人搂在怀里的姿势的祝鸢。
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裴凌席地而坐,坐在床边靠近她的地方,闭着眼睛往身后的墙上靠。
柔和的微风一阵阵地吹进房间里。
果然待在她身边,他的心就会静很多。
自从放弃手术之后,他就一直住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清心咒,有她在身边,一切都很安宁祥和。
裴凌睁开眼睛,转头看着她的睡脸,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天亮之后,祝鸢翻身却摸了个空,她睁开眼睛,房间里没看到盛聿,下意识认为他起床了。
忽然她的视线一顿,怔怔地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钻戒。
当初裴凌帮她在锦城的医院制造流产的假象,离开的时候她把钻戒留下,拜托护士转交给盛聿。
盛聿又给她戴上了。
祝鸢攥着右手,感受到戒指的触感,嘴角止不住上扬。
内心抑制不住想去找盛聿的心情,她掀开薄被起床,可等她出了房间,却被裴离告知,盛聿昨晚就离开了。
“祝小姐,盛董叫您耐心等他几天。”
他很快就会回来接您。
后面这半句话裴离没说出口,因为裴凌从楼上下来,裴离不想二爷听见这话心情不好,他私心也不想祝小姐离开二爷。
裴凌回房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走过来的时候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
“就这么想他?”裴凌系上最后一颗扣子。
祝鸢洒脱道:“我才没那么粘人。”
忽然,一道粗糙的触感从她的眼尾划过,是裴凌的拇指的指腹。
他深沉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扫而过,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等你眼睛不红了,再跟我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