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云瞳孔瞬间瞪大,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会?抵在她腰上的东西分明是枪!
苏惠云咽了口吐沫,下意识握紧江弘志的手。
江弘志的声音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这夜色中响起:“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江弘志目光转动,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直觉告诉他,这是团伙作案,人员绝对不可能只有他身后的两个!
江弘志一手揽住苏惠云的肩,安抚地拍了拍,再次出声质问:“李如意,是你么?”
江弘志想了半天,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活平淡且幸福,也没得罪什么人,要是有仇家寻上门来,那就只能是李如意了。
“哈哈哈……”
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江长官还真是聪明啊,知道是我来了,要我说你们两个真是不小心,怎么能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被我抓到呢?”
李如意的声音中透着挑衅,径直走到苏惠云面前。
但在这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苏惠云也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可光听笑声就能想象出来,她的面容该有多么狰狞。
李如意挥了下手指,身后那两人把手枪撤回去:“咳咳,惠云姐,这么久没见你,还记得我吗?”
李如意故意伸手捏住苏惠云的下巴,往上抬了抬,逼迫苏惠云看清她的脸。
苏惠云深吸了口气,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李如意,你怎么回来了?”
“呵呵,我当然得回来,当初是你们把我逼入绝境,还想着让我去坐大牢,这份仇我记住了,我怎么可能不报?”
李如意尖锐的声音响起,透着浓浓的怨恨,直接伸手掐住了苏惠云的脖子。
一股窒息感涌上来,苏惠云下意识反抗,却被李如意拽住了另一只胳膊。
李如意双眼通红,怒气冲冲地道:“苏惠云,你去死吧!”
就在苏惠云毫无还手之力时,江弘志迅速出脚,踹在了李如意的腰上。
哀嚎声瞬间响起,李如意踉跄着松开苏惠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惠云身体脱了力,开始缓缓往下倒。
江弘志连忙伸手扶住她:“惠云,你怎么样?”
苏惠云轻轻摇头:“我没事。”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最近他们的生活无波无澜,原以为李如意不会再出现,谁知道今日就被她钻了空子。
李如意挣扎着爬起来,怒气冲冲地道:“好啊,你们还敢动我动手,那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她的嘶吼声格外尖锐,在这小巷子里显得很是突兀。
终于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还有人在院子里喊:“是谁啊?半夜不睡觉在这大呼小叫!”
苏惠云心脏砰砰跳,意识到有救了,连忙伸出手,大喊着:“救命啊,这里有内奸,有内奸要杀人!”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院子的灯也亮了。
大家一边喊着抄家伙,一边开门。
意识到不对劲,李如意立刻带着身后的人撤离。
等那些百姓出来,就只看到了相拥在一块的俩人。
“呃,江长官,夫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啊?刚才不是说有内奸吗,那人呢?跑了?”
大家说的举着火把,还有的拿着铁锹,不停的四处张望。
苏惠云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多谢大家,要不是你们出来的及时,我们两个真要遭殃了。”
想到刚才李如意那狰狞的脸庞,苏惠云还觉得心有余悸。
这李如意简直太疯狂了,就是故意过来报复他们的。
而江弘志在海关和各个车站都派了人,她是怎么避过这么多眼线来到京市的?
没时间考虑这么多,江弘志和苏惠云急忙回了家。
回到家,苏惠云的心脏还是砰砰直跳,握着江弘志的手心出了汗。
江弘志把苏惠云拥在怀里:“不怕,没事了惠云。”
江母原本已经睡下了,听见两人的交谈声,连忙从房间里出来:“啥,你们说刚才碰见了谁?”
苏惠云拉着她的手,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通。
江母满脸恐惧,呼吸都要停滞了:“怎么回事?那李如意是怎么过来的?哎哟,完了完了,她来到京市肯定是来找你们报仇的。”
江母拍了下大腿,脸色很是焦急。
这深更半夜的,李如意竟然能找到两人的位置,甚至在快被发现时还能安全撤离,肯定是有人在帮着她。
苏惠云点点头:“前段时间我爸说过,她得到了张内奸的名单,上头就有李如意的名字,现在她就是个卖国贼,没什么好说的。”
江母伸手拍了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真是太过分了,她咋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咱们全都是华国的儿女,她为啥非得搞背叛?要是被抓到,那可就是枪毙的大罪啊!”
江母叹了口气,忍不住摇头。
亏得她之前还觉得这李如意听话懂事,想把她认成干女儿。
谁知道她这心思这么阴险,不光绑架了逸尘,还差点害死了苏惠云和江弘志。
江母着急地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几圈:“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跟那些内奸勾结,肯定很难把人抓到。”
“弘志啊,你明天一早就去部队里报告,让他们多派点人手过来,保护好你和惠云的人身安全!”
江弘志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妈。”
就在这时,江父从书房里走出来。
他脸色严肃,开口道:“这些内奸真是猖獗,但是别害怕,咱们都是部队里的人,现在有国家元首的支持,肯定能够把这些人抓回来!”
一家四口在沙发上商量到半夜。
苏惠云终于有了困意,抬手打了个哈欠。
江弘志握紧她的手:“惠云,我们去楼上休息吧。”
江母还是不放心,嘱咐道:“弘志,明天我就叫人跟着你俩,你一定得把惠云平安送到医院!”
两人来到楼上。
苏惠云坐在床边发呆,想着刚才的生死时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李如意那意思,她来到京市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