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要把你嫁给李向军?”
小兰点点头,眼眶中满是泪水,“是啊,你也知道李向军那副德性,我要是嫁给他,那这辈子都没有活路了!”
小兰神情崩溃,两手紧紧拉着苏惠云的手不放。
苏惠云姓的五味杂陈,之前在村里,她跟小兰算得上是好朋友,但她都来城里五六年了,这是她跟小兰的第一次见面,没成想小兰是过来求救的。
“小兰,这事你爸妈知道不?”
小兰两眼泪汪汪,一个劲的朝着苏惠云点头,“知道,就是他俩撺掇的,我不愿意嫁,惠云,你知道的,我喜欢大牛!”
苏惠云轻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个夜晚。
当时小兰坐在门口,一脸娇羞地看着苏惠云,“惠云,我告诉你啊,今天我问大牛了,他说他也喜欢我。”
小兰两眼亮晶晶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小兰一手托起腮帮子,望着月明星稀的天空,忍不住道。
“从上学堂开始,我就瞧着他是个有出息的男人,往后肯定不会叫我受委屈。”
当时苏惠云坐在他身旁发呆,想着明天怎么做才能不受到两人的刁难。
小兰见苏惠云不吭声,心里有些不满,两手拽着她的胳膊。
“惠云啊,你看我俩般配不?”
苏惠云忍俊不禁,“般配,我看全天下就你们俩最般配。”
这话把小兰哄的心花怒放,“行,那要是等我俩结婚了,我肯定给你包一包大喜糖!”
……
小兰是个单纯姑娘,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苏惠云。
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扑通一声,对着苏惠云跪下了。
“惠云,要是你不救我,那我这回只能去死!”
“村里那些人个个都是贱货,为了钱撮合我跟李向军,我不知道那李向军到底经历了啥,反正回村之后,他突然做起了大生意,现在村里不少男人都是他家的常客,但他家卖的啥我不知道,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小兰像是神经失常,两手捂着脑袋,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
苏惠云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你说什么,李向军在家里干起了生意,可外人不知道他卖的啥?”
小兰点点头,“是啊,惠云,现在这惠云有钱了,不光盖了大房子,还买了台二八大杠自行车,村里不少人都羡慕他,而且去他那的没有女的,只有男的,你说他到底卖的啥?”
小兰心脏颤了颤,声音带着哭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生意根本不正经,李向军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
苏惠云握住小兰的手,“小兰,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小兰疯狂地点头,紧紧握着苏惠云的手,身子发抖,“我发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啊,这李向军真的不对劲,村里那些人还一个劲地劝我,让我嫁给李向军过好日子,可我知道那人就是个恶鬼,嫁给他也只会是地狱般的日子!”
小兰吓得浑身发抖,跪下对着苏惠云磕头,“惠云,算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往后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苏惠云神情复杂,把小兰拉起来,“现在我有另外一件更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回村亲眼看看李向军干的啥勾当,但你可以先借住在我家里,放心,一时半会儿李向军找不过来。”
小兰心中很是感动,抱着苏惠云嚎啕大哭。
“惠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
这天下午,江弘志回来了。
他神情严肃,朝着沙发上的苏惠云摇摇头。
“惠云,总理亲自接手了这个案子,可不管咋审,陆芗一口咬定他就是不认识李如意,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指挥手下的人撒谎,往他身上泼脏水。”
江弘志捏了捏眉心,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李如意抓回来,没想到牵扯出了这么多事端。
苏惠云起身,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弘志,你别紧张,只要总理经手了这件事,那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陆芗那些谎言瞒不过的。”
江弘志眉宇舒展,拉着苏惠云的手坐下,“惠云,刚刚总理又交给了我一个案子,咱们这京市有人贩卖白粉!严重危害了老百姓的人身健康!”
江弘志眼中划过一抹痛恨,狗日的东西,早在几十年前,白粉这东西就流行过,当时人人吸的神志不清,骨瘦如柴,在战场上不堪一击。
吸食这玩意儿,简直就是打弯了民族的脊梁!
苏惠云皱了皱眉,“是谁卖的?在什么地方?”
“我们大致锁定了范围,在京市的东南区域。”
苏惠云心头一震,要是东南区域,岂不是她之前住的那村子也被划分在里头?
想到小兰白天说的话,苏惠云心头一震,赶忙拉住江弘志的胳膊,“弘志,我知道了!”
她踮起脚尖凑到江弘志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江弘志瞳孔地震,猛地转头,“是真的?”
“嗯,这是小兰说的,我了解她的,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应该不会说谎。”
江弘志略一思索,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马上派人去查。”
李贤淑抱着逸尘从楼上下来,她脸上满是笑容,看着江弘志说道。
“弘志啊,回来了。”
“是啊妈,今天逸尘闹了吗?”
江弘志走过去,伸出双手,把逸尘接过来。
李贤淑笑得更灿烂,不舍地看着江弘志怀里的逸尘。
“没有,我这外孙啊,乖巧的很,今天一天都没咋闹。”
“那就好,辛苦你了啊,妈。”
李贤淑拍拍手,刚想说点儿啥,就见王妈急匆匆地走过来。
“夫人啊,小姐,外头有人来了,说是小姐的老乡,想来跟小姐叙叙旧。”
王妈神情窘迫,声音越来越小,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来的人不是善茬。
苏惠云回头看了一眼小兰,已经猜到了是谁。
小兰吓得缩缩脖子,把头深深地埋下去。
李贤淑很是诧异,“什么老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