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正发愁这些东西,就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看过去。
“三大爷。”
“光福,你刚才在文大爷家说,这些画,何雨洋也买了一幅?”
易中海询问道。
刘光福点点头道:“嗯,他拿了一幅听琴图!”
易中海眨了眨眼睛,又问:“那他买之前,可有说什么?”
刘光福想了一下:“雨洋哥说这些东西来历不明,怕引起麻烦。”
“但跟我一个四合院,我都拿过去了,他就拿了一幅!”
说着。
刘光福眼睛一转,终于意识到易中海询问的意思,睁大眼睛:“三大爷,你要卖?”
“我是想要,但是一幅一百块,是不是有些贵了?”
易中海询问。
自打大风起,外面乱了,他一直都想搞一批这个时候的东西放着保值等以后。
只要他手中有钱。
将来还怕秦淮茹一家不给自己养老?
“那三大爷想出多钱,你说一个,合适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幅?”
刘光福问。
易中海思量了一下,“一幅二十块,这五幅我全要了!”
“如果你后面还有的话,我也按照这个价收,怎么样?”
刘光福拧眉:“二十块,是不是也太少了?”
“不行,怎么也得五十块!”
易中海一笑:“光福,如今外面这般光景,谁会想要买这种吃不了,喝不了的东西?”
“二十块都不一定有人卖,还五十块?”
“而且这个东西,你本身就是白得来的,给你二十块,你都是赚的!”
“你拿去文物所,也就换个十来块!”
刘光福一想也是。
“三大爷,你真的全部都要了?我这里有五幅,可就一百块!”
易中海点头:“都要了,不过你可不能对外说,你要知道,现在外面敏感,一个不好,我跟你都要被连累!”
刘光福连连点头:“没问题,我不说。三大爷,你刚说,你还要。”
“我们老大哪里还有一些字画,你如果要的话,我给都拿来?”
易中海想了想。
“那边还有多少?”
刘光福摇摇头:“也没有多少,那边应该还剩下不到十卷左右!”
“而且还是在别人手中,你要的花,我去帮你联系。”
“你是不知道,这东西,如今有多抢手,暗地里有不少人在收这些东西。”
“咱们这些人一天天跟着人闹,图什么,不就是图钱?”
“三大爷,你要不?”
易中海想了一下:“要,你去帮我弄来!”
“那你得先给钱,我才能过去跟你说,不然别人也不相信我!”
刘光福说着。
这东西,老大说了,一副给钱就换,他一会儿回去跟人说十块钱一幅,从中赚个十块钱差价,就发财了。
易中海点点头:“我今天身上就带了一百块,剩下的还要去换东西,你先去问,成了晚上带着东西来找我!”
刘光福一想,“也成。”
从这一日起,刘光福从外面弄一些东西,总会问易中海要不要?
易中海一听刘光福是从哪里得到的,别人抢着要,他掂量着同一个四合院大爷,先让老大留着给他。
实则。
这些东西,是他们往外卖,收货人挑过后,剩下的东西。
大概也猜出不值钱。
他们也就给钱就卖,刘光福想着从赚钱,就一直找易中海。
易中海想着股东,留到以后就值钱了,就收起了东西,却完全没有想过,古董也有真假,真的之前,假的可就一文不值。
这样的动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刘光福跟易中海走的近,何雨洋一下子就注意到。
让精神体盯了几天。
何雨洋嘴角一抽,暗道:“易中海,还真是叫人很难言!”
“重生归来,知道那些东西以后会值钱,但之前的东西可是真品,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当然,碰运气,可发不了财!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
易中海跟刘光福的交易,在暗地里,就连秦淮茹都不知道。
易中海家里,除了放着第一次刘光福拿回来的字画外,就没有别的。
其他都被藏在外面。
而刘光福总会带给易中海一些东西,或是字画,或是书籍,或是青铜鼎,或者是瓷器,总是能从易中海这换不少钱。
时间眨眼间一年了。
易中海自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却不知道何雨洋,甚至文大爷,阎埠贵都知道了。
不过两个人也都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种事情,真的说不上来?
万一就淘到一个真品,然后将来就靠着这个真品,把所有花出去的钱都赚回来呢?
一九七零年春节。
棒梗借着探亲假回了四九城,一家子过年。
秦淮茹看着儿子:“黑了,瘦了!”
“在农村,天天都要下地干活,我不是干惯农活的,分下来那点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多亏了有干爷爷跟妈你们每个月给我邮寄钱与粮食,不然我真撑不下去。”
“干爷爷,妈,城里如今还没有工作吗?就不能找一找关系?”
“干爷爷你如今可是八级钳工,我听说八级钳工都能手搓航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轧钢厂里都看重的很。”
易中海叹息:“这一年,一直在想办法,你要知道,当初我就是靠着八级钳工,才想办法把你妈弄进了四合院车间。”
“如今我没有办法再用这层关系,淮茹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在打听轧钢厂是否有人买工作,这不是没有?”
秦淮茹点点头:“我也在打听,轧钢厂里一个工作一个坑,大家都不卖。”
“棒梗,你别急。”
“我跟你干爷爷都在找,你干爷爷还天天跑街道办,就是想着看街道办能不能有什么工作分下来,不拘什么好的,先让你回来!”
棒梗抿了抿唇,点着头,面上一副接受了模样,心里却在想。
给自己找工作上,易中海到底付出了多少?
但他还要指望易中海,肯定不能明说,等一起吃过年夜饭,棒梗回了家。
“妈。”
“我看我干爷爷根本就不想给我找个工作,让我赶紧回来!”
“他可是轧钢厂八级钳工,我可是听人说了,这样的人,厂里面领导都十分看中,他想要一个工作岗位,还是拿钱买,我不信找领导,领导不给这个面子?”
“都一年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果然,这干的就是干的,根本没有亲生的上心!”
“你看着吧!”
“我这次回去,等来年过年,探亲假回来,一样还是找不到工作!”
秦淮茹看着满脸气愤的棒梗,安抚道:“棒梗,工作的事情,真的很难找。”
“你干爷爷虽然是八级钳工,但之前你爸在厂里面,还有我在厂里面,全凭借他是八级钳工这一点才能干下去,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去找领导了?”
“你别急。”
“工作一定会有的。”
“妈这边会催促一下你干爷爷!”
棒梗仍旧满脸都是情绪,坐在屋子里兀自生着闷气。
心道:“只怕要被小毛哥说中了!”
“没个七八年!”
“我根本无法从乡下回来,毕竟我妈跟我奶,看似拿捏易中海,但易中海也不全然被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