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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这么久,孟晚还是头一次委婉地提到茹娘亲事。

顾枳茹眼神黯淡几分,“我这样的家世,束缚才更多,有时候在外的一言一行,和谁交好,都是要看家里的意思。”

她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慌忙道:“跟你……我不是……”

“我知道。”孟晚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茹娘,你也知道你的家世,会受到很多摆布,有些时候,很多事都由不得你们自己做主。不光是你,连我也是,可在这些条条框框之内,仍然可以活得肆意。”

他的话很深奥,似乎还带着什么隐秘的提醒,顾枳茹似懂非懂,又觉得后脊泛起凉气。

孟晚见她脸色不好,安抚性地笑了笑,“大人的事有大人解决,你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我说问你对赚钱感不感兴趣,你怎么说?”

顾枳茹被他的话带着走,本来矜贵的官家小姐这会儿和刚才忐忑不安的哥儿女娘倒是有些相似,她颇为局促地问:“我吗?我不懂怎么做生意。”

孟晚:“没关系,有人享受赚钱的过程,有人不想让自己变得市井,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姿态,我也没有要逼你和我做买卖的意思。”

其实他身边的朋友里,聂知遥是最合适的合伙人,他玲珑心思,有商人的头脑和胆魄,又不过分张扬,能屈能伸的。性子和孟晚最像,孟晚称他为知己。

孟晚在盛京统共也没待太久,很多事要等聂知遥回来再细细商量。

“那您问我赚钱是……”什么意思?顾枳茹不好意思地问。

孟晚先夸了一句,“你画画很灵巧。”

他自己是写实派,可能是因为心眼多,脑子都被各种杂事占据了,导致他创造力其实很薄弱。但顾枳茹就不是那样,孟晚指点过她一点,发现她画画很有灵气,可能和天赋有关,也可能和从小接受艺术熏陶有关。

“棉坊要做娃娃,需要各种图纸,嗯……可爱一点的样子,然后工人们会根据那些图纸的样子剪裁和缝制,复杂些的还要用上刺绣工艺。”孟晚口中说着棉坊的后续,顾枳茹这才知道棉坊原来是要做“娃娃”的。

但“娃娃”是什么?

顾枳茹没听说过,孟晚便同她解释是和娟人类似的东西,但是不用像娟人那样拟人,比如眼睛可以更大点,姿态更可爱一些等。

明年又是蛇年,孟晚重操旧业画了几张q版蛇图供棉坊打烊,这会儿大家还没开工,便让顾枳茹先看看图纸,大致明白孟晚说的“娃娃”是什么意思。

两人在棉坊里待到晌午才往外走准备各回各家。

棉坊曾经是边家旧宅,离顺天府很近,蚩羽将几个嘴碎的人提到顺天府去让陶十一他们几个给吓唬了一顿,再回来这片的人都作鸟兽散了。

经过这么一出,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不长眼的人再在棉坊门口指指点点地说闲话了。

蚩羽坐在车辕上拿他的弹弓打鸟玩,另一道身形颀长的身影背对着棉坊大门在看石碑后面的小字,上头刻着石见棉坊的创办时间和名字由来。

……爱子宋砚,是宋亭舟亲自书写上去的。

“大晌午的你怎么来了?”孟晚真是能在各种地点刷到他男人。

宋亭舟缓缓转身,语调平淡,“听蚩羽说你在棉坊,过来找你。”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半点也不觉得自己腻歪。

两人此等相处模式都已经习惯了,孟晚问道:“午后衙门还有事吗?”

“顺天府都是杂事,交给底下通判即可,但一会儿要去刑部和都察院一趟。”宋亭舟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很久没有休沐过了,早上起得又早,也就是晚上才有空和孟晚待上一会儿。

这会儿回家也是耽误时间,孟晚知道他忙完手里的事过来找自己,定是还没吃午饭,便道:“那你等我先把茹娘送上车,咱们去附近的酒楼吃饭。”

顾枳茹本来在一旁都不敢出声,听孟晚这么说忙道:“不用不用,家里马车就在这里,丫鬟也都在车上等我,茹娘自行上车即可。”

“那你上车吧,我叫蚩羽送你到顾家。”不然小姑娘家家的好好跟自己出来了,路上出点事孟晚难辞其咎。

孟晚实在体贴,顾枳茹心下一暖,只好却之不恭。

蚩羽跟她上了顾家的马车,顾枳茹忍了小会儿还是没忍住撩开一点帘子看孟晚和宋亭舟相偕的背影。

两人一高一低,分外和谐。一个穿着银白色的斗篷,时不时侧过身露出一张莹白的脸来对身边的人说话,另一人身着绯色官袍,紧紧拉着对方的手,安静倾听夫郎的话,偶尔附和两句。

哪怕离得远了,还是能看出那两道身影挨得极近。

看得顾枳茹有些脸热,又很是羡慕,她对着蚩羽欲言又止,很想问问他什么,但心知打探人家私密的事不像样子,反倒是蚩羽见她看向后面,主动提及。

“大人但凡有空就会去接夫郎,以前我们在岭南的时候就是这样。”

这方面雪生比蚩羽更有发言权,可惜这会儿他还在岭南充当楚辞长辈。

“啊?是……是吗。”顾枳茹喃喃道:“孟夫郎与宋大人恩爱和睦,令人称羡。”

“小姐。”侍女青萝担忧地望着她,还以为她触景生情,想到自己与忠毅侯世子无疾而终的婚事伤神,“世上痴情人多了,以您的才情,除了秦家,也还有别的高门。”

顾枳茹虽然被蹉跎了几年,这会儿年龄比适龄的女娘大。但她才情出众,退亲也是秦艽的混蛋,大家有目共睹,高门官员之中还是有人求娶的,只不过顾枳茹自觉自己受了屈辱,一直过不去这个坎,所以才一蹶不振,这便是刚则意断。

蚩羽很纳闷,他张了张嘴,寻思秦世子人不错啊。还在岭南和他过过招呢。

外面的马车一阵急停,顾枳茹和几个丫鬟差点就摔了,还是蚩羽挡在中间扶住了她们。

车夫在外头惊道:“小姐,您没事吧?”

青萝怒骂道:“怎么这般毛手毛脚的,连赶车都赶不好了?惊扰了小姐,回去就让管家派你去倒夜香!”

车夫求饶道:“青萝姑娘别生气,是前头有个书生走路不长眼睛。”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书生!”青萝气呼呼地下了车,却好一会儿没回来。

顾枳茹眉头一皱,她最讨厌生事,随即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另一个贴身丫鬟,“去给了青萝,人若没事就使点银子打发了吧,别在大街上和人拉扯。”

“她们好像是熟人,并没有撕扯。”蚩羽扒在车窗那里看热闹。

顾枳茹颇为意外,“熟人?”她也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青萝再跟着一个身穿旧袍的男人说话,确实是个书生打扮的人,青萝一边说话,一边还不住地往身后马车望去,结果正对上顾枳茹好奇的目光,一刹那脸上血色褪尽,小脸煞白。

顾枳茹看出不对来,她心中略有猜测,便撂了帘子。

书生顺着青萝的视线望过去,刚好看到一张清冷的脸隐到了车窗里。

“那是谁?你的丫鬟吗?”书生问。

青萝满脸窘迫,“不……不是,总之你先走吧,往后再说。”

她也顾不得书生同意,一扭头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上车之后车夫扬鞭。

青萝低头对顾枳茹说:“小姐,人不是有意拦车的,许是不好心跌到路中间了。”

顾枳茹见她不敢抬头的样子,更是坐定了心中猜想。因着有蚩羽在旁边,说得很委婉,“青萝,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比我那些庶出的姐妹还要更亲几分,我早就说了,若是你想嫁人,必定托母亲给你寻一门良婿,放了你的身契,让你体体面面的出嫁。但若是你有什么私心……顾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

十二月二十二,孟晚和宋亭舟在吴家吃吴馁小朋友的满月宴,“吴馁”这两个字是吴昭远翻烂了四书五经各种诗书后,屏蔽所有给儿子取的名字,希望他长大以后意志坚定,不会因为困境而萎靡不振。

吴馁小朋友还太小,因为生产时有些不顺,夫夫俩欲求孩子平安长大,还专门去寺庙里请僧人给孩子起了个贱名。

“小草啊,吴伯父给你起得这名好啊。”阿砚憋着笑看襁褓里的小弟弟,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小名。

通儿一脸正色,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不错,小草很好听。”

“通儿你这叫什么眼光,小草好听吗?”方锦容对儿子审美感到震惊。

孟晚也对方锦容的情商感到绝望,“你在人家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又顺手捏着阿砚后领,“还有你,既然这么喜欢小弟弟,就把你的娟人让出来一个给弟弟吧。”

阿砚猛烈摇头,一时间看还不会走、不会说话的小孩如洪水猛兽,招呼了通儿一声后,两人跑去前院那边玩了。

郑淑慎一直笑盈盈地看着他们说笑,偶尔也说上两句,都是关于孩子的话。他亲娘坐在一边,想说话又插不上,反倒像个外人。那么大年纪了,就那样眼巴巴地望着儿子和外孙,瞧着其实有几分可怜。

郑淑慎一直以来都对他娘狠不下心,可如今有了更重要的孩子后,很多事都看开了,亲娘他该恭敬就恭敬着,但没有隔阂是不可能的。

今日早起就开始下雪,从吴家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雪花。阿砚怕孟晚打他娟人的主意,利索地爬上了方锦容的马车,“阿爹,我今晚去通儿家睡!明天说好了去找赵二玩。”

赵二便是先前笑话阿砚是乡巴佬的孩子,后来也不知阿砚使了什么坏,这孩子还上门给阿砚道歉了,之后这几个孩子的关系便一直不错,连郑肃也在孟晚面前夸赞过几次阿砚灵慧通透,遇事善思。

孟晚抚了抚肩上的落雪,“去吧,下了雪路上不好走,多加小心。”

明天便是小年,年前这些孩子都不必再去郑肃处进学,正想撒欢似的玩上一场。孟晚也思及他日日上学憋坏了,便痛快地放了人。

等回了家,只休了半日假的宋亭舟又要去办公,越是年关将近,他越是忙得马不停蹄。

刑部侍郎被罢了官,遣返回乡。

工部尚书年迈,最顶用的侍郎夏垣与廉王牵扯,新帝登基后,他怕牵连家人便自裁了。夏恒死后第二天,两个儿子就因谋害人命被捕入狱,家抄了个干净,好歹女眷没有被治罪,一行人潦草收场,回了老家。

吏部尚书是先帝的心腹,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样的位置更是敏感,早早递上了乞休疏,言自己年迈要回乡养老。

陛下没批,一是给他台阶,二也是朝中可用之人确实很少,暂且还要用他,等有了得用的人,他不走也得走。

比起工部和吏部来,礼部则是最惨的,年后就要准备会试了,但他们顶头的尚书已经死了,下头侍郎还在家丁忧,一衙门连个正经顶事的上官都没有,还不知要如何筹办。

圣上前些天召见过宋亭舟,他这几天手头的事情结束,在刑部那边帮忙忙活完,便要暂任礼部侍郎之责。

说是侍郎,只是因为这个正二品的官职恰当,免得旁人非议宋亭舟升官太快。实则他若去礼部,干的便是一手抓的活。

城外寒风萧瑟,飞雪卷地,往来过客裹衣缩颈,步履维艰。官道上的土被冻得冷硬,遥望前路,雪色连天。

“曾大人,本官就送到这里了,望君珍重。”宋亭舟下马牵绳,如此寒冷呼啸的风,也没让他挺拔的身姿弯下来哪怕一点,灰黑色的大氅将他气质衬得愈发冷峻。

宋亭舟面容算不上温和,下颌线绷得笔直,神情也始终沉稳肃穆,哪怕只是这样站着,也能让人感受到那份不苟言笑的官威。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年轻官员,却是今天唯一一个来送曾仕棋的人。

曾仕棋回望盛京高耸威武的城门,双目中似有热泪,想起曾经因为某些龌龊的原因,还曾威胁过宋亭舟,而对方却不计前嫌的冒着寒风相送,他便满脸愧色,“宋大人是好官,我和尚书大人都听说过你在岭南的作为,听说赫山、西梧、钦州,你每离开一地,都有万民相送。西梧府为您建了德政碑,寻常官员难见一面的万民伞你也收了四把,真是……真是……”

作为一介文官,他竟然说不下去了,不是腹中无墨,而是觉得那些作为平时大家相互吹捧的话,配不上宋亭舟的德行。

“我有私心,比不上你。”曾仕棋声音中带着哽咽,配上他鬓边的白发,竟然让人觉得可怜。

宋亭舟拱了拱手,“是人都有私心,只看对不对得起头上苍天、脚下厚土,与身上的一身官袍。”

曾仕棋身形佝偻地爬上马车,身后是宋亭舟最后一句忠告,“曾大人,回乡后好好找个郎中调理身子吧。”

曾仕棋动作一顿,腿肚子似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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