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才三岁半正跟鸡腿搏斗兕子,长孙皇后打断了房遗爱的话。
“遗爱不要说了,承乾是个好孩子,是本宫对他过于严苛了些。”
兕子小公主松开嘴中的大鸡腿,油光光的小嘴更加红艳,对长孙皇后说道。
“阿娘,鸡腿真的好好吃,阿娘你也吃呀!凉了就不好吃啦!”
长孙皇后溺爱的看着兕子小公主,“兕子吃,阿娘看着你吃!”
房遗爱对着李承乾使了个眼色,伸出两指弯曲,做了个跪地认错的姿势。
李承乾会意,马上跪下来,语气诚恳。
“阿娘,儿臣错了甘愿受罚,回去就向魏公认错并补齐经义策论一篇,不,补齐三篇。”
“只求阿娘莫要气坏身子,还是尝一尝儿臣亲手为阿娘做的叫花鸡吧,可香了!”
说完之后,跪着爬到长孙皇后的脚边,接替房遗爱的位置侍奉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感动的只想哭,都是好孩子啊,叫她怎能不感动。
“阿娘吃,你们也一起吃!”
见长孙皇后吃了叫花鸡,兕子小公主和李象齐齐叫了声“耶”,就继续跟鸡肉较劲去了,活脱脱两个小馋猫。
“饮子到了。”
张宝藏满头大汗的拎着奶茶进了立政殿,这是经房遗爱传授他亲自做的奶茶,自信与坊间所卖一般无二。
“耶,有饮子喝喽,兕子最爱喝奶茶饮子啦!”
“我要喝酸梅饮子,快给我一杯加冰的。”李象伸着油乎乎的胖手,从张宝藏手中接过奶茶。
美美的嘬了一口,“好喝,得劲!”
房遗爱给长孙皇后手边放了一杯常温不加冰的酸梅饮子,一脸挂笑。
“皇后,若是陛下追究起来,还望皇后为遗爱说说好话,遗爱不想挨板子。”
长孙皇后浅浅喝了一口酸梅饮子,这酸酸甜甜的又解腻,很合她的胃口。
“现在知道怕了,放心吧,陛下若是追究起来,就说是本宫想吃叫花鸡了,是本宫让你们去的!”
房遗爱和李承乾松了一口气,逃课这件事算是有了定性了。
但至于李二那关好不好过,那还得看李二的态度,毕竟李二可不太好忽悠。
更何况还有个敢死谏的魏征呢。
长孙皇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花,优雅又端庄,目光落在房遗爱身边的包裹问道。
“遗爱,这是何物,包的倒是严实。”
“这是国粹!”
“国粹?”
“你这孩子又开始乱说了,什么样的国粹被你用麻布包着,他也蒙尘了!”
房遗爱的话,长孙皇后不信,倒不是不信房遗爱这个人,而是不信这麻布还真能包着国粹。
房遗爱没有过多解释,这东西只有玩过的人才知道,三缺一有多急,说了现在也没有人懂。
得叫这些人见识一下麻将的威力,届时事实胜于雄辩,他们自然就懂什么叫国粹了。
“小孩去那桌吃去。”
房遗爱将兕子小公主和李象俩稚童弄到另一桌继续与叫花鸡和奶茶较劲。
自己则是铺开了麻将,将长孙皇后,李承乾和程处默三人叫上了麻将桌。
“这是?”
“国粹长这样?看上去倒是像个博弈的棋子!”
长孙皇后轻笑,“这边是你说的国粹吗?样式倒是奇怪!”
房遗爱嘿嘿一笑,“这是麻将,你们一试便知!”
房遗爱将麻将推来推去,然后翻过来在自己跟前码起了长城。
“一起,一起,抓紧时间!”
几人瞧得新鲜,跟着房遗爱的样子也码起了长城,不一会,杂乱无章的麻将码好之后,好似一方围城。
房遗爱将麻将的玩法简单的说了一遍,麻将就开始了,毕竟实践出真知,还是边打边学好一些。
三圈过后,几人基本上学会了打麻将,并且已经有了上瘾的迹象。
这个过程对于房遗爱来说很痛苦,得不停的纠正他们的错误。
李承乾这厮诈胡八次,相公十次,不过他每次都是小相公,少牌。
程处默这逼更离谱,诈胡十几次,相公二十几次不说,仗着手快每次都是大相公,多抓牌。
倒是房遗爱刻意指导的长孙皇后,学习的最快,规规矩矩的胡了三把,自摸一把。
虽然整体牌局整体时间不长,但是这几人洗牌,码牌的速度已经肉眼可见的增加了。
兴致盎然的三个人见房遗爱突然不打了,督促道。
“房二,接着来啊!”
“为何不打了,我已经窥得一丝技巧,下把肯定自摸呢。”
“来来来,莫要耽误时间,快打快打。”
倒是长孙皇后,尽管她十分想打麻将,还是保持一些矜持,看看房遗爱要怎么说。
房遗爱清清嗓子,“这么玩没意思,咱们得加点赌筹,加点惩罚,省的你们乱打。”
李承乾:“赌筹?这不好吧?”
“你想怎么加,某奉陪,”程处默摸出钱袋子,拍在麻将桌上。“你说。!”
房遗爱嘿嘿一笑,“嘿嘿,这赌筹无需金银,只需要输的人往脸上贴一纸条便可!”
长孙皇后眨了眨睿眸,“如此简单?”
房遗爱找来一张黄纸,撕成一个个的细长纸条,说道。
“就是这么简单。”
“来,来,来,怕你不成!”程处默和李承乾撸起了袖子,已经迫不及待。
于是牌局重新继续,房遗爱抓到南风,长孙皇后抓到北风。
一圈过后,没有和局,程处默和李承乾一人脸上贴了俩纸条。
四圈结束 ,可能是出于新手保护期的原因,程处默李承乾,长孙皇后脸上或多或少都贴上了纸条。
而麻将的发明人房遗爱,脸上的纸条却是最多的,没办法,自己不点炮,架不住这三个新手自摸啊!
正玩的起劲时,女官霓裳走到长孙皇后身边,轻声说道。
“皇后,魏王殿下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