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熏香,草药,人员培训,这些东西最好是早一些交代下去。
好让她们熟悉这些,并且让这些人自己调整 ,做出最优选择。
入夜,房遗爱还在写写画画,有些东西还是要尽快罗列出来,好让下面的人实施下去为好。
有的人还得房遗爱亲自去请,比如说书人,房遗爱要去找鸿胪寺礼官。
曲江池畔诗会房遗爱听那鸿胪寺礼官唱礼之后,他就觉得这些大唐声优,不去当职业说书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说实话,穿越后房遗爱清楚的认识到,就贞观十年的大唐,还是处于社会恢复期。
也就长安东市和西市在逐渐繁荣,但专业的娱乐场所尚未形成。
跟开元盛世还相差甚远,现在的娱乐品类还是极度匮乏的。
并没有什么勾栏听曲一说,也没有什么说书人。
所以房遗爱要打造的休闲娱乐场所,只要搞起来,还是很有搞头的,肯定能成一个风向标。
房遗爱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放下笔,满意的欣赏自己写的故事本子。
“侯爷,夜深了歇息吧!”
“这就来。”
这已经是鱼薇第三次督促房遗爱睡觉了,好在这次房遗爱真的吹熄了蜡烛。
月光照进了房间,风吹过房遗爱所写故事本子,一页一页的翻起。
那本子上赫然写着,在那浩瀚无垠的东胜神洲,傲来国近海处,有一座钟灵毓秀的花果山。
此山四季常青,山间溪水潺潺,松柏傲立,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肆意生长,崖间常有仙鹤自在飞过。
山顶之上,一块三丈六尺五寸高、周长二丈四尺的仙石静静伫立。
它历经岁月洗礼,每日承接天地间的灵气,沐浴日月的精华,久而久之,竟有了灵性,孕育出一个神奇的生命。
一日,突然山崩地裂,一声巨响震彻天地,一个石猴……。
翌日,长安的早晨带着些许凉意,怕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加衣裳了。
房遗爱裹紧了红色官袍,这被迫以鸿胪寺丞的身份入仕,还苦逼的天天在当值处点卯。
卯簿画完押,房遗爱揣着一肚子活络心思溜出当值房。
按规矩,京官卯后必须在署衙理事,他却自有盘算,阿耶房玄龄身为尚书左仆射,但他并非靠恩荫入仕。
这不是多溜达溜达,多走动走动,凭自己也好在官场攒些人脉。
此刻鸿胪寺的廊庑间已人影穿梭,房遗爱先晃到都堂外,见几个礼部司官正围着看新到的吐蕃使节名录。
房遗爱凑上去笑着拱手道。
“诸位,这是做甚?”
话音刚落,一个穿绿色官服的屯田员外郎回头笑道,这家伙也是属于串岗。
“房寺丞也对西域典故感兴趣?”
说着递给遗爱一块从家里带来的胡麻饼,短短数月,房遗爱已经跟这些人打成一片了。
“我马马虎虎,不过倒是常听家父闲聊罢了,那西域典故某实在看不上。”
说完之后,房遗爱凑近几人,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说道。
“某这有更好的故事话本,诸位可愿一观?”
说完之后,房遗爱自顾自咬了一口胡麻饼,一脸笑意的望向几人。
“当真?”
“话本在哪,快拿来一观。”
几人一听房遗爱说自己这有更好的话本,顿时来了精神。
纷纷围住房遗爱,想一睹话本的虚实真假。
房遗爱掏出昨晚写好的西游记,递了过去。
那绿袍屯田员外郎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房遗爱递来的话本。
展开一开,猴王出世。
在那浩瀚无垠的东胜神洲,傲来国近海处,有一座钟灵毓秀的花果山。
…………
…………
…………
这一看不要紧啊,这几人完全停不下来,直到房遗爱啃完一块胡麻饼,这几人还在看呢。
房遗爱见几人争抢看个没完,便收回西游记,对着那晚在曲江池畔诗会唱礼的礼官说道。
“某有个建议,这话本由你来唱最为合适,你可愿一试?”
那礼官完全被西游记的故事情节吸引了,只要能看故事,唱几句也无妨。
礼官接过西游记故事话本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的就给几人讲了一段西游记的评书。
大唐声优,恐怖如斯,听的房遗爱几人身临其境,房遗爱甚至脑子中都自动生成86版西游记的画面了。
这礼官名叫张恪 ,房遗爱对他印象颇深。
张恪讲完了,几人还是意犹未尽,不知道的还在督促张恪。
“张郎,怎么停了,接着往下唱啊!”
张恪合上话本,尴尬一笑,“没了,这话本就这么多。”说完之后就问房遗爱。
“房寺丞,敢问这剩余话本在何处,某已迫不及待想要一观了。”
房遗爱却拽着鸿胪寺从九品礼官张恪的袖子说道。
“张礼官,某想跟你聊一聊,你一会可有安排?”
“房寺丞要聊什么,下官还得回署核对着帛书译稿。”
“译什么稿,我给你找个好差事,能免费看话本不说,还可以赚些银两补贴家用。”
张恪有些为难,这话本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几章他就放不下了。
“张某人可还记得上月在通事舍人署,是谁说自家祖上给梁元帝讲过《史记》?”
张恪脸颊一红,他祖父确实做过梁朝太学博士,只是到他这辈家道中落,才靠译语入了鸿胪寺。
能免费看话本,还能赚钱补贴家用,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张恪抱拳施礼对着房遗爱道。
“房寺丞,愿闻其详。”
之后房遗爱便把准备在万花楼说书的事说了一下,让张恪有时间可以去万花楼说书去。
张恪初听本想拒绝,奈何房遗爱开出的价格实在让他动心,便答应试试。
随后房遗爱又跟其余几个礼官商量一下,几人也都十分心动。
商量一下,几人在值时间刚好可以分开 ,可以在万花楼轮流说书。
“诸位可知工部刘郎上值没有?我有些事情需要去找他,想请他品鉴品鉴。”
几人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无奈房遗爱决定亲自跑一趟工部。
实在不行找他那个便宜舅爷,工部侍郎卢义恭,反正也就是打造一副麻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