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杨过缓缓收回了搭在妙成天腕间的手,指尖那淡金色的光晕也随之隐去。
他睁开双眼,面色平和,目光清澈地看向眼前因为他的动作而身体微微一颤的妙成天。
“原来如此。”
杨过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平稳而令人安心:
“我已经知晓你的病情根源所在。”
“公子,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妙成天连忙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起那双温婉动人的眸子,充满了渴望知晓答案的急切。
她修长曼妙的身姿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直,更显楚楚动人。
杨过看着妙成天,目光中带着一丝了然与洞彻。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平和:
“你的问题,并非后天损伤,而是源于先天。
胎儿时期,母体受损或是天地元气有变,导致你先天本源有亏,体内衍生出了一道至阴至寒的绝脉。”
他顿了顿,继续详细解释道:
“此脉并非实体,更像是一种先天烙印,它会不断汲取你修炼所得的内力与生命精气,用以维系自身存在,却又反噬其身。
这导致你经脉比常人脆弱,无法承受全力运转内力,否则玄阴之气爆发,轻则经脉受损,重则危及性命。
平日里的虚弱感,以及无法发挥全部功力,皆是源于此。”
妙成天静静地听着杨过的叙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她的心上。
这些症状,与她多年来承受的痛苦完全吻合,甚至比以往任何医者的诊断都要更加精准和深入本质。
她温婉的脸上,原本因为期待而泛起的一丝红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悲伤和难以化开的暗淡。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先天绝症的可怕与顽固,那是一种伴随她成长、如影随形的阴影。
“成天姑娘的此种病情,在此方世道,几乎可说是无人能根治,寻常手段,最多也只能缓解症状,延缓其恶化。”
杨过看着妙成天眼中弥漫的悲伤,语气平和地陈述着这个残酷的事实。
妙成天的情况,确实比他最初预想的还要复杂和严峻几分,那“绝脉”已与她的生命本源交织在一起。
寻常的医术、丹药,根本无法触及根源,强行祛除反而可能伤及其根本。
“成天明白……”
妙成天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认命般的黯淡:
“我已经习惯这样子了,真的……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她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曲线,声音中充满了无力与苦涩。
多年的求医问药,一次次希望燃起又破灭。
早已让她学会了接受这既定的命运,将那份对健康的渴望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周围几位圣姬望着妙成天那黯然神伤的模样,眼中皆是流露出浓浓的同情与关切。
她们与妙成天情同姐妹,自然深知她多年来承受的痛苦与无奈。
广目天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梵音天抱剑的手臂微微收紧。
玄净天轻轻叹息一声。
多闻天放下了手中的笔。
阳炎天更是眼圈微红,几乎要掉下泪来。
女帝眼中亦是流露出深深的不忍与疼惜之色。
她看着妙成天那强忍悲伤、依旧维持着端庄的曼妙身姿,心中一阵刺痛。
作为幻音坊之主,她拥有强大的武力和权势,却对自己亲近姐妹的顽疾无能为力,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挫败。
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杨过。
那双凤眸中带着最后一丝不肯放弃的期盼,语气郑重而带着一丝恳切地问道:
“杨公子,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吗?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她曼妙的身躯因为紧张而微微前倾,描绘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杨过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女帝那充满期盼的绝美脸庞,又落回到妙成天那带着悲伤与一丝残余希冀的温婉面容上。
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却充满自信的笑容,如同阳光穿透阴霾,清晰地吐字道:
“虽然此病对别人来说,是药石无灵、束手无策的绝症。”
他微微一顿,看着她们瞬间睁大的美眸,继续说道:
“但在我这里,却算不得什么。
我不仅可以将其根治,彻底拔除这玄阴绝脉。
还可以借此契机,为你重塑部分经脉根基,让你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从此彻底摆脱这绝症的侵扰,甚至……因祸得福。”
“真的吗?”
杨过的话语如同平地惊雷,女帝和妙成天等人闻言,不由得齐齐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完全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妙成天更是猛地抬起头,惊讶无比地看着杨过。
那张温婉动人的脸上,神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交织着震惊、狂喜、怀疑、以及不敢置信。
种种情绪使得她本就优美的身姿更显摇曳生姿,曼妙无比。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急切地追问道:
“公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可以治疗这种连女帝大人都束手无策的先天绝症吗?”
她那双眼眸中,原本的暗淡被一股强烈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希冀之光所取代,紧紧地、一眨不眨地盯着杨过。
面对妙成天那几乎要将人灼穿的希冀目光,以及周围所有女子那充满震惊与探寻的注视。
杨过的神色依旧从容,他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仿佛在陈述既定事实般的强大自信:
“当然。这于我而言,又并非什么难事,我又何必撒谎骗你们寻开心?”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只有一种俯瞰众生、执掌造化的淡然与笃定。
杨过那平淡却充满绝对自信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在房间内激起了滔天巨浪。
女帝以及环绕在周围的梵音天、广目天、玄净天、多闻天、阳炎天这一众圣姬。
她们那曼妙婀娜、风姿各异的身躯仿佛被定住,唯有脸上瞬间绽放的惊喜与浓得化不开的不可置信。
如同交织的流光,齐齐投射在杨过身上。
女帝率先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那高挑婀娜、曲线惊心动魄的身姿因激动而微微前倾,湖蓝色的宫装长裙领口处,那精致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那双凤眸之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光芒,紧紧盯着杨过。
语气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郑重,一字一句地说道:
“杨公子,此言当真?只要……只要你能够治好成天。
不管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无论是什么天材地宝,或是任何条件,只要我幻音坊、我岐国能够做到,我都愿意给你。”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对属下性命的珍视与不惜一切的决心。
“女帝大人!”
妙成天闻言,娇躯猛地一颤,那双温婉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望向女帝,心中被巨大的感动和暖流所淹没。
她没想到,女帝为了治愈她的顽疾,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许下如此沉重的承诺。
她那曼妙的身姿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发抖,水绿色的裙裾如同被风吹皱的春水。
其他几大圣姬听到女帝这番话,眼中也纷纷流露出动容与感慨之色。
梵音天抱剑的手微微放松,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
广目天妩媚的眼中满是钦佩。
玄净天清冷的眸光中多了几分暖意。
多闻天推了推眼镜,眼中是了然与敬服。
阳炎天更是用力点头。
这正是她们心甘情愿、奋力追随女帝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从未将她们仅仅视作下属,而是如同姐妹亲人。
女帝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每一位圣姬曼妙的身影,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必多言,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你们为幻音坊、为岐国所做的一切,本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她的目光最后落回妙成天身上:
“若是杨公子真能治好成天的先天绝症,不仅仅是解除了她个人的痛苦,对我们幻音坊而言,亦是去除了一块心病,增添了一分坚实的实力。
于公于私,都值得。”
然而,妙成天听着女帝的话,看着她那不容置疑的神情,温婉的脸上,微蹙的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了一丝犹豫和为难。
她深知岐国如今处境艰难,内外交困,女帝肩上的担子已然沉重无比。
她不想因为自己这先天带来的、纠缠多年的绝症,再给女帝增添任何麻烦,或者让她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那曼妙的身姿微微侧开,流露出一种内心的挣扎。
杨过何等敏锐,立刻便捕捉到了她眉宇间那抹复杂的异样情绪,他目光温和地看向妙成天,开口问道:
“怎么了,成天姑娘?看你神色,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但说无妨。”
“我……”
妙成天欲言又止,樱唇轻启又合上,似乎在权衡措辞。
最终,她抬起头,那双带着水汽的眸子望向杨过,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
“杨公子,我的病……真的能根治吗?
这……这是先天上的缺陷,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根基之损,真的……真的能够凭借后天手段彻底治愈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根治”二字的渴望,却又带着根深蒂固的怀疑。
这怀疑并非不信任杨过,而是多年来无数次希望落空后形成的自我保护。
女帝和几大圣姬闻言,也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杨过身上,等待着他更确切的回答。
房间内的气氛,因妙成天这突如其来的疑问而再次变得有些凝滞。
杨过迎着众人的目光,神色依旧平静,他点了点头,先是肯定了妙成天疑虑中的部分事实:
“先天上的缺陷,本源之损,确实极难治愈,对于世间绝大多数人,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治愈的。”
他的声音平和,陈述着一个客观的事实。
听到这话,妙成天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是一暗,眼中那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仿佛又被冷水浇熄了大半。
她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优美却带着脆弱感的脖颈线条,声音低沉而带着认命般的黯然,接着杨过的话说道:
“如果是这样……如果治愈需要付出连女帝都认为沉重的代价。
那……那我还是不治了。
就这样……就这样也好,我已经……习惯了。”
她那曼妙的身姿在说出这番话时,微微蜷缩,更显出一种令人心碎的柔弱。
“成天!你在说什么傻话?”
女帝闻言,顿时焦急起来,她上前一步,湖蓝色的裙摆拂过地面,带起一阵香风。
她不明白,刚刚还充满希望的妙成天,为何突然又变得如此消极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