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看着二人这个状态,心里动容,小心翼翼地问,“二位夫人莫不是有了?”
话落,本就安静得可怕的密道更加可怕了。
南宫煌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有了?”
随后便是三个女人略显嫌弃的眼神。
南宫煌,“……………”
饶他再不懂女人,此时也明白过来了,他黑着脸,“什么时候的事?”
“一月有余。”
“………那岂不正是前线战火交错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南宫煌的脸又黑了一层,“你们也太不把我南夷大军放在眼里了!”
李云暖,“…………”
密道阴密潮湿,一股难闻的发霉味,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对南宫煌的话她只有选择无视。
南宫煌眉头越皱越深,看着这两个快要吐死的女人,一脸死相。
最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脸色难看,万千悲愤最后只化作一句,“加快进度。”
说完就先一步走在前面,琴娘护着她们二人走在后面。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
耳朵里隐约能传来一些铁锤钉锤敲打的声音。
还有木头摔落在地的声音。
李云暖皱眉,突然出声,“这外面是护国公府?”
南宫煌闻言回头,挑眉,“嗯。”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你挑的这个人爱不爱你。”
“………………”
*
一刻钟后,一行人终于来到密道出口。
李云暖出来之后,感觉空气都变香了,一下子就多吸了几口空气。
凌薇雅亦是如此。
等她们缓过来才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小厨房,耳边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在,比在密道里听见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
还没来得及更多的思考,李云暖和凌薇雅二人就被他们带走。
相较于之前,这次他们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好妹妹,待会儿见到人了先不要急着说话,让大哥先说。”南宫煌突然回头。
李云暖没说话,眨眨眼睛,心思百转千回。
他又转头看着凌薇雅,道,“你也是。”
凌薇雅看了一眼李云暖,见她没有反对,也没同意,索性有样学样也不说话。
“……………”
他扶额叹息,挥手,“算了,把她们手绑着,嘴给本宫堵上。”
绑架还是要有个绑架的样子。
南宫煌带着他们避开外人的视线,一路来到一处阁楼下。
李云暖抬眼望去,走了这么长时间,她也算是看明白这是何处,这正是护国公府旁边空着的府邸。
原先住着的是御史台的一位大人,可那人犯了事,被抄了全家,这座府邸被官府收回,后来的官员也忌讳这座府邸风水不好,都不愿意住进来。
是以,这座府邸一直空着,倒是院中间修建的三层阁楼,成了这座府邸的地标建筑。
他命人撬开锁,带着人上了三楼。
*
自打李云暖回京支援护国公夫人,陆行简将暗卫大数都给了李云暖,而他自己则带着大军一路往南。
既然南宫煌舍得舍弃南夷城池,或许是料定他不会对南夷王都出手。
妄想只留一个南宫离和贺兰雪就能拖住他,未免太过于小看他。
贺兰雪一点都不比他父亲,可以说是窝囊废一个。
唯一能打的便是那南宫离。
但也只是能打而已,就是费了些力。
他们一路攻到西河,只要拿下西河,下一站便是王都。
王都选址自然是精挑细选,南夷王都选在西河临近,自然是看上西河地势优越,易守难攻,西河也是南夷的最后一道防线。
某日,他正在和各位将军讨论对策,消息兵就插了进来,“报!南夷人求见!”
“哪个南夷人?”一名将军横眉怒眼,“如今这个节骨眼,还有南夷人来见,是不要命了吗!”
“他说他叫南宫离。”消息兵回道。
话落,帐中安静了。
先头开口那将军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没有吧………他说他叫南宫煌,又名魏好,还………还让我报与世子,世子知道后自然会同他见面。”消息兵道。
神情紧张,还有些支支吾吾。
所有人都看向陆行简。
陆行简皱眉眯眼,“他可还说了什么?”
消息兵低头,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说!”
“他还说,有一件关于世子妃十三年前的秘辛要告诉世子,一个时辰后,他在燕山山顶等您,务必让您一个人去。”
“胡扯!这肯定是他们的诡计,不能去。”先前那将军忒了一把口水,骂骂咧咧,“他们这一路都在退让,老子感觉他们都没有用心,一直觉得他们有什么大动作,好啊,这下马脚出来了,世子,您不能一个人去,这肯定是他们的陷阱。”
“对啊,世子,这肯定是他们的陷阱。”其他将军闻言有理,点头附和。
陆行简看着墙上的山河图陷入思考。
如今已经是五月下旬了,前线战争奔波,为了方便父亲养伤,他派人将父亲送回京城养伤。
他和暖暖分开也有一月有余。
上次收到她的消息,说母亲找到了,受了很严重的伤,好在暗卫营里有一名名叫高峰的人,医术高超,能救母亲,只是安嬷嬷护主牺牲,没有了生命气息。
让他代为转告安嬷嬷的儿子,她母亲永远爱他。
十三年前的秘辛………
“告诉他,一个时辰后见。”
许久,陆行简收回视线,转头对消息兵说。
消息兵闻言应是,退了下去。
他走后,营帐就开始乱了,先前那将军第一个不同意,“世子,就怕是陷阱啊!”
陆行简摆手,“我意已决,是牛是马都要去会会。”
*
燕山处于两军交战的中间,山顶不高,但也足以看清西河城区的全景风貌。
两名男子站在山顶,额间的碎发迎风飞扬,衣袖飘飘,负手而立。
远远看过去就像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你对我如此放心?竟真敢孤身赴约。”南宫离的声音依旧清纯如酒。
“你不也是吗?”
陆行简勾了勾唇,他视线放在南宫离的眉眼上看了许久。
随后撇开眼,轻嗤,“以前倒没察觉,你和我夫人长得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