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懵了,时余税务有问题?!
反应快胆子大的,已经快速将话筒递到时余面前,眼里闪着激动。
“时小姐,请问时氏破产和时氏税务有问题这件事有关吗?”
“时小姐,你不会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时氏税务有问题,所以才在接管时氏后这么快就让时氏申请破产了吧?”
“时小姐,你不会以为只要时氏申请破产,税务问题就不会被查出来了吧?!”
……
从最初的震惊反应过来之后,时余没有搭理那些记者,而是转头看向代贺,“你去联系时总,让他来处理后续的问题。”
代贺脸色凝重,“好。”
时家老宅客厅。
看见时余被警察带走,时老太太脸色巨变,一个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时明辉和周琴大惊失色,连忙起身。
“妈!”
时明辉掐着时老太太点人中,让周琴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就过来了。
时明辉看向周琴,“你跟吴婶一起去医院,如果妈有什么情况,你立刻通知我,我要去公司一趟。”
周琴点点头,“好。”
看着救护车离开,时明辉也连忙开车去时氏。
代贺已经在楼下等他,看到他的车立刻走上前。
“时总,现在情况很不好,股东们在会议室里吵成一团。”
时明辉眉头紧锁,脸上都是不悦,“时氏已经倒闭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吵的?”
“今早时小姐被带走那一幕所有股东都看到了,现在有股东怀疑您跟时小姐将公司的钱偷偷转移了,所以才会导致公司破产。”
闻言时明辉脸色更加难看,怒道:“公司财务不是还没离开?要是他们觉得有问题,就让财务来查账!”
他这些年在时氏一直兢兢业业,虽然也没做出什么成绩,但时氏的钱,他一分都没有挪用过!
现在那些股东估计也就是看时家落败了,所以想趁机踩一脚,最好能捞点好处。
代贺脸色难看,“他们确实把财务叫到会议室去查账了。”
时明辉冷笑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能查出什么证据来!”
会议室里。
股东们相识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时氏的财务,问时明辉和时余是不是给她好处了,所以她才包庇时明辉和时余。
财务辩解了很多次,然而每次她的话都那些怒气上头的股东给忽略了。
“张月,你要是现在跟我们说实话,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你要是还想着包庇时明辉和时余,就准备进去吃牢饭吧!”
“就是!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真想不通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帮时明辉和时余做假账,你不知道做假账是要坐牢的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着张月的神色间都是怒意,显然是真的认为时氏破产是因为时明辉和时余把公司账上的钱给偷偷转走了。
张月面无表情地听着,没说话,她已经解释过很多次,时明辉和时余没有动过公司账上的钱,公司确实是资金链断了所以不得不申请倒闭。
然而,这些股东们现在根本听不进一个字,就是固执地觉得时余和时明辉偷偷转移了公司的钱。
毕竟如果这是真的,他们还能告时余和时明辉,让他们给自己赔钱。
就在众人吵吵嚷嚷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都在会议室里吵什么呢?闹哄哄跟菜市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你是清晨菜场讨价还价的大妈们。”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
见时明辉走进会议室,有股东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时总还知道来公司呢?之前悦澜湾的项目出问题之后,就一直在家里龟缩着,现在时氏税务出了问题,不是更应该缩在家里吗?”
话音刚落,就有人接上:“还缩在家里?说不定要不了明天,就又会被警察抓进去了,就是时总岁数也不小了,不知道这次进去还有没有机会出来。”
时明辉并没有理会那些嘲讽的声音,如果是以前他会在意,但自从时氏出事后,这种冷嘲热讽的声音他听多了,早就不在意了。
走到主位上坐下,他冷冷扫视了在场的股东一眼,沉声道:“在时氏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挪用过时氏一分钱,时余也不可能挪用公司的钱,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让财务把这些年的账目公开查账。
“我是不怕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但要是查账的时候查出哪个股东侵占了公司的利益,即使只是一分钱,我也会追究到底!”
随着他话音落下,会议室陷入一片安静。
他们作为时氏的股东,也参与管理时氏大大小小的部门,在时氏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偶尔揩一下公司油的行为。
只是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要是真摆到台面上来一笔一笔查,到时候面子里子都没了,说不定还得往外吐。
想到这儿,有股东脸上露出一个笑,“时总,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时小姐被警察带走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所以还是查一下,只要能证明时小姐和时总你的清白,那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对吧?”
时明辉脸色沉冷,“我说了,可以查,但是不能只查我一个人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查一遍,免得大家以后再扯皮。”
“……”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所有股东都没再开口。
时明辉冷笑一声,站起身道:“我给过你们机会,既然你们不想查,就别围在这里为难财务,不过我提醒你们一下,既然警察今早把时余带去了警局,那查时氏的账是早晚的事,或许现在已经开始查了,你们尾巴没扫干净的,就自求多福吧!”
见所有股东神色各异,有的股东脸色瞬间煞白,时明辉眼里闪过嘲讽,直接转身离开。
警局。
警察对时余进行询问,问完之后就离开了。
时余坐在审讯室,盯着墙壁思索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