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老太婆竟然让自己给她收屎兜子?
她是姜雪娘啊,她可是姜家的大小姐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是你,不是你,难道还让我儿子收拾,我儿子可是县主的爹,这种活哪里能让他干。”
姜雪娘冷着脸刚想反驳,宋天柯便有些不耐的开口。
“别磨叽,赶紧给我娘收拾了,一会就到宋家村了。”
姜雪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天柯。
“你让我帮她收拾她拉的秽物,宋天柯,我是姜雪娘,不是孙巧云,我怎么能做这些事情。
我说的是伺候你,可没说伺候别人。”
宋天柯脸色一冷,若不是为了让姜雪娘来伺候宋老太,他根本都不会让她上车。
“你既然上了马车那就要听我的安排,我让你伺候谁你就伺候谁,不想伺候你就滚下去。”
宋天柯的话可谓是毫不留情。
姜雪娘脸色一僵,神色忿忿的看向宋天柯。
好似在控诉宋天柯对她的无情。
只是无论她如何看宋天柯,宋天柯也懒得给她一个好脸色,连哄着她把活干了的意思都没有。
最后还是姜雪娘败下阵来,不情不愿的给宋老太收拾。
没有办法,谁让她如今一文钱都没有,想填饱肚子都难。
姜雪娘被恶心的干呕了好几次,好歹给宋老太收拾了一下。
她心里苦不堪言,刚刚因为上了马车的得意劲瞬间一扫而空。
她如今只盼着姜秀华那边最后能把肖沐尘给拿下。
有了肖家,她还用吃这个气,直接扇死这老婆子算了,真是恶心死她了。
今日的宋家村热闹非凡,上到下不了床的老头老太,下到刚刚出生的婴孩都被家里人连抱带扛的带到了宋家村的祠堂门口。
一大早村里就是锣鼓喧天,鞭炮声不断,那声音比过年的时候还热闹。
村里有经验的长辈早就提前安排后辈们在祠堂门口布置了祭坛。
祭坛上有整个的猪头,盘鸡,还有整条的大鱼,各种新鲜的水果,样式好看的糕点,还有好茶好酒摆的满满的。
足以看出村民们对祖先的敬意,以及心中的高兴。
一旁的空地上摆了二三十个大筐,里面是满满的纸钱金元宝,还有准备要用的香烛。
村里最年长的几个长辈都等在了祭坛旁边,他们都围在七叔公旁边,围着七叔公说话。
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喜气。
七叔公这次出来没有被重孙子背着,而是坐在了一个轮椅上让人推着。
他的精神越来越好了,尤其是这次出门看到了村里的变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他一直咧着嘴笑,脸上带着欣慰。
呜呜咽咽了半天,一直在点头。
别人也听不出来他是在说什么,站在一旁伺候的重孙赶紧翻译。
“好好好,咱们宋家村出息了,我死了也有脸去跟祖宗们交代了。”
人群后面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黄县令来了!”
众人一听纷纷回头又下意识的让开道来。
宋里正一头的汗水领着黄县令往七叔公这边走来。
这几日可是把宋里正给忙成了陀螺了。
自从定下这个事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晚上做梦都是今日的流程如何安排。
除了黄县令,还有张老爷和张夫人,以及蒋家老爷和蒋夫人。
看到黄县令,七叔公浑浊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神色有些激动的呜咽了几句。
一旁的孙子赶紧给黄县令行礼。
“我太爷爷说,要给县令大人行礼。”
黄县令赶紧上前安抚七叔公。
“老人家不必多礼,也不用激动,今日能有幸来观礼,能替吉安县主见证这一刻,也是本县令的荣幸。”
今日除了黄县令一行人,还有县城和镇上来的不少看热闹的人物。
有些稍微有些身份的,看到黄县令来了,纷纷凑过去,想在县令面前露个脸。
这些人过来观礼可不是白来的,纷纷都带着厚礼送了过来。
虽然吉安县主还没回来,但是可以提前巴结上。
只要是他们送来的东西,宋里正都放好了,就等着仪式结束后都交给宋晚琴。
这些东西他可不能要,贵重着呢。
蒋玉良与宋晚琴的婚事早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就等着孙巧云从京城回来,两家父母就见礼把婚事办了。
如今的宋晚琴说话做事越发干练了,身上再没有之前躲在屋子里不想出门时那痴愣呆傻影子。
不管是镇上的还是县里的以及府城的铺子,几乎每个铺子的账都要从她手上走一遍。
宋晚珍临走之前把她平日里算账的一套办法交给了宋晚琴。
这账目上的事自然还是自己的亲姐最放心。
宋晚琴的骨子里其实就是要强的性格。
越是这种要强的人,遇到巨大的打击,心中彻底没有希望的时候,便容易想不开,一下子走到了死胡同。
所以才出现了最初封闭自己的情况。
而如今她所有的心结都已经打开,腰包鼓鼓,被家人的爱包围,被蒋玉良宠着。
连蒋夫人都宠着她,怕她吃不好经常炖了补品让人送到铺子里。
总之现在的她自信大方笑的明媚还带着几分张扬。
今日宋晚琴的任务是带着村里的几个长辈婆子,一会准备给宋里正和几位长辈递香烛。
不过好像这个活也轮不到她动手,里正媳妇带着几个婆子把该干的都干了,可不舍得她动手。
自从上一次蒋夫人来宋家村给宋晚琴撑腰之后,就再也没有嘴碎子的婆子敢在背后说宋晚琴。
其实本来背后说宋晚琴的也就是铁柱他娘。
此时铁柱他娘正拉着铁柱在人群后面挤着想往里面钻。
前面的人又不让,一下子便推搡了起来。
“哎呀,铁柱他娘你挤啥,又不是给你家铁柱单开一页族谱,你激动个啥子劲。”
不少人听了这话都哈哈笑了起来。
铁柱站在自家娘后面瞬间涨红了脸。
铁柱娘把腰一掐,对着说话的婆子冷哼一声。
“不是我儿子,也不是你儿子啊,你有啥好说的。”
那婆子也把腰一掐,哈哈笑了起来。
“不是我儿子我也高兴,可是有些人可就没这么高兴了。
自家儿子当初可是差点当了县主的姐夫的,啧啧啧,只可惜她这儿子是没这个好命,自己给作没喽。”
“呸!”
铁柱娘朝着对方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这张贱嘴在这叨叨了。”
那婆子擦了一把脸,还忍不住把手拿到鼻子旁闻了闻,当即忍不住咒骂出声。
“艹嫩娘的老逼!”
她恶心的老脸一皱,一张嘴呵的一声,也从嗓子里提取出了一口粘痰冲着铁柱娘就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