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沙哑，每个字都透着不容反抗的占有欲。
随后，她开始了。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彻底的、不留余地的侵占。
楚渊感觉自己像是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而克里斯蒂娜就是那掀起滔天巨浪的风暴本身。
她的动作精准、高效，带着一种近乎科学研究的严谨，试图解析他身体的每一处反应。
楚渊见抗拒不了，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她实验。
可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劲。
克里斯蒂娜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彻底征服他，来证明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绝对主导地位。
那双铂金色的眸子里，除了欲望，更有一种执拗。
一种“我等了你三十年，跨越了世界来找你，你就必须完全属于我”的执拗。
行吧。
楚渊心里叹了口气。
既然你非要分个高下。
那我就只能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了。
在某些领域，天赋，是无法用算力来弥?的。
下一秒。
原本一直被动配合的楚渊，忽然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她不断靠近的额头。
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克里斯蒂娜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愣住了，铂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试图用力，却发现对方的手掌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壁垒。
“唔！”
攻守之势，在一种意想不到的层面，瞬间逆转！
“实验......好像卡住了，女王陛下？”楚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从下方传来。
他甚至没有坐起来，只是那么平静地躺着，用一根手指，就瓦解了她全部的气势。
“你的数据模型里，没有预演出这种情况吗？”
克里斯蒂娜的思维核心，第一次出现了混乱。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写好了精密程序的黑客，却在入侵的第一步就撞上了一堵无法理解的防火墙。
她引以为傲的理性正在崩塌。
她精心构建的逻辑正在瓦解。
她所认知的一切，都在对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注视下，被撕得粉碎。
“不......不行......”
克里斯蒂娜的嘴里，第一次发出了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求饶声。
她那双铂金色的眸子，早已被水汽所蒙蔽，迷离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片晃动的镜面，意识已经彻底涣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间。
房间里的对峙，终于渐渐平息。
楚渊松开手，好整以暇地坐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他低头看去。
只见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克里斯蒂娜，此刻正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脸朝下地埋在柔软的床单里。
金银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开来，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台彻底宕机了的电脑。
分明就是一只被玩坏了的猫咪。
楚渊乐了。
他俯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克里斯蒂娜光洁的后背。
“喂。”
“不是吧，克里斯蒂娜女王陛下，这就结束了？”
“你这‘实验’，连第一步都没完成，也太快了点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床上的人儿，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想回应，却只能从床单里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楚渊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说真的，克里斯蒂娜。”
“你这行动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拖长了语调。
“......连小雅都比不上。”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是谁？
她是克里斯蒂娜！
是带领着机械生命走向星辰大海的唯一神！是撕开了世界壁垒，跨越了无尽维度来寻找他的至高存在！
而小雅是谁？
一个胸大无脑的废柴宅女！一个遇到点事就一惊一乍的兔子！冒失鬼！
自己......
自己竟然连她都不如？！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愤怒，瞬间就冲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你......胡说！！！”
克里斯蒂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抬起头，那张布满红晕和泪痕的绝美脸庞上，写满了不甘和羞愤。
她那双铂金色的眸子，重新燃起了火焰，死死地瞪着楚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楚渊看着她这副炸毛的样子，心情大好。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
“不服？”
“那要不......”
“我们换一种实验方法，再验证一下？”
克里斯蒂娜的身体，猛地一僵。
刚才那被彻底看穿，从心底升起的无力感，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她看着楚渊脸上那恶魔般的笑容，看着他那双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就被浇灭得一干二净。
她张了张嘴，想说几句狠话。
但最终。
她还是屈辱地、不甘地、带着无尽的委屈，把脸重新埋回了床单里。
像一只鸵鸟。
彻底放弃了抵抗。
楚渊看着床上那团缩成一团、用后脑勺的金银色长发对着自己的克里斯蒂娜，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就认输了？
那个带领着整个机械文明征服星辰大海的女王陛下，那个耗费三十年光阴只为撕开世界壁垒的执念化身，那个刚刚还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实验开始”的绝对理性者。
现在就跟一只被撸秃了毛的猫一样，把脑袋埋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可不行。
“实验嘛，最重要的是严谨。”
楚渊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慢条斯理地靠近，床垫因他的动作微微下陷。
“一种方法行不通，就该立刻更换方案，这是最基本的科研精神。”
“为了科学，我们应该多尝试几次，确保结果的准确性。”
克里斯蒂娜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又一次靠近。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够与其较量的余裕。
那是一种从底层逻辑上就被彻底覆盖的无力感。
她那引以为傲的、灵魂中那足以推演宇宙生灭的庞大算力，此刻唯一的用途，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刚才那份被彻底看穿的屈辱。
楚渊没有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只是笑着开口说道：
“这次不用你的方案了，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