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洛芷卿那双映着自己影子的，清澈的眼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的语气，开口了。
“师尊。”
“我知道，没办法给你‘唯一’的承诺了。”
“但是......”
“我能给你最好的回报，就是......尽可能，第一个给你一个孩子。”
空气，瞬间凝固。
洛芷卿的身体，猛地僵住。
她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过，他会给出这样一个，沉重到让她无法呼吸的......承诺。
那不是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
那是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最郑重，最根本的，家的许诺。
过了许久。
洛芷卿笑了。
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震惊，有欢喜，有感动，还有......得偿所愿的，无尽的满足。
“你可要想好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我可从来没有用过闭宫术。”
她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等着他，亲口说出这句话。
“只是......”
她的笑容里，又带上了一抹无奈。
“修仙者的境界越高，想要孕育后代，就越是艰难。”
“你我如今的境界，真正想要有个孩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着，洛芷卿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的脸颊，飞上了一抹动人的红晕。
“不过......这几日，强度实在太高了......”
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带着一股子羞赧。
“又不是安全期......真不好说。”
这句话，像是一把干柴，狠狠地，丢进了楚渊心中那本就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锅炉里！
楚渊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上一秒还清冷如仙，下一秒就娇媚动人，甚至还在跟他科普安全期的师尊。
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失控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翻身，将那具柔软娇媚的身体，压在了身下的沙发上。
他低下头，灼热的鼻息，喷吐在洛芷卿那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他的眼底，燃烧着足以将一切都融化的，炙热的火焰。
“既然不容易......”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那我们就......”
“再开一局！”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调皮地跳进房间时，洛芷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只披着一件楚渊的白衬衫，宽大的衣摆下，是两条笔直修长，宛若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腿。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颊，是健康的，带着运动过后的绯红。
眼眸，是水润的，像是被清泉洗涤过的琉璃。
就连平日里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此刻，都被一层温柔的水蜜桃光晕，柔和了棱角。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又抚过锁骨处那几点暧昧的，不容错辨的痕迹。
昨夜那疯狂到近乎失控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洛芷卿的脸颊，烫了几分。
她踉跄着脚步，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圣洁的光边。
她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清眸摇曳。
......
就在洛芷卿合不拢嘴的同时。
另一边，秦小雅的家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这个沙雕综艺也太好笑了！”
秦小雅也笑得合不拢嘴。
她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八爪鱼，瘫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巨大的抱枕，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
电视屏幕上，一个穿着搞笑服装的艺人，正在卖力地表演着一个烂俗的谐音梗，背景音是节目组后期加上去的，充满了人工合成味道的罐头笑声。
又尬，又好笑。
坐在她旁边的克里斯蒂娜，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
“咔嚓。”
清脆的声音，与电视里那聒噪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快要抽过去，完全丧失了“神之威仪”的咸鱼之神，那双铂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看透一切的佩服。
用这种方式来强行转换心情，也算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了。
她默默地，把怀里的薯片桶，往秦小雅那边，推了推。
秦小雅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一边笑，一边“咔嚓咔嚓”地往嘴里塞。
“哈哈哈哈......你看他那个表情！太逗了......咔嚓......”
终于，一集综艺放完，开始播放起了广告。
秦小雅的笑声，戛然而止。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份刚刚还被填得满满当当的，热闹的空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干瘪了下去。
秦小雅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了。
她抱着抱枕，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眼神，有些发空，不知道在看哪里。
那股熟悉的，让她喘不过气的，低落的情绪，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将她淹没。
克里斯蒂娜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又吃了一片薯片。
“咔嚓。”
过了许久。
“那个......”秦小雅的声音，闷闷地响起，“我......我去点个外卖，你要吃点什么吗？”
“不吃。”克里斯蒂娜言简意赅，“吃过零食了。”
“哦......”
秦小雅拿出手机，熟练地点开外卖软件，随便点了一份麻辣香锅，加麻，加辣，加双倍米饭。
外卖很快就到了。
她坐在餐桌前，一个人，面对着那份红彤彤的，热气腾腾的食物，光速席卷。
辣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让她鼻尖冒汗，眼圈发红。
但她却觉得，心里那块堵着的石头，好像，松动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