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吉野顺平有些不解:“有咒术师来找我问真人的事时,我不应该全盘托出吗?”
“不用,”夏油杰低声给他解释:“我怀疑真人找上你还有别的目的,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明白了,夏油老师,”吉野顺平抿了抿嘴:“那……我会隐藏一些信息的。”
“嗯,”夏油杰召唤出了虹龙:“走吧,我送你回家。”
枷场美美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和百鬼丸单独相处,她拉着对方聊了好久,直到新任务出现。
美美子撇了撇嘴:“郁月大人,我要去消灭咒灵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天。”
“嗯嗯,”百鬼丸挥手向她道别:“注意安全。”
百鬼丸思考了一下,如何保护好吉野顺平,干脆随时跟着他?对方上学的时候就在校外守着,在家的时候就在附近观察。
吉野顺平好像说,自己还有一个母亲,百鬼丸拨通了伏黑娜娜的电话:“喂,娜娜姐,上次借我名义寻求帮助的男孩,叫吉野顺平你还记得不?”
“哦,”伏黑娜娜的声音传来:“我有印象,甚尔给我提过一句话,说是你介绍来的学生,有天赋,但身体素质有点差。”
“嗯嗯,对,就是他!”百鬼丸提出自己的请求:“能帮我调查一下,他妈妈的工作吗?这段时间最好再派人保护她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吗?”伏黑娜娜一针见血:“跟最近的放映厅的事件有关?”
“是的,”百鬼丸点了点头:“但具体的情况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去问杰。”
“好,我会派人去保护她的,不用担心。”伏黑娜娜更关心她的身体:“你的助教生涯怎么样了,明天还回来吃饭不?”
“不回了,”百鬼丸有点可惜:“等忙完这一段时间,我要天天待在家里。”
“好,”伏黑娜娜那边有敲门的声音,她打算挂掉电话:“先不跟你说了,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
吉野顺平回去以后,继续正常地生活,但是毕竟没有什么朋友,他还是会在路上遇到真人。
他有些僵硬地表达着对真人的敬佩和憧憬,对方仔细盯着他看了一瞬:“你在害怕吗,顺平?”
“我……”吉野顺平解释道:“我只是被真人先生你所描述的世界震惊了一下,人对未知的事物自然是有敬畏之心的。”
“是吗?”真人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容:“算了也没差,我等顺平下次心情好的时候再来找你吧。”
真人离开后,吉野顺平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刚才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加掩饰的恶意,像是要把他吞没一般。
周六的清晨,吉野顺平遇到了一个表演拙劣的人,他抓着一只低级咒灵,故意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贴着自己的脸:“我有话要问你,跟我来一下。”
吉野顺平看到了对方的纽扣,猜测对方也是咒术高专的人,想到夏油老师的话,他装作一副不清楚的样子,乖乖地跟着眼前的少年离开。
明明他要找自己问话,却又打电话给一个叫伊地知的人,对方没有接通后,他烦躁地挠了挠头:“算了,我直接问吧,之前你去的那家电影院,有人死了,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他举起手中的低级咒灵:“比如说,像这玩意儿一样。”
吉野顺平摇了摇头:“不,没看见,这些东西我是最近才能清楚看见的。”
他本以为对方会多问几句,结果少年笑了笑:“那就没啥好问的啦。”
“这么快……”吉野顺平呆了一下,准备想办法再多给出点信息。
“不过能等下那个大概算我上司的人来吗?”
吉野顺平眼前一亮:“可以的。”
“谢谢你,”对方这样说道:“你在电影院看什么了?”
吉野顺平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问他这个问题,只是单纯的关心他做了什么:“是老片重新上映,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对方撒娇道:“说嘛说嘛。”
吉野顺平想着对方可能也就是想要找个话题,就回答道:“蚯蚓人3。”
那个少年露出嫌弃的表情:“那部超无聊的!还因此害我被打了好几下……”
看着对方的表情,他叹了口气:“确实啊,不过那本来就是部猎奇电影,或许是我们不该对除此之外的内容要求过高了。不过第2部还挺有……”
“不过第2部还挺有趣的!”对方的表情激动了起来。
吉野顺平发现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样,他也兴奋了起来:“对,说的没错!只有第二部可以品鉴!蚯蚓人全系列你都看过吗?”
对方也点了点头:“我把全部都看了,甚至还有几篇外传。”
吉野顺平手舞足蹈地给他讲道:“第2部虽然乍一看,和1和3没什么区别,但将一个完美主义者变得自暴自弃的感情变化,描写地很细腻!”
对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怪不得第2部还挺好看的!”
“我一开始也没搞懂为什么有意思,”吉野顺平重重地点头:“还特地看了三遍,猎奇场面也是第2部最重口,还挺辛苦的。”
对方吐槽道:“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他询问对方是否喜欢电影,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开始安利自己喜欢的。
他们俩人聊得很开心,加好友的时候,妈妈路过他们身后,她拿着刚买好的菜:“顺平?你竟然会在这里,真稀奇,他是你朋友吗?”
吉野顺平回答道:“刚刚认识的,不……”
对方很热情地招起了手:“虽然是刚刚认识,不过我们应该会变成朋友!”
“真的吗?”吉野凪笑了起来:“请你多陪他玩哦。”
“妈妈!”吉野顺平瞪了她一眼:“香烟!不是说好不抽了吗?”
“抱歉抱歉,”吉野凪把烟灭了:“约好不在你面前抽的。”
她走到两人面前,邀请少年回家吃饭,对方很愉快地同意了。
少年是个乐天派,说话又好听,把吉野凪哄得很开心,几人玩起来表演猜电影。
吉野凪好久没有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过了,一不留神喝了很多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顺平刚来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顺平的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啊。”
吉野顺平回想起了自己刚收到校园霸凌的时候,他跟妈妈提出不想上学,对方很快同意了,并且安慰他:“学校不过是个小水槽,还有大海和其他水槽。”
他原本想放弃的心,却因为妈妈的一句话停下了,他知道作为单亲妈妈抚养他长大很不容易,如果连义务教育都无法完成的话,会引来很多闲话,他不想让吉野凪为难。
吉野顺平也有点好奇对方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能培养出这种性格的孩子:“你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昂——”对方回想了一下:“我都没见过,爸爸还隐约有点印象,因为我有爷爷。”
还没聊几句,他的手机响了:“喂,伊地知先生,是,没事,两个小时后吧……”
等他挂断了电话,吉野顺平突然问道:“你是咒术师吧?如果碰到一些不可避免的斗争,你会杀人吗?”
对方很诚实地说:“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杀人。只要杀过一次,『杀』这个选项就会入侵我的生活,生命的价值变得暧昧不清,连重要之人的价值也都搞不明白了,我害怕变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