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成万没想到,地炎晶石还隐藏着如此高妙的秘密。
可是虽然眼前的小姑娘娇躯如玉,笑靥如花,但他还是忍住了心里的那团火。
出门在外的,陌生人的话不可全信,万一找了人家的道,后果可就很难预料了。
宫成没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的第一目的是寻找升级材料,火炎晶石就是其中之一。
其次才是帮曹轻云打探老剑仙的下落,不过碍于目前的状况,估计老剑仙是不太好打听了,回去之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
给曹老贼办事不必那么认真,那个老狐狸在盘算什么更是难以捉摸。
于是,宫成看着苏慕雪道:“我只想要一块普通的地炎晶石,你能帮我这个忙吗?看在我请你烧烤又不跟你计较在酒里下毒的份上。”
苏慕雪有些不悦,嗔怪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身上有霸王晶石你不要,非要普通的,即便是普通晶石价钱也很贵的。”
“你关系到了狄国的气运,我不能轻易沾染,搅乱一国气运是很麻烦的事。”
“你别找借口,你是不是心有所属啊?”苏慕雪突然问道。
宫成一下怔住了,思忖了半晌,摆摆手道:“嗨,你还小呢,别提那些事了。”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里有人。”苏慕雪拖着长音点了点头,突然一脸好奇地问道:“跟我说说,那个女孩儿是谁?她长得好看吗?”
宫成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你也先休息吧,明天还赶路呢。”
“你不许搪塞我,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苏慕雪不依不饶。
这女孩儿撒娇耍赖,宫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只好找了个去周围巡视的借口,把苏慕雪交给了海螺和螃蟹,自己则是赶紧去山林里转悠。
走在山林里,望着漫天的星辉,宫成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了苏慕雪的纠缠。
随便找了一棵大树,跳上去盘膝打坐,运了一会功,不知不觉天色微微发亮。
宫成回到泉水边看了一眼,苏慕雪蜷缩在一张毯子上,睡得正香,螃蟹在一旁盘膝打算,腰板笔直。
海螺站在那里值夜,看起来还挺精神的。
宫成朝女孩儿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去调息,他来值夜。
可正在此时,寂静的山岭间传来一声闷雷般的吼叫声,吼声不算响亮却传出很远,仿佛来自地下。
那一声怒吼并不吓人,海螺却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宫成道:“东家,这山名叫落神山,相传这山中镇压着一头上古妖兽,但一直以来山中都毫无动静,可是刚才地底传来吼声,莫非真的有妖兽?“
“难道是我一来阵法就松动了?不会这么巧吧?”宫成仔细聆听了一阵,没有任何异常,但他也不敢待下去了,急忙道:“赶紧走!”
话音刚落,脚下大地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后又传来一阵妖兽的低吼声,这一次声音比前一次响亮,惊出了林中的飞鸟。
宫成和海螺都倒吸一口凉气,几乎异口同声,“快撤!”
然而,两人话音刚落,大山突然剧烈摇晃,不远处出来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岩石崩塌,一座山峰轰隆隆地塌陷下去,冒气滚滚浓烟。
附近泉水犹如瀑布一般狂涌,罡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
宫成赶紧祭出一面盾牌立在岩石上面,盾牌形成了防御阵式,犹如一顶透明的帐篷,符文光芒闪烁。
“你们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瞧瞧。”
说完,宫成出了阵式,御空而起,发现天空已经堆满乌云,层峦叠嶂的一道山岭间云气翻滚。
群山之间,有一处的山峰在不断地塌陷,在几处塌陷的山峰下面,出现一个恐怖的深坑,坑里浓烟滚滚,已经有水涌了出来,大地在不停地颤抖。
宫成突然发现,在恐怖的塌陷深坑内,横着几条粗大的铁链,铁链下方发出光芒忽明忽暗,似乎有活物在动。
为了看的清楚一些,宫成足尖轻点岩壁,几下便到了深坑附近。
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朝深坑里吸取,宫成两手空抓了几下,却徒劳无益,身体急速下落。
“糟糕!”
宫成赶紧祭出飞剑,却不料飞剑被一股怪力挤压,顷刻间便裂成了数段。
没有依凭,距离崖壁又远,宫成尝试了几下,灵气藤蔓根本够不到那么远,身体不受控制地直接朝万丈深渊坠落。
宫成发丝竖起,身上衣衫猎猎翻飞。
不光是宫成,就连飞鸟经过也被力量吸了下去,而且飞鸟更惨,落着落着便折断羽翼,加快速度坠落。
还好宫成金身不坏,否则他也会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搅碎。
终于落到了那道深坑之中,到了里面宫成才发,这道巨大的深坑足有数十里宽,汇聚的水已经成了湖泊。
好在,在深坑之中那股怪力反而不算太强,宫成祭出飞剑,勉强飞到了崖壁旁边,抓住了凸出的岩石。
向下看去,横在里面的锁链上锈迹斑斑,铁环粗入手臂,上面古老的符文光芒一闪一闪。
就在此时,一道寒芒朝宫成抓来。
宫成急忙横剑抵挡,当的一声,宝剑削中了寒芒,却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是兽爪?”
宫成正纳闷儿间,身后出现一道巨大的黑影,顷刻间笼罩了他的全身,他急忙躲闪。
轰隆一声,一只巨爪抓在了岩壁上,随后又有一根巨爪抓住了岩壁。
那两支巨大的兽爪足矣覆盖一个小村落。
宫成趁机飞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看到一颗兽头从深坑里钻了出来。
那颗头仿佛一颗巨大的野牛头,两角向外伸展,额头和角上泛着古老的符文光芒。
那颗牛头两眼如同两盏明灯,如同燃烧的火焰,不过它再次上升一些,宫成发现那不是牛头,因为它的嘴里长着尖牙,而且它有利爪。
“这是天牛,象征着星象的天界魔物。”宫成脑海中传来小九的声音。
“它怎么会被镇压在这里?”
“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那物继续向上攀爬,此时它已经露出了大半个身体,它的脊背仿佛山岳,而且覆着青铜色鳞甲,每片鳞都像被雷火灼烧过般泛着焦痕。
但是当它再次向上攀爬时,哗啦一声,十八根捆在它腰部的铁链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