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像是没听到,走到刘昭曦面前停下。
在一切仿佛寂静了几秒之后,路朝夕突然伸手她后脑的头发往下扯,逼得她不得不向后仰。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路朝夕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刘昭曦的脸颊,表情发狠,“你说说你自己配吗?啊?”
刘昭曦的头发时不时被扯断,那种连着头皮的痛使她哀嚎,然后有些害怕地大喊:“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路朝夕冷冷笑出声,“如你所愿,我要大闹特闹了。”
说完路朝夕转头瞪向安保队长,“拿剪刀来!”
安保队长一直观察着路朝夕的安危、以防刘昭曦出手设计,同时又在想宋引怎么还没来。
他一个头三个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路朝夕彻底动怒,一个巧劲就把刘昭曦摔倒在地上,然后抄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向安保队长。
“你聋了!我让你去拿剪刀!”
水杯砸在安保队长的鼻梁上发出闷响声再掉到地上碎开。
安保队长回头给了一个眼神,就有保镖去找剪刀,很快就拿着剪刀回来。
摔在地上的刘昭曦想打电话给夜总会的经理,让经理通知万宴来救她。
她没有万宴的电话,平时都是经理告诉她万宴来还是不来。
但她的小心思没能如愿,有眼疾手快的保镖把手机给收走了。
“还给我!”
刘昭曦着急爬起来去抢手机,却被拿着剪刀的路朝夕一脚又踹倒在地上。
路朝夕跨坐在她身上,晃了晃手里的剪刀,笑容毫无温度,“你太好看了,比我还好看,我很不开心。”
她手里的剪刀一点点靠近刘昭曦。
刘昭曦害怕地闭上眼,睫毛颤抖,“万先生会替我做主的,他一定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单纯的姑娘,只想着让男人帮她讨公道。
她怎么不想想,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受欺辱的。
路朝夕用剪刀冰冷的尖拍了拍她的脸,“我和他是夫妻,你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他会为了你和我翻脸吗?”
“我们来赌一赌怎么样?看他会不会为了你打我一巴掌,或者和我离婚。”
路朝夕玩弄着她漂亮的长发,一剪刀下去长发飘落在地,头发参差不齐地贴着头皮,丑陋不堪。
刘昭曦的手脚不断挣扎着,安保队长担心她伤到路朝夕,直接命令保镖锁住了她的手脚。
万宴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路朝夕坐在刘昭曦的身上,面无表情用剪刀尖划花了她的脸。
那样的路朝夕似乎冷静中已经疯魔了。
万宴小心翼翼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用手包住剪刀尖锐的地方。
“路朝夕,别弄伤自己了。”
谁料听到他的声音,路朝夕几乎是一瞬间的反应,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她略微发抖,咬牙切齿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地上的刘昭曦呜咽委屈哭着,她想叫万宴,想和万宴诉说自己遭受的委屈。
可看万宴一眼没瞧过她,她也就不敢说话了。
路朝夕拖着笨拙的身子站起来,对安保队长说道:“把这里给我砸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这张沙发,全给我砸了!”
她的胸膛起伏一下高过一下,手紧紧攥成拳头。
万宴半边脸浮现红印,站起来将手里的剪刀交给宋引,试图去牵路朝夕的手,毫无意外地被甩开。
安保队长带着人砸东西,一时间三十三楼叮呤咣啷热闹得很。
宋引很聪明,将地上的刘昭曦拉起来准备把她带走。
“不准带她走!”
路朝夕歇斯底里地大叫。
发疯真的很好,她竟然觉得当个疯子也不错。
路朝夕的面部肌肉抽动,视线慢慢转移到万宴身上,无来由地开始笑了起来。
她笑出眼泪,指着刘昭曦对万宴说:“她说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