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看着手心里闪着细碎光芒的混沌碎片，伸出来了一只手捂住了脸。
看来只能……
他是直接去还是委婉一点？
时间在沈倦天人交战的纠结中悄然而过。
到了晚上的时候，一道身影偷偷摸摸的从暮雪殿的侧殿摸索到了主殿，把殿门关上后，偷感很重的沈倦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穿戴的整齐的黎砚正坐在寝殿的桌案前，暖黄色的烛光照的他的脸部轮廓都柔和了些许。
他撑着下巴看向了偷感很重，正准备溜进来的沈倦。
“怎么深夜来为师这里？”，他的墨眸深沉的看着沈倦，像是要把正扒着门框的沈倦里里外外看透一番。
沈倦就知道他会被发现，但听到黎砚这么说时，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这不是好几天没有见过师尊了吗，我就来看看你。”，沈倦抬步若无其事的踏入殿内，他坐在了黎砚的面前。
有意无意的开始聊着，“师尊，你为什么不睡觉？”
黎砚：……
黎砚笑了，清冷的眉目都变得柔和了很多。
“为师这个境界……不需要睡。”，他看了沈倦一眼，目光在沈倦身上停留了片刻，“你要是想看，为师倒也能睡一下。”
对于自家徒弟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还有癖好，黎砚早就习以为常并且接受良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师尊你快睡。”，难道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任务了吗？
沈倦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黎砚：……
“这么迫不及待？”，他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向床边走去。
沈倦肯定是急啊，他都要急成急急国王了。
看到黎砚脱掉鞋子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后，沈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没忍住，“师尊，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刚刚闭上眼的黎砚几乎是瞬间睁开了双眸。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后有些僵硬的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沈倦。
两个人目光交接，就这样对视良久，最后黎砚率先移开了目光，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带。
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沈倦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根本不敢看。
等声音停了后，他抬头快速扫了一眼，然后僵住了。
黎砚就只脱了个外衫，他今日穿戴的颇为繁复，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都不为过。
“师尊，你睡觉……都穿着吗？”，沈倦迟疑了片刻，接着问道。
黎砚：……
“你想通了？”，黎砚修长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带子上，抬眸看向沈倦时眸底带了点点笑意，“为师倒没想到……”
没想到沈倦居然这么主动。
沈倦单手捂住脸，忍住了拔腿想要跑的冲动，“师尊要不你还是脱了吧。”
黎砚眸光一凝，放在腰间的手不再犹豫，干脆利落的将自己身上有些繁琐的衣物脱了大半，还剩下一件月牙白的内衫时，他伸手拉住了沈倦的衣袖。
只轻轻一拽，就把人拽在了自己的怀里。
沈倦已经伸手把他的内衫给扒开了，露出来了里面精瘦健硕的腰身，还有白皙的胸膛。
黎砚挑了一下眉。
下一秒，看到沈倦带着暖意的手覆到他的心口上时，黎砚神情一顿。
“这是什么？”，他看见了那枚闪烁着光芒的混沌碎片，低垂着眸去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沈倦。
沈倦周身灵力浮动，调动的木灵力全部都往那枚混沌碎片中涌去。
在沈倦浑身的灵力即将耗尽前，混沌碎片彻底融入了黎砚的身体里面。
“唔……”，黎砚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眼前突然一阵晃动。
在混沌碎片的影响下，他的瞳孔失焦，整个人都有些无力的向前倒去。
沈倦及时的扶住了他。
“师尊，想起来什么了吗？”，沈倦伸手扶住黎砚后，又慢慢把他放到了床上。
黎砚并没有给他回应。
沈倦见他还处于失神的状态，伸手帮他把被扒乱的衣衫合上后，又拿过来了其他被放在床边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细致的给他套上穿好。
等到帮黎砚穿戴整齐后，沈倦就坐在床边守着。
希望混沌碎片能有用吧。
之前袭炤跟他说过一些话后，沈倦就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了，现在这个猜测只等着黎砚来证实了。
沈倦这一守就是小半个月，没错……黎砚昏迷了小半个月。
这天沈倦刚刚从外面回来，他吃了一口烤鸭后坐在床边继续等黎砚醒。
见黎砚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沈倦一边吃一边念叨着，“师尊，我说想看你睡个觉，你还真的就睡着了？”
“还一睡就是十几天，你比我能睡。”，把手里的吃食解决完后，沈倦找了个帕子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