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由范遂又从城里调来了很多兵将,勤勤恳恳地将陶巅带来的牲畜全部都清点了一下。
陶巅留下了大部分的精壮牛羊,牛准备带着攻城用的,而羊则是这一路上的口粮。
陶巅将母羊及小羊都收入到了空间中,此时留在外面的基本都是公羊。范遂好不容易清点完牛羊后,又开始命人清点出10万匹马。这边清点着马匹,那边的牛羊就已经被先行队伍赶着去往了离此地50里左右的太仆寺牧场了, 那里有着重兵把守,固若金汤。
范遂这边派人出发,那边飞鸽传书,通知牧场也派出军队来迎接。
这边的马匹是动用了5000人的队伍进行点数的。12万匹马,每人只要负责数出20匹即可。
范遂的军队也是治军极其严明的一支军队。本来动作就快,在看到有络绎不绝的驮马驮着粮食向城里进发以后,就更加兴奋了。
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这12万匹马就全部都点数清楚了。
陶巅这边原有6万匹马,加上后来的10几万匹,就凑齐将近了18万匹战马。去掉了留下的那12万匹,还剩下6万匹,这就足够用一路上驮运战利品及日常所需的了。
陶巅在范遂派人清点牲畜的过程里,亲手快速杀死了所有留下来的羊。在收获了将近4万多得魂力值以后,他便让留守在城外的人,赶快将羊肉割下,烤熟,并且安排了这几天烤馕最熟练的一百多人,用尽全力地再烤制一些馕饼出来。
这些馕饼的面团都是昨天陶巅命人在帐篷里发酵好,装在塑料袋分散在所有人的驮囊里的。
而那些牛,陶巅十分喜欢地看了又看,简单挑选出最身强力壮,脾气最暴躁且十分善于奔跑的1000头,剩下的2万头牛他恋恋不舍地交于了范遂,让它们随着马匹一起前往后方的牧场。
“范将军,这3000头羊就留给你们自己做备用粮了。这2万头牛不能吃,留着以后圣上发话,派发给各地当耕牛用了。这样百姓耕田也能更容易些。”陶巅摸着一头牛的鼻梁对范遂说道。
“是是是,程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范遂看着那些头羊,仿佛看见了羊肉、羊汤、羊杂、羊皮袄和羊毛。拿羊肉当军粮,这在以前根本就不敢想。那今晚就奢侈一把,100个人喝一头羊的羊汤吧!
“范将军,我在岱阳城时和耿将军借了好几个探马。人生地不熟的,我想让范将军也借给我一些探马。你看借给我几个比较合适?
我也不白用,这800斤盐我就留给你了。”说罢,陶巅转头对姚筝说道:“把那些驮着盐的马牵过来8匹。”
姚筝一声得令马上转身就去做事。
“哎,哎哎~~~程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程将军也是为了我大齐的边疆浴血撕杀,砥砺前行,我 ,我这 总收程将军的东西也是真的很不好意思。”范遂虽然说着不好意思,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姚筝牵过来的那些匹马看着。
“哈哈哈哈!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这抢来的东西可是不用白不用的。不过这盐吗,不是他们的。
范将军尽管心安理得地享受。我要是不够的话,就不给你了。走吧,这回我们可以入城了。”
“是是是,程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范遂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果然人美心就善。
这朝中所有的将军,最好的莫过于是程将军了。
都说左相是奸佞之臣,可奸佞之臣怎能教育处这样德才兼备的大将军呢?谣言,呸!这都是谣言误我啊!
两人又互吹了一阵,范遂这才喜滋滋地带着陶巅向城里走。今天是他值得记住一辈子的一天,在这一天里,他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一连砸死了好几回。而这种死则是世上最为幸福的死法。
陶巅随着他到了他的将军府里以后。范遂又像耿廉似的,马上就召唤出了自己的儿子来与陶巅相见。
陶巅大喇喇地坐在主位上,正在与 范遂品尝自己带来的好茶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两个容貌端正的年轻男子便走了进来。这两人分别是范遂的长子与次子。
走在前头的是其长子景瑜,而走在 后面的则是其次子景仲。
二人进得客厅,先是整齐地拱手作揖,然后向着陶巅恭敬地跪下,上身前倾,头微微地低下,动作沉稳而恭敬,用不卑不亢的清朗声音齐声地说道:“晚辈见过程将军,将军威名远扬,今日得见,实乃我兄弟二人之幸。”声音如玉如溪,不卑不亢。
陶巅看见二人这样正式地与自己见礼,也就收敛了肆意妄为的笑容。他虚扶了一下,对着下方道:“两位侄儿无需多礼。”
二人闻言又对着陶巅拜了一下,这才面向自己的父亲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范遂也是点了点头,脸上满带着欣慰的笑容。
还没等范遂开口,陶巅就问道:“嗯,两位贤侄都多大了?来来,坐坐。”
景瑜恭敬地坐下后,对着陶巅回答道:“侄儿景瑜今年18岁。”
景仲道:“侄儿景仲今年17岁。”
“哦~~~好好好,范兄,您这儿子长得好啊,看这器宇轩昂,英姿勃发的,有着这般的精气神,日后定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哈哈哈哈,程将军过奖了,过奖了。”范遂手捻着短髯,那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哦,对了,都读书了吗?”陶巅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事实上,除了打仗杀人,他也不知道和刚认识的晚辈都应该聊些什么。
“读了读了,景瑜本是童生,今年就要参加 院试考秀才了;而景仲则还没考中童生,今年还要试一试府试。”范遂笑着地回答道。
“哦,好好好,有出息。那什么,叔叔我呢,也没什么好表示的。姚筝,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陶巅干干巴巴地与人家对话完了,觉得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踏马的 在这里和一个五品的将军对话都这么难,去了京城里可怎么和那些老狐狸及其家眷对话?
也不能见谁都说自己是个粗人吧?可是真要文绉绉地让自己说话,那还不如干脆杀了自己的好。
很快,姚筝就将几箱东西给搬了进来。说是几箱,其实箱子都不怎么大。
陶巅拎过来一箱,对景瑜说:“来,这箱东西是给你的。”
景瑜赶快走过来地接住那箱东西,口中还很是欣喜地道:“景瑜谢过叔父……砰!”
话还没说完,陶巅一撒手,那景瑜虽是用双手去接的,可还是一个没拿稳,直接让箱子给坠得向前 一个趔趄,幸亏 陶巅一反手扶住了他,可那箱子却是实实惠惠地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侄儿你这就有些弱了。平时除了读书也应该多练习练习力气与 刀马,来,叔叔给你拿起来。”说着陶巅很是轻松地一下拎起了那个箱子,然后用胳膊将桌上的茶具向旁一推,将箱子放在了桌上,微抬下巴地对景瑜说道:“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