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尘归尘,土归土,你这样滞留在人间,对你没好处,对他人也没好处。”
了然大师虽说被掐着脖子,死命挣扎着,但他还是在劝慰余莺儿不要滞留在人间。
闻言,余莺儿哈哈大笑出声。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师既然这般无私,便去陪着皇上。”
余莺儿用力将大师扔到了皇帝的面前,看着两人,道:“今夜,你们两人注定要死一个人。所以是佛入地狱,还是皇上先去见先皇?”
“朕是皇帝,肩负着万民之责,不能死!了然大师,你不是得道高僧吗?不如,你替朕去死!朕愿意为你塑金身,宣扬你的名声。”
皇帝现在已热得神智不清,他不想死,他是皇帝,他想长命百岁。
“大师,你觉得呢!”
余莺儿歪头看着了然大师,这不注意啊!这头都歪了。
她习以为常的将脑袋推了上去,那随意的样子却把了然大师吓尿了。
余莺儿嫌弃的扇了扇手,讽刺道:“这便是得道高僧吗?这都吓尿了!沽名钓誉。”
“皇上,今个就这样吧!先收了大师的命。”
“至于以后,便从皇上的孩子入手。一个月一个或是两月一个?皇上的孩子能让您活几个月?”
余莺儿的身影慢慢消失,她唇角的笑意不减,却让皇帝眼里充满了惧色。
他面前的了然大师发出了惨叫声,他像是铁板上的烤肉一样,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最终被烤成香喷喷的烤肉,皇帝不由得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
皇帝知道大师也处置不了余莺儿,他便想着宠幸妃嫔,最好全部都怀孕。
“高无庸,你带着太医去整个后宫盘查,务必让那些伤胎东西清除得干干净净。”
皇帝现在是必须要这些女人怀孕生子,用子嗣来换他活命。
“是!”
虽说高无庸不懂,但他还是照做。
在景仁宫中,皇后知道了皇帝喊太医查后宫的事后,手中的茶杯都摔了。
“剪秋,你说皇上让高无庸查整个后宫,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皇后害怕得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些年她做得事情并非天衣无缝。
若是皇上非要调查此事,怕是她逃不了。
“剪秋,我们去寿康宫!”
皇后觉得现在只有太后能救她,若是太后都不帮她,她怕是要被废。
“是!”
剪秋也知事关重大,不敢拖延,连忙伺候皇后前往寿康宫之中。
*
在寿康宫的太后也知道了此事,她看向竹息,道:“皇上为何要突然叫高无庸彻查后宫?”
“养心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禀太后,养心殿的人一个个守口如瓶,什么话都不敢说。”
“但是呢?奴婢也有所闻。有太监和宫女闻到了烤肉香,同时还有叫声。”
“他们说昨日进了养心殿的了然大师,今日是盖住白布被抬出来的。”
“之后,便是高无庸出来,他去了太医院请了多位太医去后宫了。”
其实竹息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可能会牵连到皇后。
“嗯。竹息,你让人在门口挡着,说哀家累了,要休息。”
太后捏了捏眉心,她不准备帮皇后扫尾了,皇后最好能扰得后宫不得安宁。
“可是!娘娘......”
竹息准备再说话去,却被太后用手止住了,她不想再听竹息说什么。
竹息没办法,只得出了门,准备拦住皇后。
*
皇后来到寿康宫,她还没踏入宫门,便被竹息拦住了。
“竹息姑姑,本宫要见姑母!”
皇后着急不已,她已能想到皇上知道太医的调查结果后,他会有多动怒。
所以,她只能来寿康宫求姑母庇佑。
“皇后娘娘,太后累了,早已休息。”
竹息挡在宫门口,不让皇后进寿康宫的门。
皇后被拦在了寿康宫之外,她看向竹息的眼神都充满了怒意。
“竹息姑姑,本宫是来觐见太后的。”
皇后再次忍住着脾气说,现在事关她的皇后之位,她自然着急。
“太后累了,早已休息!”
竹息知道皇后着急,但她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不给皇后让路。
皇后气闷,但又不敢在寿康宫门前撒野,便只能转身离去。
看着皇后愤怒离去的背影,竹息摇摇头,皇后算是半废了。
*
皇后去寿康宫被赶了回来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般,在整个后宫都传遍。
“皇后也是活该!她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她自己心里清楚。”
华妃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但,皇后装模作样的样子,让华妃无比恶心。
华妃轻轻摇着扇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笑呵呵的说:“你成了鬼后,倒是消息灵通得很。”
“莺儿得幸伺候在夫人座下,自然是学了点东西。”
余莺儿的声音在华妃耳边响起,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华妃现在听惯了,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手臂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你说啊!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富察贵人那无知蠢笨的样子,居然得了祖上庇佑!”
华妃有些嫉妒和羡慕,她要是有人护着,帮忙算计,她也愿意当个小傻子。
“这就是命好!有的人天生就是命好!不用费心费力的算计,别人就会将好东西送到面前。”
“有些人拼死拼活一辈子,只爬到了别人起点。”
余莺儿接话道,有些人的起点,便是别人无法触及的终点。
想想现代社会也是有这样类似的事情。
又有人托举和无人托举的家庭,相差甚大。
人家有一年所要达成的大平层或是别墅。
也许你要五年、十年,也许一辈子都住不上。
同是人,命运也有所不同。
闻言,华妃赞同的点点头,只是感慨道:“人各有命,每次的选择都相当于重选命运。若是能重来,本宫必定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哈哈哈哈哈!”
余莺儿的笑声,像是响在华妃的脑子之中一样,让人忽略不了。
华妃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微怒道:“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天真。15岁进府,你便在雍王府中独得偏宠。他总是对你温柔以待,细致入微。想你所想,忧你所忧。”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你能守住心,不为之所动。”
“但,有个词叫日久生情。”
余莺儿的话,让华妃陷入了沉思之中,忍不住回想起了在王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