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们的主仆情深。”
话落,崔槿汐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
她感觉到有东西从腿上,往上身爬行。
冰冰凉凉也感受到了冰凉的异物从腿慢慢往上爬。
崔槿汐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想哭又不敢哭。
生怕自己的哭声惹怒了余莺儿,直接将自己杀掉了。
看着崔槿汐要哭不哭的样子,余莺儿只觉得心里生气。
她凑到甄嬛的耳边,轻声道:“你以为崔槿汐是忠心你?又或是觉得胤禛最爱你?”
“错了!大错特错!你之所受宠,那是因为你的脸。”
余莺儿将手轻轻抚摸在甄嬛的脸蛋上,白白嫩嫩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忍不住想要掐一下。
她是这样想的,自然也就这样做了。
直接将甄嬛白嫩的小脸掐红了,甄嬛痛得不行,却又不敢说话。
“真是个乖孩子!但,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乖孩子!”
突然,余莺儿就使了劲,甄嬛与崔槿汐都脖子被收紧。
她们的呼吸急促,伸手想要去抓脖子上缠着的东西,却扑了空。
两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双眼尽是恐慌与对生的渴望!
她们想开口求情,却什么也说不出。
余莺儿看着两人,当两人要死的时候,她就会放开两寸。
等她们缓过来后,又继续收紧。
两人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之中,反复被折腾,两人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
同时,在延禧宫之中,安陵容也享受到了被弓弦勒脖的待遇。
那弓弦如蚕丝般纤细又有力,安陵容的胸腔无法呼吸、慌乱、害怕,双脚不停的蹬着,幅度之大,引得外面守夜的宝鹃冲了进来。
“小主!”
宝鹃害怕极了,安陵容躺在床上,脖子上扬,脚在不停的蹬,手也在乱抓。
宝鹃上前,安陵容抓住了宝鹃的手。
她看向宝鹃,双眼充满了血丝,哑着嗓子说:“宝鹃,救......救......我.......”
“小主,您这是怎么了?奴婢马上去喊太医。”
宝鹃慌得不行,也疼的不行,她觉得小主的指甲都深入到了她的手臂之中。
突然,安陵容就像是绷紧的弦,突然软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宝鹃喊着她,又哭着说要去给她请太医。
“出去!滚出去!”
安陵容转头看向了宝鹃,布满血丝的双眼,吓得宝鹃连话都说不出。
她呆滞在原地,但,房间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进入了冰窖般。
“小主,怎么就突然冷了下来?不会......真的有鬼吧!”
宝鹃害怕的左右看,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宾果!恭喜你猜对了!我就是鬼啊!”
余莺儿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调皮,但说出的话,却让宝鹃和安陵容害怕。
“小主,你......你听到了吗?”
宝鹃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安陵容也顾不得脖子的疼了,胆怯又害怕的看着四周。
她瞪了眼宝鹃,佯装镇定的说:“装神弄鬼!要真是有鬼,紫禁城还住人?”
宝鹃却不信安陵容的话,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害怕得往后退!
但,却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惊恐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
她颤抖着手,想要去摸刚才挡住自己的地方。
果然像是有个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她离开的道路。
“安陵容,你给小夏子献计勒死我。”
“现在,我来找你了。”
话落,一把弓落在了安陵容与宝鹃的面前,发出了‘哐’的声响。
宝鹃和安陵容盯着凭空出现的弓,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你们只要能杀了对方,我便放过杀人的人。”
“但,若是天亮前,两人都活着,你们都得死!”
安陵容和宝鹃都看向了对方,她们感觉到有东西从她们的脚踝开始,爬向自己上身。
那个感觉,像是蛇在身上爬行一样,两人连叫都不敢叫,也不敢动。
一时间,两人僵持在了原地,像两个木桩子一样。
*
同在延禧宫的富察贵人就睡得极为香甜,她又梦见玛嬷了。
玛嬷正在教她在宫中处事。
“玛嬷,以前你不是说只要我快乐就好。现在怎么就教我忍气吞声?”
富察贵人觉得委屈,以前她在家里备受宠爱,现在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可是,你以前也没在皇家啊!富察氏是大家族。”
“只要你不嫁入皇家,你想怎么样,富察氏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但,你嫁入了皇家。若还是那般纯真无邪,怕是会被人害死。”
“从今日起,我便会守在你的身边,护你生子,也让你登上皇帝的位置。”
“唯有这样,我这把老骨头才放心。”
闻言,富察贵人的眼泪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她太感动了,玛嬷都去世多年,可她还担忧着自己。
“玛嬷~~”
富察贵人抱着玛嬷就哭了起来,那叫一个感动。
余莺儿:??????
富察贵人这么爱哭?怎么以前没发现?
等富察贵人哭够了,她给了富察贵人一杯水,说:“喝了!”
“玛嬷,你给得是毒药吗?”
富察贵人擦着眼泪,懵懂的问。
那个模样就是你给的毒药,我也喝。
余莺儿:??????
“喝了!”
现在余莺儿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直接让富察贵人喝掉。
“哦!”
富察贵人想都没想,直接端起了茶杯喝了下去了。
当茶杯的水喝尽后,富察贵人醒了过来。
懵懂茫然的模样,看得余莺儿有些......头疼。
她转身离去,再也不看富察贵人了。
【岚岚,你给她吃了稀释的灵泉。难道,你是想让她生孩子吗?】
因为在这个世界岚岚连身体都没有,珠珠也就不能实体出现在这个世界。
“自然!我还会以原主的模样教导这个孩子。当孩子成了皇帝,我自然就是帝师。”
“身为帝师,自然会被世代供奉。”
原主的愿望是‘她想让历代皇帝都供奉,享受整个大清的香火。’
“珠珠,你感受到了吗?恐惧值,甄嬛不愧是女主,她为我提供了不少恐惧值。”
“你说,明日死的人是谁?”
余莺儿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高悬的月亮,轻声道:“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是胤禛。他才是所有人悲剧和苦难的制造者。”
“或者说罪魁祸首是这个时代。这个时代造就了这些人的悲剧。”
不管是原主,还是其他人都是被这个时代所害。
男人在享受这个时代,女人却在这个时代被囚禁、规束。
*
次日,晨光熹微,当第一缕阳光落在安陵容的院子。
“啊!”
尖叫声响彻整个偏殿,宝鹊端着水进来看到了屋中躺着一具女尸,脖子上缠着弓弦。
安陵容就侧坐在她的身边,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宝鹊的叫声惊醒了她,她抬头看着宝鹊,脸色平静的说:“叫什么叫?不过是死个人而已!”
安陵容平静的从地上站起来,她拿下了宝鹃脖子上的弓,静静的看着它。
“小主,你别吓我。”
宝鹊端着书盆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她连跪在地上,声音之中尽是恐惧。
“好好伺候就好!”
“今后这里就没了宝鹃了,今晚,你便将她的尸体处理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与宝鹃的尸体相处了一夜。
安陵容现在变得特别的奇怪,她看似正常,与寻常一般无二。
但,说话与动作都变得了许多。
就像是彻底没了顾忌,随时准备暴起。
“若是,你不听话,本主就亲手杀了你。”
“反正也不差这一个人。”
“当然!你可以出去跟皇后告状,或是大喊大叫。”
“但,你猜是他们来得快,还是本主的手快?”
安陵容淡漠的看着宝鹊,那双眼睛太过于淡漠了,使得宝鹊忍不住颤抖害怕。
“奴婢不敢!奴婢誓死效忠小主。”
说完,宝鹊磕头磕在地上,那叫真心真意。
“光说有什么用?你做出来。若是此事暴露了,本主就让你陪着下地狱。”
安陵容不怕死,也不惧死亡,那就让宝鹊有些害怕畏惧。
“是!”
宝鹊应声道,她心里害怕又委屈。
她在宫里没钱没背景,所以才被拨到了安答应这里来。
宝鹃仗着在小主面前得脸,便将她的活扔给了自己。
现在看着她躺在地上,还是挺解气的。
她知道现在小主想要她投诚,她决定冒险试试。
“真是乖孩子。先将宝鹃收拾在旁,好好遮掩着,晚上回来处理。”
安陵容将自己收拾好后,她站起来垂目看着地上早已失去了鼻息的宝鹃,轻声叹:“可惜了,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这人啊!最重要的是忠心!是吗?宝鹊?”
“是!是!”
宝鹊连忙站起来,强忍着害怕将宝鹃扶着往外走去。
“宝鹊,宝鹃昨夜受了寒,你便送她回去休息。今日便由你伺候本主!”
安陵容神情担忧,语气中也充满了担心,完全无任何害怕。
“是!”
宝鹊扶着宝鹃的尸体往她的房间走去,将宝鹃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哇哦!没想到宝鹊还有这本事呢!安陵容,她不是胆小吗?怎么敢杀了宝鹃后,那般平静了?】
珠珠都看呆了,这真是安陵容吗?她不是自来就胆小吗?
怎么就成了这样?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
余莺儿看着安陵容手中的弓弦,轻轻挥手,那弓弦就消失。
安陵容看着消失的弓弦,双眸中闪过一丝害怕,随即就笑着说:“多谢!”
随即,她便整理的旗装,调整好了状态,直接出门去请安了。
【心态真好!】
珠珠忍不住夸赞道,没想到安陵容有这样的气魄。
“安陵容,她本就不错。在结局的时候她敢于质疑雍正,说出自己的不喜。”
“若是她早就不想活了,那战斗力怕是比任何人都恐怖。”
不可否认,安陵容是个人才,她绣花、调香、冰嬉皆会,放在现在那就是多才多艺的主播。
只可惜啊!她生在封建王朝,永远都要不了她想要的尊重。
在后期的时候,她敢质疑皇帝,比大多数人都要好。
昨夜之事,让她明白自己也许活不长了。
所以,她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般瞻前顾后,现在的她毫无顾忌。
反而,杀伤力更大,让人更畏惧。
不过,这样的她,只能威胁到小人物。
但,已是足够。
“走吧!景仁宫看戏去!”
余莺儿收回外面的分魂,准备去景仁宫看戏去了。
*
莞贵人依旧告了假,说自己受了惊,起不来床。
“莞贵人说受了惊吓。华妃,你不是让江城去看了吗?怎么还是不见好?”
皇后看了眼华妃,脸上露出了几分忧心的神色。
“回禀皇后,江城去看了 病,只说是受惊了。臣妾倒觉得宝华殿法师与温实初都没什么用,要么就是莞贵人做贼心虚。”
“惠贵人觉得是这样吗?”
华妃看向了惠贵人,她与莞贵人要好。
现如今莞贵人受惊病重,惠贵人倒是一次都没去。
这也太过于诡异了!
惠贵人低着头,温柔的说:“娘娘说笑了!莞贵人是什么性子,众姐妹都知道的,她最是良善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本宫不似惠贵人那般与莞贵人日夜相守,自然不知莞贵人的性子。”
丽嫔接话道,她看向两人的眼神格外暧昧,也引得其他妃嫔看向了惠贵人。
“你......你怎可胡言乱语?”
惠贵人被气得不轻,她没想到丽嫔会往那方面想。
“皇后娘娘,嫔妾也只是说惠贵人与莞贵人姐妹情深,怎么就胡言乱语了?”
丽嫔嘲讽的看着惠贵人,这女人也太急了。
或者说遇到甄嬛的问题,她就像是失了智般。
“嫔妾也羡慕惠贵人与莞贵人这样的姐妹之情。”
“两人在宫中相互扶持,亦如以前的皇后娘娘与纯元皇后般。”
曹贵人的双眸中尽是羡慕,她的话也让原本乐得看戏的皇后变了脸色。
不过转瞬即逝,她笑着看着惠贵人,道:“听了曹贵人说起姐姐,本宫倒也想起了与姐姐在王府的日子。”
“姐妹同在府中,自然也是高兴的。”
“只可惜姐姐红颜薄命,年纪轻轻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