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价格问题,那是什么问题!”胡六安不知不觉提高声调。
“有人,让我必须取消和你们的协议。”阿尔法.甘巴那低沉着说,语气里满满都是歉疚。
“谁!”胡六安追问着。
“他是《意大利自民党》的秘书长布鲁诺.地兰利先生施加的压力。”阿尔法.甘巴那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惧怕。
(《意大利自民党》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极右翼政党,以其强烈的排外主义和民族主义立场着称。其秘书长布鲁诺.地兰利更是一个以激进言论和强硬手段闻名的政客。他公开主张将所有没有合法身份的外国人全部驱逐出境,并且永不让入境。更令人警惕的是,这个新兴政党不仅吸纳原来《南北统一联盟》的支持者,还成功争取到部分《北方联盟》和《民主联盟》的选民,政治影响力正在不断扩大。)
“不过,阿尔法.甘巴那先生。我不明白布鲁诺.地兰利为什么要插手我们之间的商业收购?”胡六安感到不解,
“布鲁诺.地兰利先生的助理直接威胁我说,不能允许米兰市中心的酒店,落入外国人的手里。”阿尔法.甘巴那解释着
“他们居然威胁你!”胡六强忍不住愤怒,大声叫嚷着。
“他们的话说得很明白。如果我不取消和你的合同,转而卖给《斯维特连锁大酒店》集团,那么接下来,明天税务警察会立刻上门,彻底核查我过去十年的账目。同时宪兵和消防部门会来检查酒店的所有安全设施,肯定能找出有哪些不对的地方。当然卫生部门也会重点关注来检查。”
阿尔法.甘巴那的声音充满着苦涩和不甘。
“Vafacullo!”胡六安气的破口大骂。
“其实,你也知道他们不需要真的找到什么问题,只要这些人轮流来一趟,我的酒店就彻底完了,停业整顿是轻的,可能还会面临天价罚单甚至刑事诉讼。我很抱歉,胡先生,我真的没有办法。”阿尔法.甘巴那继续解释着,在不择手段的意大利政治势力面前,他一个普通的商人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那他们收购你的价格是多少?如果你可以说的话。”胡六安知道结局是无法挽回,不过还是好奇的问道。
“580万欧元,比你们少整整40万欧元。”阿尔法.甘巴那迟顿片刻,无奈的说道。
“Vafacullo,他们这是明着抢劫嘛!”胡六安大声骂道。
“胡先生,我知道你认识不少人,你是不是可以动用你的关系,让他们知难而退。”阿尔法.甘巴那沉默片刻,有点不甘心的问着。
“好的好的,我尽力。如果我有什么好消息,马上就会通知你。”胡六安挂断与阿尔法·甘巴那的电话,就和各股东一起商量事宜。
当大家到齐的时候,胡六安将马阿尔法·甘巴那的话复述一遍。
“Vafacullo!”孙明亮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安哥,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吗?”晓彤担忧的看着胡六安,低声问道。
“有《意大利自民党》秘书长布鲁诺.地兰利参与其中,我们斗不过他。”眼镜有点垂头丧气的说道。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空中花园大酒店》,我们不仅要可以争,而且可以争到手!”胡六安好像信心十足的说道。
“怎么争?”孙明亮看着胡六安,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是一场单纯的商业收购,有布鲁诺.地兰利的帮助,我们确实是竞争不过他们。”胡六安继续说道。
“本来就是。”
“不过你知道《斯维特连锁大酒店》集团出的价格是多少?”
“多少?”
“足足比我们少40万欧元,这不是敲诈勒索吗。只要我们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我们就可以扳倒布鲁诺.地兰利的政治生涯。”
“对对对,没了政治后台,《斯维特连锁大酒店》集团就会自然而然退出和我们的竞争。”孙明亮对胡六安伸出大拇指。
第二天,胡六安打通《民主联盟》副秘书长郎蒂尼的电话“郎蒂尼先生,我有件很要紧的事和你说。”
“什么事?”郎蒂尼的语气很平淡,以为又是胡六安找他办事。
“我需要当面和你说。”胡六安语气假装的凝重。
“我在办公室,你可以马上就来。”
“好!”
没多久,胡六安就出现在郎蒂尼的办公室里,详细叙述甘巴那如何在布鲁诺·地兰利的直接威胁下被迫毁约,以及《斯维特连锁大酒店》如何趁火打劫,以低于市场价四十万欧元的价格强行接手酒店。
郎蒂尼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听着,当听到布鲁诺·地兰利时,立刻就神情激动。
对于郎蒂尼而言,这事属实的话,是打击政敌布鲁诺·地兰利的绝佳机会!
布鲁诺·地兰利和他的《意大利自民党》近年来极速崛起,以其疯狂的排外主义和民粹言论,吸引不少《民主联盟》的选民,是郎蒂尼政治前途上的心腹大患。
“胡先生。就像我们上次对付罗伯特那样,我们需要证据证明布鲁诺·地兰利在这件事上以权谋私。到时候我就能动用所有媒体和议会的力量,将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郎蒂尼激动的挥着手说着。
胡六安告别郎蒂尼之后立刻行动起来,首先找到《伦巴蒂亚日报》资深记者费尔南德·佩内第。
(费尔南德·佩内第曾经恶意中伤过《欧华集团》,后来为了利益达成谅解,成为互相利用的朋友。详情见394章)
“胡先生,我正准备找你,我们报社需要《欧华集团》的赞助。”费尔南德·佩内第看到胡六安就像看到财神一样。
“没问题,《欧华集团》由始至终一直会支持你们。不过我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透露给你,绝对是爆炸性新闻。”胡六乱停顿了一下,假装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事!”费尔南德·佩内第立刻就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