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尔,她不是去罗马吃喜酒了吗?”房屋建筑设计公司的同事对于眼镜的问话,有点惊讶。
“我打她的电话,打不通。”眼镜解释着。
“刚刚我找李敏尔有事,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李敏尔同事的回复如同桶冰水浇在眼镜头上,以至于对方说再见都没有听到,还是傻傻的握着手机。
“怎么啦?”路过眼镜办公室门口的胡六安,看到他今天一直心神不宁,就走进来问道。
“李敏尔早上到罗马去做伴娘,可是我到现在联系不上她。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眼镜皱着眉说。
“大白天的,她能出什么事。她去做伴娘,新娘方肯定有人会来火车站接她,放心吧。”胡六安拍了拍眼睛的肩膀,安慰着他。
“就算她再怎么忙,也应该打个电话来说一声啊。”
“你不是说她去做伴娘吗?伴娘要化妆,又要随着新娘到处走,可能她就真没时间和你打电话。”胡六安尽管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也感觉这事有点蹊跷。她再怎么忙,打个电话说一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眼镜只是垂着头,无精打采的,也没再说什么。
“你放心吧,我们让李甲去帮你找找。他在江湖上的人脉多,罗马也有不少朋友。虽然说罗马很大,但是中国人结婚的应该也不多,应该能找到线索。”胡六安说完转身离开去找李甲。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神情有点严肃的胡六安走进来对着眼镜说“我查过黄历,今天不是结婚的黄道吉日。李甲的朋友也在罗马打听过,在罗马城里今天好像没有人办酒席。”
眼镜听胡六安这么一说,眉头蹙的更紧。
“我没有怀疑你们俩的感情,兄弟,不过你想这事情是不是有点蹊跷?”胡六安旁敲侧击着,提醒着他。
“不会的,她不会这样的。”眼镜拼命的摇着头说,仿佛这样就可以说服自己。
“新娘是李赛尔以前的同事,那她来现在的建筑设计公司以前,是在哪里上班?如果我们能找到新娘其他的同事,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李赛尔。”胡六安顿了一下问道。
“她说她以前在罗马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上班。”
“什么建筑设计公司?”
“我没有细问,她也没有说。”此时的眼镜,满脸也是疑惑。
叮铃铃铃,此时胡六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低低应了一声“嗯。”
片刻之后,胡六安又应了一声“哦。”
又过了一分钟,胡六安再次低低应声“嗯。”
“知道了。”胡六安终于挂断电话,重重的呼着气。
眼镜看见胡六安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兄弟,你可能上当受骗了。李敏尔她是在帕多瓦上的大学,毕业后也在那里上班,根本就没有在罗马上过班。”胡六安有点严肃的说。
“哦,她,她以前在哪上班也并不很重要吧。”眼镜有点言不由衷的说道。
“她在帕多瓦上班的时候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你不知道吧。”胡六安看了眼眼镜,明知故问着。
眼镜听到胡六安这么一说,微微颤抖了一下,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今天,有人在帕多瓦看到她,和她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
“不可能!”眼镜脸色突变,猛地就从椅子上跳起来。
“真的,这是李甲在帕多瓦的朋友提供的消息。她的男朋友叫范金平,在帕多瓦做番人(意大利人)工。”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在帕多瓦!”眼镜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我们这就去帕多瓦,不管真假,我们去看看,找到事情的真相。”胡六安拍了拍眼镜说,语气尽量保持平和,不想再刺激他。
“等等,我去银行查一下。”此时的眼镜渐渐平静下来,思索片刻往门口走去。
胡六安也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集团的事务。
又是一个小时之后,怒气冲冲的眼镜匆匆走过来,破口大骂着“Vafacullo!”
“怎么回事?”胡六安的眼神赶紧从电脑屏幕离开。
“他妈的,这个臭婊子,从我信用卡里汇出去的钱根本就不是买装修材料!”
“那她把钱汇给谁?”
“一个私人户头,根据拼音看就是他妈的范金平。据银行透露,开户银行在帕多瓦!Vafacullo,别让老子找到这对狗男女,看我不一刀剁了他们!”眼镜咬牙切齿的说道。
事不宜迟,胡六安立刻约上李甲和眼镜,三人直奔帕多瓦去找李敏尔。
关于李敏尔下落的消息,是南霸天的手下提供给李甲的。对方承诺会一直盯着李敏尔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通知李甲。
(南霸天是威尼斯地区的华人黑帮老大,当年曾是胡六安的对手。后来因为他是李甲的发小,胡六安与他化敌为友。)
汽车在高速上飞快行驶着,快到帕多瓦的时候李甲接到电话“他们拿着行李,好像准备出门。”
“跟住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他们跑掉!”坐在后排的。眼镜对着电话大声嘶吼道。
此时,眼镜的脸铁青铁青的,眼中燃着熊熊怒火。
过了一会儿,对方又给李甲打来电话“他们的车好像是往火车站方向开去。”
“那我们直接去帕多瓦火车站。”胡六安果断的开着车下高速,立即转向火车站方向。
(胡六安当初就是在威尼斯附近从事过偷渡活动,对帕多瓦的街道也是比较熟悉)
“他们已经下车,正往火车站走,怎么办?”过了几分钟,对方又打电话给李甲问道。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他们上火车!”李甲大声叫嚷着,只怕对方听不明白。
胡六安开着车进入城市,左转右拐着一个个街道,一行人终于来到帕托多瓦火车站附近停车场。
车子还没停稳,眼镜就急不可耐的推开车门,如风般的挤过拥挤的人群,往着火车站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