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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捐献迷局

暮色像一块浸满墨汁的粗布,沉甸甸地压向校园。宣传栏里,器官捐献宣传海报的边角被夜风掀起,“生命之约·大爱传递”几个字在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泛着渗人的冷光。

李承道背着褪色的黄布道囊,布鞋踩过积满落叶的甬道,发出细碎的“咔嚓”声。林婉儿紧跟在侧,月白色道袍下摆扫过地面,绣着朱砂符咒的袖口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攥着罗盘的手微微发颤,罗盘中央的指针疯狂旋转,红绳缠裹的铜针好几次差点挣脱刻度。赵阳跑在最前面,校服裤脚卷到小腿肚,球鞋碾过腐叶时,总觉得有黏糊糊的东西顺着鞋底往上爬,让他忍不住频繁跺脚。

礼堂里灯火通明,却比夜色更叫人发慌。李承道跨进门,后颈瞬间窜起一股寒意,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按了按。几百名学生挤在座椅上,原本该是温暖的宣讲会,此刻却安静得诡异。讲台上,主持人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从音响里闷闷地传出来:“器官捐献,是给予他人重生希望……”

话音未落,第一声尖叫撕破空气。前排女生突然捂住眼睛,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溅在雪白的校服上,她疯狂摇晃着头,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别、别过来……它们的脸烂了,器官在地上爬……”紧接着,哭嚎声、惊呼声炸成一片,学生们像被踩了尾巴的麻雀,慌不择路地往门口挤。有人撞倒了座椅,有人被踩掉了鞋子,混乱中,好几个人突然抽搐着倒地,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嘴大张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含混的“救、救……”从喉咙里挤出来。

林婉儿迅速抽出腰间的黄符,指尖血珠弹在符纸上,朱砂符咒顿时亮起微弱红光。她将符纸往空中一抛,大喝:“天地肃清,秽气退散!”符纸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扯住,“哗啦”一声碎成纸屑,飘落时,每一片都染着诡异的青黑色。

李承道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血咒,快步走向抽搐的学生。他刚触碰到血生的额头,一股森冷的阴气顺着指尖钻进经脉,疼得他猛地缩回手。血身皮肤下,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鼓起一道道怪异的棱线,仿佛要冲破皮肉。

“是邪术!”李承道喘着粗气,从道囊里摸出青铜八卦镜。镜面上,礼堂的人影扭曲成狰狞的轮廓,后排墙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眼窝深陷,嘴唇大张,像是在无声地号哭。那些人脸渐渐靠近,每张脸都对应着一个学生,当人脸贴到学生后颈时,学生就会发出一声惨叫,随即陷入昏迷。

赵阳被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退到墙角,却撞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回头一看,是个穿白大褂的宣讲员,正歪着脑袋看他,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漆黑的牙齿:“小朋友,要不要签器官捐献协议呀……签了,就能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赵阳尖叫着推开他,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像泡发的腐肉,一触即溃,脓水溅在他手上,烫得皮肤发红。

林婉儿此时已开启通灵之眼,她看到无数半透明的影子在礼堂飘荡,每个影子都抱着血淋淋的器官,有的影子捧着心脏,有的抱着肝脏,器官上还连着没断干净的血管,随着影子飘动,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汇成暗红色的溪流。“这些是……捐献者的灵魂?”她声音发颤,“可他们怎么被困在这里,还在攻击活人?”

李承道皱眉,从道囊掏出一本破旧的《阴阳异闻录》,快速翻阅。书页上的朱砂批注被冷汗洇湿,他终于找到一行小字:“借命续命之术,以活人之愿为饵,拘捐献者灵魂为引,夺其生机以养邪祟……”他猛地抬头,看向宣讲台——那里的主持人和医护人员,早已没了人形,皮肤下鼓起一个个大包,像是有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赵阳突然在混乱中捡到一张宣传单,崭新的纸张却泛着腐臭。他抖着手展开,上面的字像是用血写的,还在缓缓渗开:“签署协议者,灵魂归吾,肉身成器,永世不得超生……”“是器官捐献协议!”他尖叫着把纸扔出去,纸张却像长了眼睛,飘向林婉儿,“婉儿姐,这、这纸……”

林婉儿伸手去挡,纸张却“啪”地贴在她胸口。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她脑海:昏暗的地下室,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襁褓,疯狂念叨:“婉儿,别让他们找到你……他们要你的命……”紧接着,是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女人的惨叫与婴儿的啼哭交织在一起。林婉儿捂住脑袋,跪倒在地,额头磕在满是血污的地砖上,血珠溅在宣传单上,那些渗开的字迹竟开始扭曲,变成一张狰狞的鬼脸,冲她扑来。

李承道眼疾手快,将桃木剑掷向宣传单。桃木剑带着呼啸的风声,把宣传单钉在墙上,“滋啦”一声,宣传单燃起幽蓝色的火焰,鬼脸在火中痛苦地扭曲,却传出熟悉的女人哭声:“救救……婉儿……”

混乱中,礼堂的灯突然全灭。黑暗里,只有李承道的八卦镜泛着微光,照亮一张张惊恐的脸。赵阳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冰凉的触感顺着裤管往上爬,他低头一看,是个浑身是血的影子,手里还攥着半张器官捐献协议,嘴一张一合,发出含混的“签、签……”

林婉儿强忍着头痛,从怀里掏出朱砂笔,在地上画出一道困魔阵。红光映亮了一小片区域,她看到被困的学生们,灵魂正被黑色的丝线往礼堂后方拖去。视线尽头,是一扇隐藏在阴影里的门,门后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像是一头饥饿的凶兽,在等待猎物上门……

李承道深吸一口气,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八卦镜上。金光暴涨,照亮了整个礼堂。阴影里,十几个穿着黑袍的身影显形,他们面无表情,手里捧着的水晶容器里,漂浮着一颗颗跳动的心脏,每跳一下,就有一个学生发出惨叫。“往生会!”李承道怒喝,“你们竟敢用器官捐献为幌子,行邪术拘魂!”

黑袍人没有回应,只是齐齐转身,朝那扇门退去。水晶容器里的心脏跳动愈发剧烈,学生们的惨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林婉儿想要追上去,却被地上的血线缠住脚踝,血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扯得她寸步难行。赵阳在营救中,凭借小聪明与新学道术,突破重重机关,却也陷入绝境,关键时刻激发潜能,唤醒学生灵魂反抗。

李承道用桃木剑挑开贴在礼堂门缝的镇魂符,腐臭的阴气瞬间涌了出来,混着铁锈与血腥的味道,呛得人睁不开眼。林婉儿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通灵之眼被迫开启,看见门缝里挤出来的黑影,像是无数扭曲的人脸拼接而成,正发出“桀桀”的怪笑。

“跟紧!”李承道低喝一声,率先踏入黑暗。道袍下摆扫过满是血渍的地面,暗红色的污迹立刻像活物般蠕动,试图攀住他的脚踝。赵阳攥着从校工室顺来的手电筒,强光扫过墙壁,照出一道道抓痕,最深的几道里还凝着发黑的血痂,仿佛刚有人用指甲疯狂挠抓过。

通道尽头的铁门锈蚀严重,锁孔里塞着半截带血的断指。李承道咬破指尖,将血点在锁芯,“咔嗒”一声,铁门缓缓推开,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赵阳的手电筒光束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白影,碰到皮肤就传来刺骨的冰寒,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耳边却响起若有若无的童谣:“小娃娃,捐器官,心肝脾肺换糖丸……”

林婉儿突然抓住李承道的胳膊,声音发颤:“师父,这气息……和我小时候遇到的一模一样。”她通灵之眼看到的画面里,楼梯扶手缠满了婴儿的手臂,每只手都握着半张器官捐献协议,协议上的空白处,渐渐浮现出她的生辰八字。

三人往下走了没几步,赵阳的手电筒开始闪烁,光线里的白影愈发浓稠,聚成一个个模糊的人形。李承道从道囊掏出三柱清香点燃,青雾缭绕中,人形轮廓清晰起来——都是些穿着校服的学生,却个个面容浮肿,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肚子上有碗口大的洞,脏器拖在地上,每走一步就留下一道血痕。

“是之前昏迷的学生!”赵阳惊呼声里带着哭腔,“他们、他们的灵魂怎么在这儿?”那些“学生”听到声音,缓缓转身,空洞的眼窝里流出黑血,咧开的嘴淌着黏液,齐声重复:“签协议……签协议……”

林婉儿迅速甩出几道镇魂符,符咒却像被无形的手扯碎,符灰落在“学生”身上,竟燃起幽蓝色的火焰。火焰中,“学生”们的身体开始融化,露出里面缠绕的黑色丝线,丝线尽头连着墙壁里的暗格。李承道用桃木剑劈开暗格,里面堆着小山般的器官捐献协议,每张纸上都按着血手印,最上面那张,赫然是林婉儿母亲的名字——苏如眉。

“苏如眉……”林婉儿念出这个名字,暗格深处突然伸出无数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就往下拖。那些手冰凉刺骨,指甲缝里嵌着血肉,林婉儿能清晰感觉到,指甲划过她小腿皮肤的疼痛。她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扎向那些手,匕首却像扎进了腐肉,溅起的黑血瞬间染红了裤脚。

李承道将道袍猛地甩向暗格,道袍上的朱砂符咒亮起红光,那些手发出惨叫缩回黑暗。他扶住林婉儿,却发现她脸上浮现出不属于自己的痛苦神情,像是有另一个人在借她的身体感受剧痛。“是你母亲的残魂!”李承道快速在掌心画出血咒,按在林婉儿额头,“她想借你解开身世谜团!”

血咒生效的瞬间,林婉儿眼前浮现出画面:二十年前,年轻的苏如眉抱着襁褓中的她,在地下室疯狂逃窜。身后,黑袍人举着滴血的手术刀紧追不舍,“把孩子留下!她的体质,是祭祀绝佳容器……”苏如眉躲进暗格,用自己的血在协议上按下手印,“婉儿,别让他们拿到你的命……”画面突然破碎,林婉儿喷出一口黑血,那些拖她的手又再次袭来。

赵阳急中生智,把燃烧的清香扔向暗格。青香燃起的烟雾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显形,她胸口插着半截手术刀,血汩汩地流,却死死抱着林婉儿:“妈妈带你走……往生会的人,不会放过我们……”林婉儿泣不成声,“妈妈,我是婉儿……您当年为什么要签协议?”女人惨笑,“那是唯一能拖延时间的办法……我的命换你活,可他们没打算放过你……”

话音未落,黑袍人身影在烟雾中凝聚,手中手术刀寒光闪烁:“当年让你跑了,如今母女团聚,正好一起祭天!”李承道桃木剑横扫,与手术刀相撞,溅出的火星点燃了满地的血议。血议燃烧的火焰里,浮现出无数捐献者的痛苦面容,他们的哭嚎声汇聚成黑色的龙卷风,将通道顶部的碎石卷落。

赵阳被碎石砸中肩膀,疼得眼前发黑。他在地上摸到半张协议,正是林婉儿母亲签的那张,上面的血手印突然渗出鲜血,在地面画出往生会的祭祀图腾。图腾亮起的瞬间,通道里的阴气凝成实质,化作一条巨大的血蛇,张开嘴咬向林婉儿母女的魂魄。

苏如眉将林婉儿推向李承道,自己化作一道光撞向血蛇:“婉儿,活下去……揭露往生会的恶行……”血蛇被撞得扭曲,却很快吞噬了苏如眉的残魂,发出满足的嘶鸣。林婉儿目眦欲裂,体内通灵之力不受控制地爆发,整座地下室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的抓痕里渗出更多黑血,汇聚成往生会祭祀的画面——无数黑袍人围着祭坛,祭坛上躺着个婴儿,正是襁褓中的她,周围摆满了刚摘除的脏器,脏器还在微微跳动……

李承道知道不能再拖,从道囊掏出祖传的摄魂铃。铃声响起的瞬间,血蛇、黑影、残魂都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他趁机将林婉儿和赵阳护在身后,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桃木剑上,大喝:“往生邪祟,速速退散!”桃木剑带着血光劈向血蛇七寸,血蛇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化作漫天黑雨落下。

黑雨落在血翼燃烧的火焰里,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映得每个人的脸都阴森可怖。赵阳发现火焰中飘出个水晶瓶,里面装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上的血管竟与林婉儿的脉象一模一样。“那是婉儿的命魂!”李承道瞳孔猛地收缩,“往生会用她的命魂养邪术,只要命魂不毁,婉儿就会被永远纠缠!”

林婉儿强忍着通灵之力失控的痛苦,伸手去抓水晶瓶。她的手刚碰到瓶壁,瓶内就伸出无数细小的血管,缠住她的手指往回拽。赵阳见状,捡起地上的手术刀(正是当年捅进苏如眉胸口的那把),狠狠扎向血管。手术刀却像是有灵性,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赵阳的心脏。李承道眼疾手快,用桃木剑击飞手术刀,却被余势带得踉跄后退,撞碎了半面墙壁。

墙壁破碎处,露出一间更幽深的密室,里面摆满了水晶容器,每个容器里都泡着一颗心脏,容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其中一个容器上,“林婉儿”三个字泛着血光。密室中央的祭坛上,摆着本用活人皮装订的《往生祭典》,书页自动翻开,上面写着:“以通灵者为鼎,命魂为引,集百颗捐献者心脏为薪,可开启生死门,让往生会主永生……”

林婉儿的命魂突然从水晶瓶挣脱,化作一道光射向祭坛。祭坛上的心脏们开始疯狂跳动,整个地下室的阴气都往祭坛汇聚。李承道知道生死门一旦开启,不止林婉儿性命不保,无数捐献者的灵魂都会被献祭,他咬破十指,在地上画出最大的困魔阵,将林婉儿、赵阳和祭坛围在中间。

困魔阵亮起的瞬间,密室里的水晶容器接连炸裂,心脏们化作血雨洒在祭坛上。《往生祭典》自动燃烧,书页里飘出无数黑袍人的残魂,哭嚎着往阵外逃窜。林婉儿的命魂在阵中徘徊,时而化作婴儿啼哭,时而化作苏如眉的惨叫,折磨得她几近崩溃。

赵阳看着痛苦的林婉儿,想起她平日对自己的照顾,咬咬牙,将自己的血滴在困魔阵上。他的血混着李承道的血,让困魔阵威力大增,却也让他的灵魂暴露在阴气中,无数残魂开始撕咬他的魂魄,疼得他满地打滚。

“不能让你白白牺牲!”林婉儿强撑着爬向赵阳,用通灵之力将残魂引入自己体内。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无数条虫子在游走。李承道趁机用桃木剑挑起林婉儿的命魂,将其重新封印进水晶瓶,又把水晶瓶放进道囊,用朱砂层层封印。

地下室的摇晃渐渐停止,阴气也开始消散。林婉儿瘫坐在地,看着母亲残魂消散的方向,泪水混着黑血滚落。赵阳虚弱地靠在墙上,手腕上的诡异符号愈发清晰,那是往生会祭祀的标记,意味着他们还没摆脱这个恐怖组织的纠缠。

李承道看着密室里的水晶容器残骸,沉声道:“往生会把校园当成了祭祀场,用器官捐献协议钓人上钩。婉儿的身世,是他们最大的筹码……”他掏出罗盘,指针指向校园图书馆的方向,“那里,还有更恐怖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三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地下室出口走去。通道里,未燃尽的协议还在冒着青烟,青烟中,苏如眉的身影若隐若现,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像是在守护,又像是在警示——这场因器官捐献而起的恐怖诅咒,远没有结束……

暮色沉降,校园图书馆在浓稠的黑暗里像座被遗忘的孤坟。李承道三人的影子被路灯扯得老长,投在图书馆爬满青藤的墙面上,随着脚步晃成诡异的形状。林婉儿攥着道囊里的水晶瓶,指尖的温度被瓶壁的冰寒一点点吸走,掌心渗出的冷汗让道囊布面发皱,那里面封存的命魂,似在呼应图书馆里的邪恶气息,隔着层层朱砂封印,传来隐隐的悸动感。

图书馆的铁门半掩着,锈蚀的门轴在夜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像是有人在绝望地哭泣。李承道伸手推门,一股腐霉混合着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赵阳弯腰咳嗽,咳出来的痰里竟带着血丝——这是阴气入体的征兆。林婉儿的通灵之眼自动开启,眼前的图书馆瞬间扭曲,成排的书架化作森然的骨墙,书脊上的文字变成密密麻麻的人脸,正对着他们无声尖叫。

“别乱看。”李承道按住林婉儿的肩膀,从道囊摸出两枚铜钱,往空中一抛。铜钱落地,一正一反,卦象显示“大凶,却有一线生机”。他抽出桃木剑,剑身上的朱砂符咒在黑暗里泛着暗红微光,“走一步看一步,往生会的爪子,已经伸进这里了。”

踏入图书馆,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是有无数双埋在地下的手,正抓挠着他们的鞋底。赵阳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走廊,墙上的油画突然转动,画中穿燕尾服的绅士变成了黑袍人,手里的文明棍化作滴血的手术刀,追着光束里的人影砍杀。林婉儿甩出一道镇魂符,符纸却被手术刀劈开,火星溅在油画布上,烧出个扭曲的人脸形状,与往生会祭祀图腾如出一辙。

二楼拐角处,传来书页翻动的“哗啦”声。三人屏气凝神靠近,透过栏杆缝隙,看见昏黄的台灯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校工正整理古籍。他脊背佝偻,动作机械,每翻一页书,指缝里就渗出黑血,滴在书页上,晕开诡异的符文。赵阳认出这是白天在宣讲会现场的工作人员,可此时他的脸浮肿得像泡发的尸体,皮肤下鼓起的包块里,似乎有东西在游走。

“签协议吧……签了就能解脱……”老校工突然转身,黑洞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球,只有蠕动的黑色丝线,“你们的命,早就该属于往生会……”他伸出的手瞬间变长,指甲变成利刃,抓向林婉儿咽喉。李承道桃木剑横劈,剑刃与利刃相撞,溅出的黑血落在地上,竟化作无数细小的血蛇,往三人裤管里钻。

林婉儿迅速在地上画出困魔阵,青灰道袍下摆扫过血蛇,阵内朱砂光芒大盛,血蛇发出惨叫缩回老校工体内。老校工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被撑得透明,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黑色丝线,丝线尽头连着书架上的古籍——每本书里,都夹着半张器官捐献协议,协议上的名字,正是校园里失踪学生的姓名。

“这些书是往生会的养魂器!”李承道猛地挥剑,劈向最近的书架。书架轰然倒地,书籍燃烧起来,火焰中飘出无数学生的残魂,他们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没了心脏,哭嚎着扑向林婉儿:“还我命来……你是往生会的帮凶……”林婉儿的通灵之力被残魂冲击,体内封印的命魂开始躁动,水晶瓶在道囊里疯狂震颤,她眼前浮现出自己被绑在祭祀台的画面,手术刀即将刺下的瞬间,母亲苏如眉的脸突然出现,替她挡住了利刃。

赵阳见林婉儿陷入幻境,捡起地上的古籍砸向残魂。古籍却化作灰烬,灰烬里爬出个穿校服的女生,正是白天在礼堂昏迷的学生之一。她皮肤惨白,肚子上的器官捐献手术疤痕渗出黑血,抓住赵阳的脚踝就往地下拖:“你也签协议吧……陪我一起下地狱……”赵阳的手电筒滚落,光束扫过女生的脸,他惊觉女生的面容,竟与林婉儿有几分相似——这是往生会设下的镜像诅咒,用相似面容击溃林婉儿的心理防线。

李承道甩出捆妖绳,缠住女生的腰将她拽起。女生的身体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片碎片都变成老校工的脸,狞笑着啃咬捆妖绳。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桃木剑上,剑光大涨,碎片惨叫着消散,露出藏在其后的暗门——暗门用黑铁铸就,门上刻满往生会祭祀铭文,缝隙里渗出的阴气,比地下室浓烈十倍。

暗门开启的瞬间,一股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婉儿的命魂在道囊里疯狂撞击,水晶瓶“咔嚓”裂开条细缝,命魂化作一缕光,射向暗门深处。李承道追进去,林婉儿和赵阳紧随其后,却听见身后传来铁门关闭的巨响,回头看时,老校工和书架都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只有门上的黑血手印,证明他们没走错路。

暗门后的通道里,摆满了玻璃柜,每个柜子里都泡着具学生的尸体,尸体上插着导管,连接着墙面上的巨大心脏模型。模型心脏跳动时,尸体们的手指会跟着抽搐,导管里的黑血逆流,在墙面画出往生会的祭祀路线图。林婉儿看到其中一具尸体的脸,正是自己——那是往生会用邪术制造的“替死傀儡”,只要她的命魂被献祭,这具傀儡就会取代她活在世上,而她的灵魂将永远被困在祭祀阵里。

“找到命魂了!”赵阳指着通道尽头的祭坛,林婉儿的命魂正被锁链拴在祭坛中央,锁链上爬满了吸血蜈蚣,每只蜈蚣都对应着一份器官捐献协议。祭坛周围,站着六个黑袍人,正是在地下室消失的往生会成员,他们手里的手术刀闪着寒光,准备进行最后的祭祀仪式。

“竟敢坏我大事!”黑袍人首领转身,他的脸居然是白天宣讲会的主持人,“林婉儿,你母亲没完成的祭祀,今天由你补上!”他挥手间,尸体们的导管突然喷出黑血,形成一道血墙,将李承道三人与祭坛隔开。血墙里浮现出苏如眉的脸,这次不是残魂,而是完整的影像——苏如眉被黑袍人按在祭祀台上,手术刀刺进心脏的瞬间,她的眼睛里映出襁褓中的林婉儿,嘴角却带着解脱的笑:“婉儿,妈妈终于能保护你了……”

林婉儿崩溃地尖叫,通灵之力不受控制地爆发,血墙出现裂痕。李承道趁机用桃木剑劈开血墙,黑血溅在他身上,化作吸血藤蔓,往他皮肤里钻。赵阳冲过去解命魂的锁链,锁链却像活蛇般扭动,缠住他的手腕,吸血蜈蚣爬满他的手臂,疼得他冷汗如雨。

“用你的血!”林婉儿想起母亲的残魂消散前的话,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锁链上。锁链发出惨叫,化作灰烬,命魂重新飞回水晶瓶。可祭坛上的心脏模型突然爆炸,黑血与碎肉飞溅中,浮现出图书馆的建造图纸——图纸显示,图书馆地基下,埋着二十年前的乱葬岗,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正是往生会最初的“器官捐献者”,他们的怨气滋养了往生会的邪术。

黑袍人首领见大势已去,掏出颗黑色药丸吞下,身体迅速膨胀成肉球,肉球表面伸出无数只手,每只手都拿着份器官捐献协议,“你们都得陪葬!”肉球滚向三人,所过之处,地板塌陷,露出地下更深层的空间,里面堆满了白骨,每具白骨的胸腔都被挖空,像是被摘取了心脏。

李承道将林婉儿和赵阳护在身后,从道囊掏出最后一张祖传黄符,这是他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天地肃清符”。符纸燃烧的瞬间,他的头发迅速变白,精血顺着符纸燃烧的火焰注入,一道巨大的光墙升起,将肉球挡在外面。光墙里,浮现出历代道士与往生会战斗的画面,其中一个道士的面容,竟与林婉儿有七分相似——这是李承道故意埋下的伏笔,暗示林婉儿的家族,与往生会的恩怨早已跨越两代。

肉球在光墙前疯狂撞击,黑血溅在白骨堆里,白骨突然复活,抓住肉球的手脚往地下拖。黑袍人首领的惨叫在通道里回荡,肉球最终被白骨拖入地底,只留下满地血议残片。林婉儿捡起片残片,发现上面的血手印,与自己母亲当年签下的协议,出自同一人之手——往生会的祭司,竟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

图书馆的摇晃渐渐停止,可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赵阳手腕上的往生会标记愈发清晰,开始渗出黑血;林婉儿的命魂虽然归位,水晶瓶上的裂痕却无法修复,命魂随时可能再次逃逸;李承道因动用“天地肃清符”,元气大伤,脚步虚浮。他们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出口走,经过书架时,林婉儿瞥见一本未被烧毁的古籍,书名是《往生会秘史》,书页间夹着的照片里,二十年前的祭祀现场,苏如眉怀里抱着的婴儿,背后竟站着个模糊的身影,看身形,与李承道极为相似……

踏出图书馆的瞬间,月光穿透乌云,照在三人沾满黑血的身上。校园里的路灯突然全部亮起,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窥视着这场暂时的胜利。而图书馆地下,被白骨拖走的黑袍人首领,正用最后的力气,在白骨堆里画着往生会的祭祀图腾——这场恐怖的器官捐献迷局,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从图书馆逃出后,三人在校园角落的废弃仓库暂避。仓库积灰厚得能没过脚踝,腐木的腥气里,混着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李承道靠在生锈的货架上,青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死气,为用“天地肃清符”透支的精血,正顺着耳后根的皱纹往外渗。林婉儿跪在一旁,用沾着黑血的布条,反复擦拭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那些青筋里,还缠着图书馆里沾到的吸血藤蔓残丝,每动一下,李承道就抽搐着闷哼。

赵阳守在仓库门口,手电筒光束扫过堆积的器官捐献宣传板,板上的学生笑脸突然扭曲,变成往生会黑袍人的脸,冲他伸出带血的手。他猛地甩头,却发现手腕的祭祀标记开始发烫,皮肤下凸起的血管,正缓缓勾勒出往生会图腾的轮廓。“婉儿姐,师父他……”话没说完,仓库深处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有人用钝器砸门,又像巨人的心跳。

林婉儿按住躁动的水晶瓶,通灵之眼穿透腐木墙壁,看见仓库地下埋着口黑棺,棺盖上的往生会图腾与赵阳手腕的标记完全重合。“是往生会的养尸棺!”她声音发颤,“里面的东西,和我命魂有共鸣……”话音刚落,黑棺突然破土而出,棺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尸气喷涌而出,将仓库的积灰冲得漫天飞舞。

棺内躺着个穿道袍的男人,面容与李承道七分相似,只是皮肤青黑如墨,指甲长且弯曲,每根指甲缝里都卡着黑血凝成的符文。林婉儿认出这是《往生会秘史》照片里,站在母亲身后的模糊身影——李承道的父亲,李长生!二十年前,他竟是往生会的叛徒,为炼制邪术,背叛师门,甚至参与对苏如眉的围猎。

“长生,你终于来陪我了……”李长生的喉咙里发出锈蚀的声音,僵硬的手指指向林婉儿,“把命魂交出来……祭祀成了,你我都能永生……”他的身体从棺内飘起,身上的道袍化作无数黑丝,缠住李承道的脚踝。李承道瞬间清醒,桃木剑刺向黑丝,剑刃却被黑丝腐蚀,“爹,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黑丝无视桃木剑,继续往上爬,缠住李承道的咽喉。林婉儿甩出通灵匕首,匕首却被李长生隔空抓住,反向刺向自己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赵阳想起仓库地上的宣传板,抄起块板砸向李长生。宣传板上的“器官捐献”四个字,竟发出刺眼的金光,李长生惨叫着缩回棺内,黑丝却趁机钻入李承道体内,他的脸迅速变得青黑,与棺内的李长生越来越像。

“用我的血!”林婉儿咬破手腕,将血滴在李承道眉心。血珠渗进皮肤,李承道体内传出激烈的挣扎声,像有两头凶兽在撕咬。李长生的声音从他体内传出:“婉儿,你娘当年就是这么死的……你也逃不掉!”林婉儿的命魂在水晶瓶里疯狂震颤,瓶裂的缝隙中,溢出的命魂化作苏如眉的虚影,抱住李长生的黑丝:“长生,你回头吧……二十年前的错,不能再犯……”

黑丝却将苏如眉的虚影绞碎,李长生狞笑着从李承道体内钻出,“她的残魂,也配阻止我!”他的手穿过林婉儿的身体,直接抓住水晶瓶,命魂的光瞬间黯淡。赵阳急得用头撞李长生,却被黑丝甩飞,撞碎的腐木里,露出半本《养魂术》残卷,上面记载着:往生会祭祀,需用通灵者命魂为引,但若祭祀者与被祭祀者有血缘羁绊,可反向操控邪术……

林婉儿剧痛中抓住残卷,鲜血滴在“血缘羁绊”四字上,残卷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真相:李长生本是正道道士,为卧底往生会,假意背叛,却在祭祀现场被黑袍人首领控制,被迫对苏如眉动手。苏如眉为保护林婉儿,自愿献祭,临终前将命魂封印在水晶瓶,让李长生用邪术将自己封入养尸棺,等待破解往生会的时机……

“爹,你一直在等我!”林婉儿抱住李长生青黑的身体,命魂的光重新亮起,与养尸棺内的阴气对冲。李长生的身体开始结晶化,每片结晶里都封存着往生会的邪术片段,他艰难地开口:“婉儿,往生会的老巢……在城郊废弃医院……那里的停尸房……藏着最终祭祀阵……”话未说完,结晶崩碎,李长生的残魂化作光点,融入李承道体内,他的气色瞬间好转,却也继承了李长生关于往生会的全部记忆。

仓库里的黑棺化作齑粉,露出地下更深的通道。李承道握住林婉儿的手,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沉痛:“二十年前,你娘就是从这里,被送往城郊医院的停尸房……往生会的最终祭祀,要用一百个通灵者的命魂,重启生死门……”他从道囊掏出枚青铜钥匙,“这是打开停尸房的钥匙,你娘的残魂,还被困在那里的手术台……”

赵阳手腕的祭祀标记突然发光,与地下通道的符文产生共鸣,通道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三人走进通道,墙壁上的血手印越来越密集,每个手印都在缓慢蠕动,像是有生命的活物。林婉儿的命魂在水晶瓶里不安地跳动,瓶裂的缝隙中,偶尔漏出的命魂丝,会被血手印抓住,拖进墙壁里,化作新的血手印——这是往生会的“血祭引路阵”,每前进一米,就会消耗一丝命魂。

行至通道中段,他们看到墙上嵌着无数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颗心脏,心脏表面刻着往生会图腾。李承道认出其中几颗,正是图书馆里水晶容器里的心脏,“这些是被截取的捐献者命魂,往生会用邪术将它们与祭祀阵绑定,一旦有人靠近,就会启动反噬。”他话音刚落,玻璃罐里的心脏开始同步跳动,整个通道剧烈摇晃,血手印从墙壁剥落,化作吸血蝙蝠,铺天盖地袭来。

林婉儿迅速画出困魔阵,阵内朱砂光芒却被血蝙蝠的阴气压制。赵阳脱下校服,蘸着自己的血挥舞,血雾中,蝙蝠的影子里浮现出捐献者的脸,他们哭号着:“还我心脏……还我命……”林婉儿的命魂再次溢出,与捐献者的残魂共鸣,“我会救你们出去……但现在,请帮我们阻止往生会!”残魂们犹豫了一下,化作光刃,撕碎了吸血蝙蝠。

通道尽头的石门后,是座古老的电梯,电梯门锈迹斑斑,按键上的血迹早已发黑。李承道插入青铜钥匙,电梯门“吱呀”开启,里面弥漫的尸气比养尸棺更浓烈。电梯内壁上,用血写满了“别进去”“往生会杀人”的字样,最深处的角落,蹲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孩,正是林婉儿小时候的模样,她怀里抱着个水晶瓶,与林婉儿的命魂容器一模一样。

“妈妈,你终于来了……”小女孩机械地重复,“签协议吧……签了就能见到妈妈……”她怀里的水晶瓶突然炸裂,命魂化作锁链,缠住林婉儿的咽喉。李承道用桃木剑斩断锁链,小女孩却化作黑烟,钻进电梯顶部的通风口,留下一串阴森的笑声:“停尸房见……你的命魂,是最后一块拼图……”

电梯缓缓下降,每一层都传来不同的哭声,有婴儿的啼哭,有女人的哀嚎,还有男人的怒吼。林婉儿的通灵之眼看到,电梯井里挂满了器官捐献协议,每张协议都连着具透明的残魂,随着电梯下降,残魂们被一点点拉长,最终融入电梯底部的黑暗——那是城郊医院的停尸房,往生会最终祭祀的核心场地。

电梯门开的瞬间,一股极寒的阴气扑面而来,将三人的呼吸都冻成白雾。停尸房里,手术台、无影灯、器械车都蒙着厚厚的灰,却一尘不染,显然有人定期清理。手术台中央,摆着个巨大的水晶棺,棺内漂浮着林婉儿母亲苏如眉的残魂,她的胸口插着七把手术刀,每把刀上都刻着往生会祭祀铭文,残魂被钉在棺内,无法挣脱。“妈妈!”林婉儿冲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屏障上,往生会的图腾缓缓转动,与赵阳手腕的标记完全契合。李承道的记忆与李长生的残魂共鸣,终于想起破解之法:“用你的命魂,引动祭祀阵的反噬!”他将水晶瓶抛向林婉儿,瓶裂的瞬间,命魂的光与屏障的阴气剧烈对冲,苏如眉的残魂趁机挣脱手术刀,化作光刃,劈向屏障。

屏障破碎的同时,停尸房的墙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的祭祀阵——数百个被锁链束缚的通灵者悬浮在空中,他们的胸口都插着发光的水晶管,水晶管另一端连接着生死门。往生会首领的身体已经完全由残魂凝聚而成,手中握着的不再是手术刀,而是由无数捐献者手臂组成的巨型镰刀。

“林婉儿,看看这是谁?”首领挥动镰刀,斩断一条锁链,一个身影坠落——是钱多多,这个曾经被往生会胁迫的药材商人,此刻双眼空洞,胸口插着与林婉儿命魂共鸣的水晶瓶。“他自愿成为祭品,只为换得永生。”首领狞笑着,“而你,将是开启生死门的最后钥匙!”

林婉儿的命魂光芒大盛,与在场所有通灵者的残魂产生共鸣。那些被困的灵魂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挣脱锁链朝首领扑去。赵阳手腕的标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强忍剧痛,将标记中的力量注入祭祀阵,试图逆转阵中的邪力。李承道则挥舞桃木剑,斩断连接生死门的水晶管,每斩断一根,生死门就发出一声哀鸣。

战斗中,林婉儿突然想起母亲残魂传递的记忆片段,她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命魂上,光芒化作一条巨龙,直冲向生死门。往生会首领疯狂反击,巨型镰刀挥舞间,无数残魂被绞碎。但林婉儿等人毫不退缩,他们的信念如同钢铁般坚定。

在激烈的交锋中,赵阳发现生死门的核心处有一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黑色石碑,上面刻满了往生会的古老咒语。他不顾危险,冲向石碑,用尽全力将其击碎。石碑破碎的瞬间,生死门开始崩塌,强大的吸力将往生会首领和他的残魂大军吸入其中。

“不!我不甘心!”首领的惨叫声回荡在停尸房,“我要永生……”但他的声音很快被生死门的吞噬声淹没。随着生死门的彻底关闭,所有被困的通灵者灵魂得到解放,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苏如眉的残魂来到林婉儿身边,她的面容终于恢复了平静与温柔。“婉儿,妈妈的使命完成了。”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你要好好活下去,传承这份正义与勇气。”说完,苏如眉的残魂也渐渐消散,只留下一道温暖的光芒,融入林婉儿的命魂之中。

战斗结束了,停尸房里一片狼藉,但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阴森的气息,而是一种久违的安宁。李承道、林婉儿和赵阳疲惫地坐在地上,他们的伤口还在流血,身体也已透支到极限,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几个月后,城市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器官捐献重新成为传递希望与爱的善举,而往生会的恶行也被彻底揭露,成为了历史的反面教材。李承道、林婉儿和赵阳继续他们的道士生涯,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每当夜幕降临,三人都会在道观的庭院中相聚,回忆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更加坚定了他们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决心。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块刻有往生会图腾的石碑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提醒着人们,黑暗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但只要心怀光明,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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