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蛋透过观察窗，看见车组成员周小顺浑身着火，像个燃烧的火把般从舱口滚出，在泥地里扭曲成焦黑的人形。
\"医疗兵！快救人！\"通讯员小张急切地喊道。
\"别做梦了！\"陈大柱一把按住他，\"这种伤，救不活的！\"
\"继续推进！\"王铁蛋握紧操纵杆，\"把这些杂种都碾成肉酱！\"坦克履带无情地压过周小顺的尸体，暗红色的肉泥顺着履带缝隙滴落。
与此同时，天空传来令人牙酸的尖啸。三架A10雷电攻击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而下，GAU-8机炮的轰鸣撕裂空气。正在搬运弹药箱的豫军士兵突然炸开，内脏像红色的雨幕般洒落在战壕里。
\"防空！快打飞机！\"豫军旅长李云龙举着望远镜嘶吼，镜片上溅满不知是谁的脑浆。
但他的命令被淹没在金属撕裂的巨响中——一枚小牛导弹精准命中弹药库，蘑菇云腾空而起，将方圆百米的士兵化作齑粉。
李云龙被气浪掀翻在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断手，突然发出神经质的狂笑：\"来啊！有种把老子也炸上天！\"
在西北山地，马家军的山炮阵地隐藏在山洞深处。当第一发炮弹擦着虎式坦克飞过，车长赵山河的耳膜瞬间出血。他吐出带血的唾沫，在震耳欲聋的耳鸣中嘶吼：\"方位270！仰角15度！给老子把那龟孙子的炮位炸平！\"
炮弹出膛的后坐力让坦克微微后仰。山坳里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马家军的炮位连同炮手一起被炸成齑粉。但下一秒，一发穿甲弹击中坦克侧面，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赵山河感觉鼻腔里充满金属燃烧的焦糊味，那是车体内部线路熔断的味道。
\"快撤！\"装填手张明生的声音带着哭腔，\"装甲要穿了！\"
\"闭嘴！\"赵山河抹了把脸上的血，\"找到他们的炮兵观测点，不然我们一个都活不了！\"他死死盯着瞄准镜，突然瞳孔骤缩——半公里外的岩石缝隙里，马家军的观测员正在调整望远镜。
\"炮手准备！\"赵山河深吸一口气，\"穿甲弹，目标观测点，自由射击！\"
\"明白！\"炮手老李迅速调整参数，\"开火！\"
炮弹精准命中目标，观测员连同岩石一起被炸飞。但就在这时，又一发炮弹击中坦克，右侧履带瞬间断裂。
\"妈的！\"赵山河一拳砸在操作台上，\"步兵掩护！我们需要维修！\"
\"注意！正前方壕沟有诡雷！\"驾驶员老周突然猛拉操纵杆，虎式坦克猛地向右倾斜。王铁蛋的额头重重撞在瞄准镜上，鲜血顺着鼻梁流下，却无暇擦拭。豫军阵地的机枪声密如暴雨，在装甲表面敲出密集的火星。
\"陈大柱！装填高爆弹！先炸掉那群王八犊子的机枪巢！\"王铁蛋抹去血水，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舱内温度持续攀升，机油蒸汽混着血腥味令人作呕，液压装置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
\"砰！\"炮弹撕裂空气，将左侧百米外的机枪阵地炸成废墟。但回应的却是更猛烈的炮击，一枚105毫米炮弹擦着炮塔飞过，震得整个坦克剧烈摇晃。\"二排右后方！敌炮兵阵地！\"营长的怒吼从无线电传来，\"王铁蛋，你带车迂回包抄！\"
\"收到！老周，转向西南！\"王铁蛋话音未落，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尖锐的呼啸。\"空袭！是东北军的飞机！\"小张的尖叫被爆炸声吞没。一发炸弹在二十米外炸开，气浪掀得坦克履带离地半米。
陈大柱被甩在舱壁上，嘴角渗出鲜血：\"这帮龟孙子哪来的飞机？\"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装填杆被弹片卡住。\"该死！机械故障！\"
王铁蛋冷汗直冒：\"先不管了！用同轴机枪压制！老周，冲过去！\"虎式坦克咆哮着冲向敌阵，履带碾碎一具具尸体，扬起漫天血雾。当距离敌炮兵阵地还有五十米时，左侧突然窜出两辆装甲车。
\"穿甲弹！快！\"王铁蛋的吼声被机枪声淹没。第一辆装甲车的炮塔瞬间被轰飞，零件混着血肉四处飞溅。但第二辆装甲车的穿甲弹擦过坦克侧面，装甲表面被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
\"妈的！步兵支援呢？\"王铁蛋捶打着操作面板。
就在这时，三架A10雷电攻击机呼啸而至，三架A10雷电攻击机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铅灰色的天空。
GAU-8复仇者机炮的咆哮声震得耳膜生疼，30毫米贫铀穿甲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正在架设迫击炮的豫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抬头，整个人就被打成筛子，内脏像破碎的红色气球般爆开，残肢甩在战壕的土墙上，画出扭曲的血痕。
\"狗日的！老子等你们好久了！\"陈大柱扒着观察窗，兴奋得满脸通红。可他的笑容还没凝固，一发流弹突然击碎玻璃，弹片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瞬间撕开道血口。
\"操！\"他抹了把脸，看着满手的血骂骂咧咧，\"这帮龟孙子临死还要咬老子一口！\"
王铁蛋死死握着操纵杆，虎式坦克在尸堆中颠簸前行。
前方的敌炮兵阵地正在A10的火力下化作火海，但右侧突然冲出一队骑兵，马刀在硝烟中泛着寒光。
\"机枪！压制！\"他嘶吼着，可同轴机枪刚喷出火舌，左侧的装甲车又射出一发穿甲弹。
\"当啷！\"金属撕裂声中，坦克侧面的装甲被撕开个大洞。热浪夹杂着火星涌进舱内，驾驶员老周的胳膊瞬间被烫伤，他惨叫着咒骂：\"日他先人！这王八犊子的炮是长了眼睛？\"
此时A10的轰鸣声再次逼近。一枚小牛导弹拖着尾焰精准命中敌弹药库，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气浪掀得坦克连连后退。
王铁蛋透过弥漫的硝烟，看见豫军旅长李云龙被气浪掀翻在弹坑里，那家伙的断手还举在空中，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活像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