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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古剑门,万剑神山。

虽然通古剑门立派久远,但是其实山上并没有名剑巨万,若较真的人一一数起来,充其量只是三五百而已。之所以取名“万剑神山”是因为山中确实有神,但又不仅仅是剑中神话李师一的墓冢和故居草庐剑斋。

通古剑门极重传承,但与别派不同的是,他们不唯剑技内功,就连兵器也多一剑多用,徒承师传、兄终弟继的现象实不鲜见。

自商初立派到诞生出绝世天星李师一,经过数十代先贤锤炼剑法精义,至李师一身上而震动天下。故而李师一曾说:“十绝剑艺,非吾一人之功,实乃穷极数万先贤前辈之毕生感悟而成一绝。”这话流传出来后,变成了:“李师一一身而集万人魂,故十绝剑成。”

故而李师一在此仙逝后,这剑山便成了万剑神山。

孟臣子的传说太过久远,久远得几乎与上古玄怪异论相似,若抛开这位不谈,普天之下第一位有具体文书可查,有多派传记可以互相作证的顶峰高手,第一位便是李师一。他创造的“十绝剑”,虽然剑谱犹存,但是三百余年都成绝唱,不知多少天才俊杰,能一人而兼三剑者已不过单手之数。若非十剑士取巧化一为十,勉强算是重现其绝世锋芒,恐怕世人至今仍旧无缘窥见。

所以李师一最后羽化的草庐剑斋,是所有通古剑门弟子心中的绝对武道圣地,是神山上的禁地。这里常年封禁,除了掌门之外,几乎不曾对外人开放。

可今日,却开了例外!

卜卓君和苏幼情在山顶的剑斋凉亭下迎面而坐,所处虽是剑道圣地,桌案上亦有顶级名茶,却仍旧解不开这尴尬的氛围。

在江湖中,通古剑门本代掌门卜卓君素来为人低调,无论本门之中或是外人看来,他名头声望都远不及师弟秦夜,就连本届太白神盟之约,也不愿下场一展身手,匆匆忙忙便认了输,几乎教人快忘了通古剑门的门主姓卜。

其实这些年来,除了极少重要的场合外,卜卓君几乎不愿意在江湖中露面,门派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给副掌门关云海全权处置,二人一内一外,相处极为和谐,就如同大空寺的缘妙和缘明和尚一般。不过比两位高僧更有趣的是,关云海其实丝毫不懂武功,但是却有一双独到的眼力,是以多受器重,在门中威望也是颇高。就像今天这样,一听说投贴拜山正主的是苏幼情,便借故离去,顺便将万剑神山附近所有的弟子都驱赶远离。

这在通古剑门,已经是对客人至高的礼遇。

卜卓君打破沉默,率先开口:

“苏掌门,你我之间不需客套。恕我直言,若论这世上有什么人是掌门最不想见的,恐怕除了扶幽宫妖人,就是在下了。但我对苏掌门却可知无不言。于公而言,如今贵我两派都在叶盟主手下,立场相同。于私……你是袖林的师妹,算是她娘家人,我记得扶幽宫之乱时,你只有五岁,当年离忘川许多高手都战死于剪除魔宫的大战中,袖林出事之后,虽然甘长老代理了十几年,但是她毕竟瘫卧已久,许多事还是你自己做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对贵门……罢了,事事已旧人已古,总之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等苏掌门大驾光临。所以,苏掌门有何吩咐,尽可直说无妨。”

苏幼情答道:“卜掌门快人快语,我也不客气了,尊驾也曾是鄙门秋庭小院的常客,不知对师姐的园林布景可知多少?”

卜卓君闻言,神色陡然一怔,问道:“看来苏掌门是查到幽凝了?以掌门的本领,想必来此之前应该是先去了天一剑窟,请教沈掌门关于幽凝的密辛,若是如此,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幽凝门中有一门共生共死、双魂相缠的秘术?

“双绝情蛊?”

“正是。”

卜卓君点点头说:“不过,虽然它名为情蛊,但其实它非蛊非毒,那是一场不可违逆的誓约。另外,在回答苏掌门的疑问之前,我想先冒昧地确认一件事,还请苏掌门直言相告,切勿推诿。”

苏幼情柳眉微蹙,道:“掌门请说。”

卜卓君问:“其实……苏掌门心下一直恨着袖林,对吗?你怪她身为一派之尊却将私情凌驾于宗门之上,怪她为痴情所迷,将离忘川所有高手都投入了那场大战。毕竟蜀州远隔千里,即便林剑圣有命,她带领一两位高手赴约即可,如此也不至于落得高手丧尽、门楣凋零的下场。害你这些年日兴夜寐地操劳,才勉强恢复了几分当年的声势。”

“我……”

此问似晴天霹雳,苏幼情豁然身子前倾,双眸蹬圆,她想说“不”,但却突然噎住,最后她解脱似得长出一口气靠了回去,淡淡地说:“是。从小我最佩服师姐,她也最疼我。但那场大乱因仁宗和唐依依的私情而起,距我们远隔千里,不比贵门和太白,我们即无唇亡齿寒之虑,也无卧榻倾覆之危,何以需要那般力排众议地孤注一掷,最后使得高手丧尽,门中非幼即弱、非老即残,多年来神盟八派的匾额挂得是战战兢兢,无一刻安稳舒心。”

卜卓君淡然一笑,点头道:“对,苏掌门作为一派之尊,是该怪她,即便此时易地而处,我也会这样想。苏掌门明艳动人,地位尊崇,不知可有意中人?”

苏幼情面色中涌上一抹诧异和怒气,不知他何故陡发如此轻浮孟浪之问,不过毕竟有求于人,她咬咬牙,仍旧耐着性子摇头说:“诚如卜掌门所言,山门尚且如履薄冰,我怎可先私后公?好在客愁林风柔水软,门中姊妹亲如一家,倒也并不寂寞。”

“孑身持门户,浩然冰霜质。”

卜卓君满是赞赏的拱手笑道:“袖林之后,能有苏掌门持领离忘川,真是贵门之幸。”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略带三分自嘲三分追忆地说:“若是袖林与我相识之时,我与她也有苏掌门这般年纪、这等见识,或许一切都不一样啦。”

苏幼情眉头一挑。“愿闻其详。”

卜卓君说:“我与袖林相识之时,她十七,我十九。那时候莫说宗门,便是生死也不过路边一石块,不值一提。”

见苏幼情慢慢皱眉沉色,卜卓君又道:“或许苏掌门小瞧了你师姐,她虽然极重鸳鸯之情,却也不是凡俗的天真呆女。若非完全信任于我,她或许会拿自己性命一搏,但绝不会牵连师门。我与袖林相识后不久,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册古书,说若我欲成鸳鸯之事,需要与她一同修炼书中秘法,否则当即绝情断义,彼此尊重,再不往来。”

“是……”苏幼情面色陡变:“是双绝情蛊?!”

“请恕失仪之罪。”说着,卜卓君慢慢拉开衣襟,露出胸膛,只见他胸口处有一块奇异红色纹路,约莫掌心大小。似花非花,似符非符,像斑又不是斑,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一道森然恐怖的伤疤,只是伤疤周围纹了图画,不知是为了遮瑕,还是掩盖伤口本身的模样。

“想必掌门记得,这样的伤口,这样的位置,袖林身上也有一处。她当初与我游历江湖,遇到贼人受了伤,几乎殒命。若非借助‘双绝情蛊’秘法,恐怕袖林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已不在人世了。”

卜卓君一双眸子依旧定定望着苏幼情,一字一句无比郑重地问:“苏掌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袖林现在在哪儿了吧?她尚在人世,对吗?我和她的女儿呢,她们都在哪里?”

“不!”

苏幼情突然厉声喝止,断然否认道:“师姐早就不在人世了,她为免受绿衣天妖段九麟的轻薄,自刎而死,尸骸就葬在……”

“那为什么我还活着?!”

卜卓君整理好衣衫,语气忽然温柔地说:“苏小妹,我记得你叫过我师姐夫,我和袖林带你一起放过风筝、炼过剑,你的第一把木剑是我给你刻的,就在秋庭小院,这些你都忘了吗?”

苏幼情脸色一沉,振袖挥手道:

“几岁时候的事情,太久了,我早就忘了。我只知道,袖林师姐生时是女中豪杰,在剪除魔宫妖人的大战中,她率领我派前辈奋勇当先,纵然被妖人围困胁迫,她也战至最后一刻才自刎而亡,留得一身清白在人间!

“她如此舍生忘死,最终捐躯赴国难,无论为侠还是为女子,都是我离忘川上上下下心中永远的丰碑楷模。卜掌门,这是全天下全江湖都知道的事,你作为经历过事情始末的前辈故人、江湖名宿,更不该有一丝一毫的质疑。

“至于你说的双绝情蛊之事,口说无凭,真假有何证据?就那一道几十年前的伤疤么?退一步说,即便你与袖林师姐真修炼了,双绝情蛊之说本就是江湖中信少疑多的玄怪传闻,又岂能作为一个亡人还能在世的荒谬依凭?”

苏幼情爆竹般的连翻质问教卜卓君愣了半晌,最后只得颓然长叹,苦笑着摇了摇头:

“苏掌门指教得在理,我以前在掌门这个年纪,也常常这样想。宗门、名节、正邪黑白、是非对错,胜过一切,包括性命。但……人是会变的,或许等掌门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有些人的安危,会超过宗门甚至名节。

“罢了,既然苏掌门不愿实言相告,我也不愿为难。至于贵门与幽凝之事,我知之不多,只是因为双绝情蛊,听袖林说贵门可能源出幽凝,不过她也只是猜测,全无依凭。我们江湖中人,一心只求武学之道,探秘侦缉实非所长。恐怕全江湖有此本领的遗宝明珠,就只有原昆仑少主古青枫了,可惜他早在多年前就杳无音讯了。”

苏幼情反驳道:“卜掌门之说,赎晚辈不能苟同。以晚辈愚见,无论何时,名节声誉都该胜过性命,对七尺男儿是如此,对女子更是如此。或许男子不择手段登上高位,尚可辩称以‘奸雄’二字,可女子呢?女子失名节,犹如琉璃摔碎又陷淖泥,无论之后其位多高,其权多重,终难弥补。后世评论之中,街谈巷议之时,也必然重书于辱洁合污之事,而轻功名成就之不易,此乃自古之例。”

“是自古之例,也乃自古之弊!”

卜卓君摇头苦笑。

苏幼情冷然道:“晚辈既没有卜掌门的经天纬地之能,更没有改变世道古例的本领。我只想守好客愁林的清净,若是尚有余力,也愿效仿先人,捐躯赴国难。但无论这二者任一,都是名节是非在先,个人生死在后。”

最后,二人连翻针锋相对的质问,使这场本就尴尬的会面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尾。

……

自离开通古剑门,苏幼情便神不守舍的一路西行,直至立身碧怒江边一个黄沙渡口才停下脚步,此时江面暂无舟楫,她只双眸空空地看着满江红霞倒影,一边等着,一边怔怔失神。面容中满是茫然,亦或还有些有心无力、数月奔波的疲倦。又过约莫一炷香时间,忽然被一声熟悉惫懒的嬉笑声拉回现实。

“苏掌门,自从你离开通古剑门,就有个老家伙偷偷跟着你。嘿嘿,不过被我戏弄了一翻,灰溜溜的滚回去啦!”

韩子非从身后的高山密林之中掠出,大摇大摆过来,嘴里尤自絮叨。“哼,那老家伙当真胆大包天,竟然敢跟踪苏掌门,而且我瞧他还是有伤在身,当真是……”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谁知苏幼情头也不回却陡然拔高声音将他的絮絮叨叨打断。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莫非你家夫人,没给你安排其他活,偏偏要盯着我才可以?韩子非,你我虽无世仇,但是身份立场有正邪是非之别,早晚都会剑下搏命,我劝你离我远些,我……我也想离你远些。懂了么?”

听了这话,韩子非玩世不恭的嬉笑瞬间凝在脸上,如万里晴天突然罩上乌云,久久不能散去。直过了许久,他才收起笑脸,郑重地问:“天大地大,乾坤万象,就容不下掌门心中的正邪是非?”

“如何容下?!”

苏幼情豁然转身,一步步向他走去,竟一反常态的连翻逼问道:“若有朝一日,你口中的神——聂云煞宫主,叫你马踏客愁林、剑屠离忘川,你听是不听?若聂云煞哪日重入中原,仪仗刀锋横行无忌,我要协同正道同僚,合力除贼,你救是不救?”

世人何曾见过苏幼情这咄咄逼人的样子。连向来口齿伶俐甚至可说是油嘴滑舌的韩子非竟然被她摄人气势逼得连翻后退,最后他思忖片刻,答道:

“宫主是天、是神,没有宫主便没有我韩子非,他叫我杀人,我绝不会邹一皱眉头。但是,我绝不会对掌门下手,若是哪天宫主当真下令叫我取掌门首级,我自回扶幽宫自尽谢罪便是。至于掌门要协同那些个歪瓜裂枣对抗宗主,说句话,不怕掌门生气,恐怕你们全部加起来,也只有引颈待戮这一种结局,根本轮不到我救。”

苏幼情玉容一愣,从话中听出他意,立马质问道:“这么说,若是他让你去杀我离忘川门人,你也会奉命照做了?”

韩子非犹豫一瞬,那左右为难的模样,似乎想暂时虚言欺瞒,又好像觉得这事早晚要说开,故而左右纠结衡量。

最后他似拿定注意,一狠心咬牙,仍旧点头答道:“不错。这天下本就是强者的天下,要么她们勤修苦练,能拿起剑自己保护自己。要么便该早早弃暗投明,归顺我扶幽宫。再不济,亦可是隐姓埋名,归老山林。如此,都可保全性命。但若是即无能孱弱,又冥顽不灵,哼……”

他低头看着路边一丛枯败野草,眼中迸出冷光,嘴角勾起蔑笑,满是鄙夷地说道:“蝼蚁草芥,死则死矣,何足惜哉!”

“你……我……”

苏幼情一时怒极,竟然忘了驳斥,只是浑身僵住。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相处,她以为自己已经多少有些了解韩子非,可到今日方知实在错得离谱。

韩子非长于扶幽宫,对弱肉强食的规则早已根深蒂固;在他心底,全没半点“兼爱苍生”的想法。他或许喜欢自己,或许只是贪念于房帷之乐、衽席之欢,但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因为这样,就对离忘川的姊妹另眼相看或是网开一面。在他眼中,凡是孱弱无能的人,都如路边野草、尘上蝼蚁,死多少都是活该。

她气得口舌僵住,浑身颤抖,良久后终于爆发出一声雷霆怒喝:

“滚!日后,你要么远离客愁林,要么待在忘情死墓别出来,总之别叫我看见你。但凡叫我看见你,我与你必生死相搏。不是你拿我首级回扶幽宫复命领赏,便是我把你挂在破军关墙楼上,叫你落个万箭穿心!”

说罢,纵身一跃便踩着江水负气远去。

……

青州深山,一座隐秘古堡的地窟密室之中,几根臂粗巨烛将石室照得宛如白昼。密室空空如也,唯有中央立有一座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躺着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的男子。看容貌那男子约莫四五十岁,五官清瘦俊朗,棱角分明,浑身肤色红润,若不是从胸口到肚脐的一个尺许伤口实在刺目,他简直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当真是神医国手,不仔细瞧,真正像是还活着一样。”

师凤眠绕着石台细细观赏,仿佛不是在看一具赤身男尸,而在品鉴一件稀世珍宝。这石台上的男子自然便是被她以“小别孤剑”夺去性命的客行南。

客行南已经死去月余,在这闷热潮湿的山中,不仅身躯没有丝毫的腐坏发臭,反而在各种材料秘法的炮制下,肌肤红润,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奇异药香。

一声发自心底的称赞之后,她拿起手绢卷在指头上,伸手轻轻拨开男子眼帘,眼眶之下却空空如也,只一片昏暗,没有眼珠,也没有半点血丝腥气,仿佛男子生来就没有眼睛。

她眸中精光一闪,再次交口称赞:“好,好个‘有眼无珠’。”

说着,她又隔着手绢轻轻抚过胸腹上那一道笔直细长的伤口,侧首问:“这里呢?”

在她身旁,站着一位身高不过五尺,瘦小精悍的褚衣老者,老人鼻头大眼睛小,五官尺寸极不寻常,小眼上一对八字长眉倒是又宽又长,看起来就是一副天生的哭丧脸。老者得意得笑出声来,躬身答道:

“他费氏一门系出草莽,世受君恩而脱离贱民,他却私怨结心,背叛大周,效命于密谋反叛的李长陵。朝廷对他法外施恩,他却食古不化、冥顽不灵。大周仁宗皇帝,除了赏他个‘有眼无珠’,自然该再赐他一幅‘狼心狗肺’。”

“哈哈哈,妙极妙极!昔日张郭二人事败,被明宗和宋遗下令‘碎尸喂犬马,皮囊传三军’,已堪称古今天下辱臣之绝。今日你这‘有眼无珠,人皮兽器’却宛如在生的手段算得上更胜一筹。”

师凤眠喜动颜色、扶掌赞许:“辛忌,以我瞧来,你的医术绝不在夏侯翼甚至唐依依之下,只是事关大局,只有委屈你继续隐姓埋名啦。”

说着,师凤眠又转头看向石台上的男尸,极为满意地笑了笑。“想必等李长陵和他帐下那些个自诩孤傲忠义的悍将,收到这一份大礼,会对陈煜更加感恩戴德吧?”

辛忌那张哭丧脸发出低沉的咯咯笑声,当真是哭笑不得、奇怪无比。“何止感恩戴德,不马踏中州,将大周历代先帝掘坟鞭尸,恐难以终了!那场面,可真是叫人期待啊。”

“我也想瞧瞧。”师凤眠缓缓点头。“那就送他回家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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