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芸说着,又把手往良的手里塞了塞。
“不过。”
她突然的转折,又吸引了良的注意力。
-“不过什么?”
“这样不那么舒服。”
-“啊?”
良不知道芸说的哪方面。
“我告诉你。”
芸先把手抽了出来,又用手把良的手捏平整些。
随后才慢慢的把手压到了他的手掌上,用手指对好良指间的每一个空隙,才把手指按了下去。
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
“你也握住我的手。”
芸满心欢喜的看着良说。
良顺势就握起了芸的手,让那二人的手掌紧紧贴合。
他感受那手掌冰凉的触感,心想这芸倒是没骗人。
芸这样看手相和拉手一来一回,良逐渐也放松了下来。
“抱抱。”可她却没打算让良就此放松下来。
-“什么?”
“一定要说两遍么?”
良看着身前的芸,不知是不是累了,声音逐渐疲惫了些。
她说完,便懒散的用肩膀靠在了良的胸前。
虽然芸看起来比较瘦,但良觉得她靠在身上没有那般压痛的骨感,是一如既往的轻盈和柔软。
手拉都拉了...
良也愿意迎合下芸的要求,虽然实际上在外人看来,赚的可是自己。
这可是烟月楼的花魁啊。
他还是用手环绕住了芸的身子,把手十分礼貌的搭在了芸的胳膊上。
芸没再说什么,只是在良的怀中放松休息着,但她对良的做法并不满意,便将良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用手指的间隙夹住良的手指,再拉到自己小腹前。
随后她就闭上了眼睛,在良的怀中小憩了起来。
良看着怀中的女子,只觉得是一场梦,虽然这个季节二人穿的衣服并不少,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属于人特有的温暖。
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安静和舒心。
虽然也抱过穗儿许多次,但终究是个娃子。
这么想着,良没在让芸扯着环绕她的手,而是把手搭了上去,将她的手包了个密不透风。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均匀舒长的呼吸声便从怀中响起。
良看着芸姣好的容颜,突然很期望她不要太快醒来,能久些就久些。
真的...好暖和。
他感受着屋中残余的檀香气,又看了看香架上掉落燃尽的香灰,在这宁静中似乎那迷茫的内心也受到几分慰藉。
都是假的吧。
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身旁真切的温香软玉,反而觉得整个世界的虚幻了起来。
她昨天还是那个样子,为什么今天就...
他觉得此时怀中的芸并不是芸,很有可能是一个大骗子;但良此时也绝不会把芸扔在地上,盘问她到底图自己什么。
所谓骗局,可能就是如此。
自己期望看到的一切美好,远在这世界的真切之上,并以此成为心动的本钱。
像极了赌局前的心跳加速,令人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便将芸给吵醒了。
-“谁啊?”
“芸姐,该吃药了。”
-“你先拿走吧,我今天有事,不吃了。”
芸对门外的声音说罢,便慵懒的直起了些身,睁着朦胧的睡眼朝良的面前靠近了些,满是诱惑的轻嘟起了嘴唇,露出了修长的雪颈,像是要向他讨要些什么东西。
良想要给她,可还是差了些底气...
和时间——
门外的声音没有作罢,反而急切了起来。
“芸姐,你是烟月楼最尊贵的人...要注意身子!
还是把药吃了吧。”
-“药?”良不解的重复了一声。
芸的脸色却是立刻冷了下来,向着门的方向看去。
“良,等会儿你都听我的,帮帮我,好么?”
随后她立刻用着祈求的语气,对着一旁的良小声说。
“好。”他看着芸如临大敌的样子,立刻便答应了下来。
一听这语气,良就知道目标是门口的人。
虽然同是女人,但是做正事的话,良就什么都不怕了。
女人不比男人好收拾?
“送进来吧。”芸这才对门外的声音说。
-“好的。”
门外的声音也变得欢快了起来,将门打开,端着药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良这才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阿初。
只是良与阿初并不熟,方才没能听出来。
芸此时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在良的怀中躺着,丝毫没觉得有外人。
良看到阿初进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十分的不自在。
可是芸也说了,听她的就行。
“芸姐,要不你这就把药喝了,等你喝完,我就直接端走。”
阿初端着碗走了过来,其中盛着深色的药汤,蒸腾出苦涩的香气。
也不知道芸这是得了什么病。
良看着这药和阿初,也不知道需要自己帮芸什么。
该不会,她是要我喂她喝吧?
......
“我不喝,你喝。”
芸这一句,让良和阿初都愣住了。
“芸姐...这是你的药啊?”
阿初连忙解释着。
“我的药里可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什么?
良听着芸的说辞,似乎是阿初往这药里加了些什么东西。
“芸姐,我没向里面加东西啊?”
-“你喝了,然后就出去找妈妈领罚。
不喝,就别想走。”
芸的声音彻底阴冷了下来,但却似是蕴有无边的怒火。
“芸姐,你的药,我不能喝。”
阿初似是争辩的累了,也不是好声好气的了。
这对么?
良看着这阿初,竟然敢跟芸这么说话?没大没小的怎么?
此时他好像也知道了芸需要他干什么。
说不准,就是要把这阿初按在地上,把这些加了不知道什么的药汤灌进她嘴里。
这良可太会了。
“你不用着急回我话,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平日对你说了多少次好自为之?”
芸有良在身边,此时说话也变的不紧不慢起来。
“你老实交代,我留你一条生路。
我不想让这局面变成你死我活的样子。”
这芸说话,倒是够客气的。
良听着她说的话,也感叹起来。
对一个侍女都这么客气,诺大个烟月楼里肯定有芸惹不起的人,但一个小小的仆役,真的有本事和芸‘你死我活’么?
不过气氛到了这里,接下来少不了要动手了。
只要芸一声令下,我就上去,把药全灌她肚子里...
良想的好好的,阿初也如他所想就与芸僵持着,不肯让步。
只是芸让他做的事,让良很难接受——
“良,你去把她衣服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