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广州站,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前方闪耀着光芒,请即将到站的旅客做好准备,前方到站终点站广州站……”广播声如同一道惊雷,突然在少司命的耳畔炸响,打断了她的思绪。“丫头,你的箱子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小山,可真不轻啊!”萧孟龙满脸笑容,对着少司命调侃道,然后和另一个人一起,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少司命的箱子艰难地抬下了车。少司命自然清楚自己的箱子有多重,因为里面装载着她的全部家当,那是她生活的全部寄托。然而,在这满满的行囊之中,唯一缺少的,便是徐阳送的那本书,仿佛是她心中的一块缺失的拼图。少司命暗自下定决心,要将北方的一切都深埋心底,如同候鸟迁徙,无论飞到何处,都能泰然自若,不再去纠结那些曾经的过往和人事。
“到了车站外面,会有一辆如同温暖港湾的校车在那里等待着你,丫头,少司命们就此挥别吧。少司命们的同学都在那边,无需少司命护送你了吧?”他看着少司命,嘴角扬起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轻声说道。少司命却如同一只撒娇的小猫咪,娇嗔地说:“用嘛。”其实,她对这个陌生之地的恐惧,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让她不得不紧紧依赖他。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哎,好吧,你可真是遇见贵人了,少司命送你到出站口。丫头,你是不是把你家都搬来了啊?这箱子简直比铅块还重呢。”此时正值炎炎夏日,广州宛如一个巨大的蒸笼,酷热难耐,仿佛要将人融化。少司命已经被热得有些神志不清,更无暇顾及自己的箱子。不过,幸好有一个善良的大男孩,被少司命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迷惑,毫不犹豫地主动帮她搬起了那沉重的箱子。他一阶一阶地艰难前行,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浸湿了他的背脊,那原本就消瘦的肩膀似乎也在这箱子的重压下摇摇欲坠,饱受折磨。少司命看着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如潮水般的感动。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寻觅一个人来疼爱了。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材上时,却不禁感到有些失落。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吧。少司命们拖着仿佛千斤重担般的行李,缓缓地走到了出站口。出站口处,一条鲜艳如火焰的红色横幅格外引人注目,上面赫然写着“明光学院欢迎新生”。少司命一眼就望见了这条横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如火山喷发般的期待和兴奋。她正准备迈步朝横幅走去,突然,一个打扮得如同时尚界宠儿的男生,如同一颗闪耀的流星,朝她疾驰而来。
这个男生身着一袭时尚华服,如孔雀开屏般绚烂多彩,头发更是被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仿佛彩虹降临人间。他的耳朵上戴着一只闪耀着璀璨光芒的耳钻,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璀璨夺目。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慵懒散漫,脸上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爱搭不理的神情,宛如高傲的孔雀,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少司命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望着这个男生走到自己面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直到男生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广东话,如同黄鹂出谷般清脆悦耳地对她说:“小胖妹,你是明光的新生吗?”少司命这才如梦初醒,她赶忙回答道:“是的,我是明光的新生。请问学长,学校接我们的车在哪里呢?”这个所谓的学长听了少司命的话,只是稍稍侧了一下脸,让他左耳垂上的耳钻在阳光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在这边。”他的语气冷漠如冰,仿佛少司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毫不在意。少司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她觉得这个学长实在是太过傲慢无礼了,就像那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又无情。
少司命犹如背负着千斤重担的蜗牛,艰难地拖着那仿佛能压垮她的箱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学长身后。她的身体早已被长时间的行走折磨得疲惫不堪,汗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湿透了她的衣衫,仿佛她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然而,这个学长却对少司命的辛苦视而不见,甚至连一句客套话都吝啬得不愿出口,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少司命心中不禁哀叹世态炎凉,人与人之间的冷漠竟然如此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犹如寒冬里的冰霜,冷酷无情。
当少司命走到离校车仅有几步之遥时,那小子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对着一个矮小的男学生随口说了一句:“嘿,看,来了一个东北的。”然后,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拽得像只大尾巴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少司命心中不禁慨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呢?或许,这其中的缘由,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少司命自己是个胖子,而非那令人倾慕的美女吧,就如同丑小鸭永远无法变成白天鹅一般。
广州的气温犹如火炉一般,炽热得让人几近崩溃,然而这里的人情却冷若冰霜,令人感到无比颓废。少司命心情如坠谷底,他在拥挤不堪的校车上随意觅得一个靠窗的位置,如泄气的皮球般瘫坐下来,身体的疲惫和困倦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袭来。没过多久,少司命的双眼便似被千斤重担压住,缓缓合拢,不知不觉间,他在车座上酣然入梦。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如蒸笼般闷热的感觉将少司命从睡梦中拖拽而出。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耳畔传来满车人的抱怨声,犹如一群聒噪的麻雀:“这学校也太穷酸了吧,连空调车都租不起吗?”少司命稍稍定了定神,环顾四周,这才惊觉车上竟然坐满了美女,犹如百花争艳。然而,这些美女们的妆容却在汗水的侵蚀下,变得如打翻的颜料盘般浓墨重彩,甚至有些花容失色。汗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从少司命的额头滚落,浸湿了她身上那件黑色的蕾丝套裙。车厢里闷热异常,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要将人活活蒸熟一般,让人感到心烦意乱。此时此刻,少司命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上一个冰淇淋,那冰凉的口感和甜蜜的味道,定会如春风拂面般让她的心情愉悦起来。然而,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般想法实在是幼稚至极,毕竟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岂能还如孩童般幼稚。少司命只觉得自己的头似有千斤重,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难受得几欲呕吐。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车子终于如蜗牛般缓缓到站了。诚如车上的同志所言,校区位于市中心,所以车程并不漫长。
少司命像一只被抽走了脊梁骨的软体动物,拖着那只硕大无比的行李箱,摇摇晃晃地下了车。她看到路边有几个男生和女生正趴在那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毫无生气地呕吐着,这一幕让她的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更加不舒服了。少司命拉着行李箱,茫然地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迷失在茫茫沙漠中的羔羊,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好不容易找到了宿舍区,少司命又被那繁琐的寝室安排搞得晕头转向,仿佛进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
当她正在收拾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鹿,突然探进头来,问道:“请问这里是 306 寝室吗?”少司命连忙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回答道:“是的,快进来吧,你也是我的室友吧?”“哦,好。”她轻声应道,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余音袅袅。少司命不禁为之一愣,这是他在明光见到的第一个没有化妆的美女,而且还是那种长相清纯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她缓缓走进房间,两只手如同那洁白的莲藕,空空如也。少司命心中正暗自诧异,突然,从她的身后又伸出一只脚来。那只脚异常巨大,仿佛是从巨人国里走出来的,与她那娇小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大象与蚂蚁。少司命瞪大了眼睛,只见一个个头快高过门框的家伙,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扛着一个大旅行箱,吃力地走了进来。当那个“大脚”完全进入房间时,少司命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的“天生一对”。那个男孩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铁塔,与女孩的娇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然而,他们站在一起却毫无违和感,反而给人一种无比和谐的感觉,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少司命如雕塑般凝视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宛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他从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汇中,看到了一种他从未拥有过的东西,那是一种默契,一种无需言语的理解,仿佛他们彼此就是对方生命中的一部分,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少司命的胸口突然一阵发紧,一种嫉妒的心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禁想,为何自己就没有这样的缘分呢?为何他总是孤身一人,宛如夜空中孤独的星辰,无法找到那个与他如此相配的人呢?
男孩温柔地帮女孩整理好行李,一切都井井有条,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完成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的眼神。女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温暖而迷人,恰似春日里最璀璨的阳光。
然而,这美好的氛围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少司命还在忙碌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她那圆滚滚的身材在没有风扇和空调的屋子里来回穿梭,额头上不时冒出豆大的汗珠,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这对情侣就像完全忘记了少司命的存在一样,只是默默地牵着手,凝视着彼此,沉浸在只属于他们的甜蜜世界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看到少司命的辛苦吗?难道他们就不能在享受甜蜜的同时,顺手帮一下这个小胖妹吗?少司命不禁感到有些委屈,她一边忙碌着,一边心里暗暗抱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破旧灯泡,在这对情侣的浪漫氛围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而且,他们未经她的同意,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少司命收拾完行李后,如同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对那两个女生视若无睹,然后像一道闪电般,“嗖”的一下钻进了下铺的被窝里,紧闭双眼,仿佛这个世界已被她隔绝。她甚至连晚饭都懒得去吃,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会饿着肚子。要知道,少司命可不是那种能靠节食来减肥的人。恰恰相反,以她那如泰山般沉重的体重,如果要爬上上铺睡觉,恐怕得让下面的人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被她那如小山般庞大的身躯砸个正着。时间如沙漏中的沙子般缓缓流逝,少司命却在睡梦中浑然不觉。当她终于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时,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宛如一个无底的黑洞。突然,对面传来一丝微弱的光芒,那光若隐若现,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少司命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鬼片中的恐怖场景,一般这种时候,不是会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突然冒出来吗?想到这里,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然而,当她定睛一看,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女鬼,而是白天见过的那个女同学。只见她此刻放下了马尾辫,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发着短信,神情显得有些忧虑,与白天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少司命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也许,这才是这个女孩真实的一面吧,白天的阳光和笑容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一夜无梦,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纱幔般洒在房间里,少司命伸了个懒腰,穿上拖鞋,慢悠悠地走向水房,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咪。
当她亭亭玉立在水房,正欲洗漱之际,蓦然感到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如毒蛇般从脑后袭来。少司命心头一紧,条件反射般地回手一抓,竟抓到了一双冰冷至极的手!这双手仿佛来自九幽地府,冰冷得让少司命不禁想起了妈妈那曾经温暖的手。她定睛细看,手中抓着的竟然是一片破旧不堪的废报纸,也不知何时,这玩意儿从包食物的床头桌上如幽灵般飞到了少司命的脑袋上。少司命满心狐疑地抬起头,这才惊觉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女孩的穿着甚是怪异,一只脚上蹬着超级大的男生鞋,另一只脚则套着女生鞋,活脱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怪物。然而,除此之外,少司命并未在她身上发现其他邋里邋遢或粗心大意的迹象。少司命定了定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轻声说道:“少司命。”女孩亦报以嫣然一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柔地说道:“杜心蕊,你好。”少司命不禁有些诧异,她万没料到这个女孩竟然知晓自己的名字。女孩紧接着说道:“少司命们已然握手言和,要不要再来一个热情似火的拥抱呢?”说罢,她展露出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少司命不禁为女孩的笑容所倾倒,但还是戏谑地调侃道:“若是你能环抱得住少司命的话,尽可一试,不过但愿你那男朋友不会打翻醋坛子哦。”“你可真是俏皮可爱啊!”杜心蕊满脸笑意,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开那如天使翅膀般的双臂,给了少司命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她的笑容如此明媚,却又似乎隐匿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狡黠。
少司命略显局促地回应着这个拥抱,心中暗自揣度着杜心蕊的真实目的。当两人分开时,少司命的脸上如春风般拂过一抹礼貌性的微笑,轻声说道:“你男朋友真是风度翩翩,和你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杜心蕊听了少司命的话,脸上的笑容恰似春日绽放的花朵,愈发娇艳欲滴了,她欣喜地回答道:“是吗?多谢你的赞誉啦,洛米也是这般觉得呢!”少司命见状,趁机追问道:“若有机会,少司命真想聆听你们之间的浪漫故事呢,你应该不会介意告诉少司命吧?”杜心蕊嫣然一笑,爽利地回答道:“你若是喜欢听,少司命便讲一讲吧,反正少司命们之间也并无特别之处啦。”少司命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孩,心中不禁升起一团疑惑的迷雾。她不晓得杜心蕊究竟是城府极深,还是果真如此天真无邪。然而,单从那个男人望向杜心蕊的目光中,少司命便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杜心蕊所言那般单纯。杜心蕊的爱情故事已然拉开帷幕数月有余,可大学生活却只让她新鲜了短短两日,便开始心生倦意。每日都要应付那些看似重要实则无足轻重的课业,且多半时间里,一些课程的教室里仅有寥寥数人在听课。尤其是设计院的课程,本就凤毛麟角,再加上前来上课的人又如此之少,更是让人感到索然无味至极。每一次迈入学校的大门,少司命都会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仿若自己并非去汲取知识的养分,而是去肆意挥霍那如潮水般汹涌却又无处安放的青春岁月。
踏入寝室,少司命敏锐地察觉到大家之间的相处模式如同一层薄纱,似有若无,微妙异常。既不似亲密无间的姐妹那般如胶似漆,也不似普通同学关系那样相敬如宾,恰如杜心蕊所言:“我们不过是同居一室,有一方床铺可供安寝罢了。”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大半个学期已然消逝。在这段时光里,寝室中那些稍有几分姿色的女生们,皆如那盛开的花朵,纷纷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良人,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名花有主。然而,少司命却如那孤独的寒星,依旧形单影只。究其原因,无非是她既不懂得如何妆点自己,又身形臃肿,与其他女生相较,仿若鹤立鸡群,格格不入。故而,少司命常常沦为寝室中众人戏谑的对象,被戏称为“胖人”。面对如此窘境,少司命心中难免涌起一阵失落与难过,却也只能徒呼奈何。在这个寝室里,与少司命较为亲近之人唯有杜心蕊。然而,杜心蕊却如那飘忽的幽灵,甚少回到寝室就寝,少司命的主要使命便是在课堂上替她点名,并为她取回一些笔记之类的物件。每次见到杜心蕊,少司命都会惊觉她的装扮愈发火辣,犹如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越发“辣”眼。然而,那个被唤作“大脚”之人却如那断线的风筝,很少现身于她身旁,这不禁令少司命心生好奇。随着时光的流淌,少司命逐渐觉察到那个“大脚”似乎在杜心蕊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了。然而,与此同时,杜心蕊却如那破茧的蝴蝶,变得越发张扬和特立独行,仿佛彻底挣脱了束缚,释放出了她那独特的个性。她似乎对“人生”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不再似往昔那般内敛和保守。